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然醒來的時候,隻覺得全身疼痛,她忍不住皺眉。
“實在疼得受不了的話,叫醫生打點止痛藥。”司凱旋說道。
他是真的看不了安然這渾身是傷的樣子,她身上的每一個傷口,都好像再提醒他,他有多麽的無能。
“比之前好多了,我就是皮外傷,司凱旋,我想去一下洗手間。”安然說道。
男人走近病床邊,安然伸手過去要扶著他手臂。
突然,她整人騰空而起,被司凱旋公主抱了起來。
他邁開穩健的步伐,很快將安然送到了洗手間的馬桶上坐著。
太突然了些!
“其實,我可以自己走的。”安然紅著臉說道。
司凱旋沒說話,默默離開洗手間。
等安然開門出去的時候,她再次被司凱旋抱起回床上。
他滿眼都是心疼的同時,還有一抹奇怪的情緒浮現出來。
“司凱旋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司凱旋垂眸,神色黯然。
他欲言又止,之後搖搖頭,走出了病房。
他站在吸煙室裏抽煙,想了很多。
安然總是對他客客氣氣的,能不麻煩他的事,她都選擇自己獨自麵對解決。
她很堅強,比一般的女人堅強。
可她越是堅強,對他越是客氣,恰恰說明她並未對他完全敞開心扉。
他是她合法的老公,她有什麽事或者困難,她都應該率先想到他。
委屈了,就對他撒嬌。
或者是因為一點小事,跟他無理取鬧也好。
可她從來沒有,一直都很理智。
為什麽?
因為他不值得她信任,還是因為他不能很好的保護她呢?
日子平靜了過去三天,安然出院了。
第一時間,司凱旋準備了私人飛機飛回S市內。
下了飛機以後,司凱旋將一個消息告訴了安然。
之前怕她不肯安心養傷,司凱旋沒告訴她。
“安然,你媽媽醒了。”
……
空氣仿佛凝固,安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麽?”
司凱旋握著她的手,緊緊。
“你媽媽醒來了,是真的。”
安然一直希望她媽媽能醒來,現在真的醒來了,她反倒是激動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司凱旋,謝……”
“不準你再跟我說謝謝,我是你男人,是你老公,你有任何困難都該我幫你處理,我想這才是我們這段婚姻存在的真正意義。”
司凱旋神情認真,他的語氣像是再警告安然。
安然看得一愣一愣的,幹嘛突然這麽嚴肅呢。
“我覺得,婚姻是互相的……”
“不,我們的婚姻用不著互相,你隻需要像一個普通的女人,盡情的使喚我做任何事,我是心甘情願的。”
這是什麽樣欠虐的肺腑之言,日子還長,麻煩還很多,他就不怕有一天後悔現在說的話嗎?
好一句心甘情願,安然感動得稀裏糊塗的。
他都那麽說了,那就給他試試那種任勞任怨的滋味兒。
‘“好,我以後不會再跟你客氣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
回到家,安然下車之後第一件事,就把自己衣服拉得嚴嚴實實,遮擋傷痕,可是臉上就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