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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計劃多變

  皇甫澤被人帶走之事在顧知晥的授意下,來喜將此事私下四處散播,不消兩天,就連前朝的官員也都知道了中書省皇甫邵的兒子,那位從探花之位上被趕下來,貶到禮部的皇甫澤,光天化日之下竟獨闖後宮攔著穆皇後與玉真公主。


  慶豐帝得知此事後十分不悅,特意將皇甫邵喊來,彼時祝融也在,不知道君臣在內都說了些什麽,隻是皇甫邵出來的時候臉色十分難看,當值的宮人竊竊私語傳道,慶豐帝龍顏大怒,甚至明令皇甫澤再不得踏入後宮,著禮部將他的職位下放,甚至遷怒到了皇甫邵身上,認為他們一家別有用心。


  皇甫邵陰沉著回到家中,門房的小廝開門的時候動作大了些,就被他一腳踹到了地上,痛的小廝直咧嘴卻也不敢發出聲音,強忍著爬到一旁,以免主人瞧見了更生氣。


  皇甫澤自知是自己做錯了,早已是等在書房,見皇甫邵踏門而入,忙迎了上去說:“父親,宮裏頭沒有為難你吧?”


  皇甫邵沒有理他,徑直坐下,皇甫澤忙奉上一杯茶,等他慢慢呷完一口,又說:“這件事是孩兒做的魯莽了,沒想到我們都被祝家人給擺了一道。”


  皇甫澤也是聰明,他也早就派人在宮裏打探過了,知道了祝融今日也在太和殿與他們一起見麵,自己父親之所以會那麽生氣,怕是祝融在場也說了什麽。想到這裏,他便對祝家人更加痛惡,恨不得將祝歡從墳裏頭挖出來再鞭屍一頓,以泄心頭之恨。


  祝歡曾經與皇甫澤說過的話祝融也知道,當時他也刻意從旁讓人去打聽,確實發現了顧知晥似乎對自己兒子心有所屬,他們這才起了念頭,打算讓皇甫澤接近顧知晥,妄圖利用顧知晥,打入顧氏皇族內部。卻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漸漸偏離了他們所料,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脫離了掌控,原本胸有成竹的事,卻被一再的打亂。


  這種變化讓人不得不猜想,是不是有人從中做了什麽?皇甫邵曾經懷疑過宋昭,這位安國公世子實在太神秘了,默默無聞卻又迅速與太子搭上了線,他認為這是宋昭從中作梗,想要趁著他羽翼未豐之前,徹底將他除去。可是祝融那個老匹夫,辦事實在不利,不禁幾次都讓他逃了開,如今怕他已經越來越警覺,甚至於找了太子做推薦,舉薦參加武舉。


  若是宋昭當成在武舉中得了名次,回來後便可封官,對於顧知行來說,身邊猶如多了一名得力助手。偏偏宋昭走的還是武將的路子,到時候一定會被他安插進西山大營,西山大營逐漸有了顧知行的自己人,以後想要控製可就真的難了——


  加上祝融這個老匹夫,因為祝歡之事與自己撕破臉麵,不僅不再聽從他的指揮,甚至公然與他對著幹,不僅突然提出削減軍備,今日更是在殿中數次職責自己教子不嚴,上言慶豐帝要嚴懲皇甫澤的這一做派,以正皇室清譽。


  “此事甚為奇怪,玉真公主性情忽然大變,中間必定有什麽事發生是我們不知道的……你也是想要放手一搏,此事卻也不能全怪與你。隻是澤兒,你做事太過急躁,若覺得當中有些不對,理應與為父好好商議再做,而不是如同祝家那個蠢貨一樣,先斬後奏,自以為是,結果卻壞了我們好幾件大事!”


  這說的自然是祝歡。


  皇甫澤虛心聽教,他對於自己的父親,一直都有一股傾佩的心思在裏頭,自然事事都隨他的話。


  “宮裏頭是怎麽與父親說的呢?”


  皇甫邵也就隻有一個兒子,視為接班人,教訓夠了,自然也不可能一直板著一張臉,遂讓他也坐下,眯著眼睛回想方才的場景:“畢竟也是捕風捉影的事,我一口咬定你那不過是湊巧遇見,並無他意,皇帝老頭能耐我何?難不成屈打成招嘛?”他說的也是在理,慶豐帝也明白,所以隻是將他私下喊來,敲打一番便讓其離開。


  “隻是前有你探花之位被奪,後又有這種風言風語傳出,怕皇帝老兒那兒對咱們會起疑心。本想著咱們隱與人後不要冒尖,讓眾人注意力都集中在祝家的身上,卻不想是事不遂人意……祝融如今越發怪張,與我們的關係也變得更加緊張,為父就算要重新選定代替他的人,也是需要時間才能將他扶持起來……哎,難!”皇甫邵難得在兒子麵前重重歎了口氣,原本覺得唾手可得的東西,如今卻發現不是那麽容易。


  “父親,您認為祝融是否合適留下?”皇甫澤問道:“他如今已不受控,聽聞最近他納了一房美妾,似乎懷有身孕,所以他才對祝歡的死沒有那麽介懷……父親覺得,會不會因為此,才讓祝融起了二心?或許他會利用咱們的事,去像宮裏頭邀功?”


  皇甫邵搖搖頭:“這點不怕,祝融到底是一路爬上來的,他見多了訛虞我詐,不會如此單純認為將我們供出來可以換去老皇帝的信任,不然也他也不會千方百計的想要暗中鬥倒你我在朝廷上的關係。若我沒猜錯,他想要將我插在他身邊的人都扳倒,自己高枕無憂地繼續做他的內閣首輔,至於咱們的事,他不僅不會在聽從吩咐,有可能還會想要趁機將我們倒打一耙。”


  皇甫澤到底年輕,聽罷緊張問道:“他知道我們所有的部署,若是當真如此,與我們大業來說豈不危險?何況,咱們現在的人已經陸續入駐祝家在河北的礦山,若是祝融從中作梗……”他不敢想象下去,數十年與祝家的牽扯,若是當真撕破了臉,對於他們兩家而言都沒好處。


  想到這裏,皇甫澤臉色白了又白,繼續說:“父親,若是祝家與我們鬧翻了,唯有漁翁得利。”


  皇甫邵眼睛細而窄,平日裏不笑的時候便顯嚴肅,此刻滿麵凶光,更像是躲在深夜裏準備捕食的毒蛇:“是啊,為父也曾想過,祝融與我雙雙受到打擊,是否就是這個漁翁所為?”


  漁翁意指何人,不言而喻。


  “白音有沒有消息回來?”想到這裏,皇甫邵問起了白音。


  “前些天傳了消息回來,說是還在燕京,說起來奇怪,他走的雖不是官道,但混在商隊裏從商道往河北去,一路也應該挺順利,按照教程,應該已經快到廊坊了,如今卻一直停留在燕京,說是路上接二連三的出岔子,商隊前行的速度非常慢。”


  在發生了這麽多事後,皇甫邵也不相信這當中是不是單純有什麽意外發生,他沉思片刻說:“派李雲集跟上看看,必要的時候,讓他帶著白音先去礦山,匯集了人馬,立刻送他回突厥。白音已經答應了我們借出突厥十三鷹,這絕對不能再出現岔子!他一定要平安回到突厥,咱們才能拿到這支隊伍。”


  皇甫澤也知道當中關係的厲害,心想父親都要派李雲集出去了,便更加認真對待此事。


  “祝融那裏,你也留個心眼,看看能讓他老年得來的兒子的女人,究竟長什麽樣。”


  皇甫澤點點頭,見自己父親沒有其他話要說,便準備退出去,才轉身走到一半,又聽到皇甫邵喊他:“澤兒,宮裏頭……讓你的人去找福臨宮的虞美人,讓她與玉真公主走近一些,趁機放些風出去,就說家裏要準備為你定親,看看她是何種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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