第79章 顛倒黑白
他臉色有些難看，這不是不給麵子嗎？這一場局，自己可是見證者，同時也算是半個裁判，這若是不承認，打的可是自己的臉啊！
“杜兄這是什麽話，這有什麽不承認的，隻是，這位李兄剽竊詩詞！此乃我輩所不恥，所以……杜兄應該也明白！”
王風不緊不慢的朝他笑了笑，語氣溫和，卻態度強硬。
程懷默看著這家夥臭不要臉的模樣，直接不屑的罵了起來：“呦嗬，真是長了見識了，你王家剽竊來的詩詞少啊，不說別人，就你今天做的那玩意，你真敢拿九族發誓，這是你自己做出來的？”
王風被他一懟，臉色有些難看，陰沉的看著他，“程懷默，你這是什麽意思？要與我王家作對不成？”
“作對？哎呀呀，我哪裏敢啊，誰敢跟你王家作對啊，你們可是千年世家，這不認賬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恐怕也是你們王家的立足之本吧，我們哪裏值當的跟你們作對啊！”
程懷默一番話，直接裏裏外外把他們一家子都罵了進去。
“你……真是不可理喻！我王氏千年聲譽，豈容你放肆！現在跟我道歉，我王家可以看在盧國公的麵子上，不與你計較！”
王風看著程懷默幾人，身後五姓七望原本還在看戲的眾多子弟也聚攏在了身後。
本來他們是看熱鬧，如今，已經上升到了世家與新晉官僚世家的對衝上了，自然要統一戰線，一致對外。
“不與我計較！哎呀呀，我真的好怕怕啊！”
程懷默故作驚嚇過度的拍了拍胸脯，確是一臉不屑。
見發生這麽大的事，趕緊有人去請夫子了。
原本隻是兩個普通人的較勁，並沒多少人注意，如今，整個詩會的人，都聚集了過來。
形式劍拔弩張，戰況一觸即發，雖然一個個都是語言犀利，卻還暫時沒有到要打架的地步，不過，這架勢，不出意外，應該也快了。
這邊罵的正歡，孔穎達等人終於還是姍姍來遲！
看著這亂糟糟的局麵，都是滿臉陰沉。
“幹什麽……幹什麽呢！這是詩會，不是鬧市，要是想罵街，明天去街上罵去，一個個也是飽讀詩書之人，此等作態，成何體統？要是不想好好作詩，那以後的詩會，你們便不必來了！”
孔穎達手裏的戒尺攥在手裏，掃視了一圈。
所有人都是低下了頭，安靜下來。
這孔家，可不是這些國公府，比之他們，有過之而無不及，更何況，這孔穎達在詩壇的地位，就是封殺了你，也不是做不到。
眼看著一個個都不鬧騰了，孔穎達滿意的點了點頭：“說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孔師，此事乃是那人剽竊詩詞所引起的，他剽竊詩詞，惡意與我王氏子弟對賭，勝之不武！我等前來理論，他還惡語傷人！”
王風站起身來，一口大帽子就直接扣了過去。
這一下，李承乾有些愣住了，這什麽玩意啊，顛倒黑白，臭不要臉嗎不是？
不過，他雖然驚訝，卻也依舊沒有說話，坐在桌上，連頭都沒抬，自顧自的品酒，仿佛這些人，他沒看到似的。
看著李承乾那不可一世的模樣，王風臉上笑意更甚，這一下，幾位夫子對他的印象肯定更不好了，解釋也沒有用了，隻是一點，不尊教化就已經可以給他打上死刑了！
“哼！”
對於他那臭不要臉的得意模樣，程懷默幾人都是不屑，冷哼一聲，杜構迎了上去。
“孔師，此乃王風顛倒黑白，此事，乃是他王氏子弟引起，而太……這位兄弟也是被迫應戰，至於剽竊，更是不知所雲，吾等都在此處，我更是見證人，這位李兄出口成詩，與剽竊二字，還不想幹！”
孔穎達幾人也都看到了李承乾，一個個對視了一眼，眼神都有些詭異。
再一聽杜構的解釋，連忙鬆了口氣，把目光看向了王風。
“你可是還有話要說？”
“請諸位夫子明察！”王風拱了拱手，他相信，文人之間，還是站在他王氏這邊的人多，敢亂嚼舌根的，除了程懷默他們，不會有其他人。
果然，一番詢問，除了程懷默幾人作證，其他人，紛紛倒向了五姓七望。
畢竟，鐵打的世家，流水的王朝。
世家大族，才是文人的天堂。
看到這一幕，李承乾臉色陰鬱下來，握著杯子的手，有些顫抖。
“哢嚓！”一聲，終於，手裏的杯子不堪重負，被他直接捏碎。
“啊！李郎，你沒事吧！”
蘇酥略帶驚訝的看著他的手，連忙給他包紮了起來。
這事情經過，他一直都在旁邊看著，要說最清楚的，除了她，不會有別人。
不過，她就跟李承乾坐一起，她的話，自然也不算證據。
終於，孔穎達一番詢問，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李嘉，可還有話要說？”
“且慢，我可以證明，此事，那位兄台是冤枉的！”一人站了起來，
“你？你是何人？”王風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滿是威脅之意。
“在下馬周，字賓王！清河人！”
馬周盈盈一禮，姿態謙遜道。
“哼，小小馬周，竟敢誣陷我等，真是不知所謂！”
王風冷哼一聲，隻是一個人罷了，自然沒什麽信他。
也有人勸慰道：“馬周……看你年紀也不小了，何必趟這趟渾水呢？”
“大丈夫生於天地間，豈能信口胡言！”馬周大義淩然，身子挺直道。
“好！好！好一個生於天地間，豈可信口胡言！”
李承乾拍手叫好，終於站了起來，正視過去。
馬周這個名字，他有些印象，後來應該是官至宰相了。
不得不說，這是個人才，自己既然遇到了，自然要收入麾下。
“此人，不可留！”
五姓七望幾人對視一眼，眼神一淩，都是心中意動。
“來人啊！此人誹謗世家，此乃大罪，給我抓起來！”
王風一聲令下，瞬間便有侍衛走了進來。
李承乾朝程懷默打了個眼色，他直接站了出來。
“滾出去！”一聲冷喝，幾個侍衛自然認出了程懷默。
本來就是右吾衛的兵，見到自家兩個公子，連忙退了出去。
見狀，王風臉色有些陰沉。
“程懷默，你真要與我做對不成？”
“跟你作對？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命令我右吾衛的軍士就是跟你做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