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仔細幫她媽媽畫了個淡妝,施了脂粉後,她媽媽仿佛一下子年輕了十歲。
她的氣色看上去好太多,優雅從容,氣質一下子就上來了。
那幾年她們日子過得清苦,她每天看起來都滿麵愁容的樣子。
但是每一天,她媽媽的儀表都收拾得很好,哪怕她並沒有多好的衣服穿。
“媽,我好像又看到了十幾年前的你,都怪我沒用,才讓你昏迷了那麽久。”
安然對此很愧疚。
“這不怪你,司凱旋的那個鬼才醫生可不簡單,那樣的人隻怕全世界也找不出幾個來,我能醒來已經是個奇跡了,你已經盡力,你無需自責。”
“我發現我真的很沒用,媽,我養活我跟自己的女兒就已經很費勁了,我可能永遠都達不到你的期望。”
安然那樣的經曆,導致她很自卑。
葉秋聽了她那話,更加心疼了。
“別怕,媽會幫你,你隻需要努力即可。”
“我知道了。”
……
晚上八點,一個包廂裏,已經擺好一桌菜肴。
李毅跟另一個保鏢則是站在門口,擺足了架勢。
本來用不著這樣,但是她們這次是來宇家空手套白狼來的,表麵工作必須到位
這也是為什麽司凱旋讓保鏢跟來,葉秋欣然接受的原因。
門口傳來腳步聲,葉秋站起身來回頭看去,便紅了眼。
“二哥……”葉秋哽咽了。
來人就是宇家的二房宇君,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頭上已經有不少的白頭發,麵容看上去有些憂愁。
“你……你真的是葉秋……你怎麽才回來呀你,爸媽年紀大了,他們都非常想念你,你還知道回來呀你。”
兄妹二人紅著眼相擁在一起。
宇君口裏說著責備的話,但是他此刻也很激動。
責備是真的,對親人的思念也是真的。
許久之後,二人才分開。
安然這時候才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叫了聲:“大舅,我是安然。”
宇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安然,又看看葉秋。
葉秋說:“二哥,這是我唯一的女兒,叫安然。”
宇君看著安然那張臉,就想到當年那個叫景傲天的家夥,才來沒多久,就把他親妹子給拐走了。
為此,家裏鬧了好一陣子,父母很傷心。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畢竟孩子都那麽大了。
“大哥快坐下,我們邊吃邊聊。”
宇君環顧四周,發現再沒別人了。
“怎麽,那個叫景傲天的沒跟你一起來?”
“他工作很忙,再說了他哪兒敢來呀。”
“說得也是。”
……
兄妹二人敘舊了許久,聊了這些年發生的許多事,都是一些家很家常的事,或者是人生經曆。
葉秋撒謊自己跟景傲天安安穩穩過日子,小日子還不錯。
說起安然的時候,葉秋則是滿臉的驕傲。
“二哥,你還不知道吧,安然現在已經跟司凱旋在一起了,就是世博集團的那個司凱旋,她們已經再籌備婚禮的事了。”
葉秋笑得眼睛都眯起來。
宇君則是眼前一亮,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安然。
安然故作嬌羞,低著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