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我們聊聊吧。”司凱旋說道。
至從上次司凱旋強吻了安然之後,安然就有意避開他,談談更是沒有了。
總感覺……那樣不好,還很尷尬。
“我現在要去醫院看我爺爺,我太方便”
“我送你。”
“不……用了……”
司凱旋不由分說,再次轉身出門,已經給安然拉開了車門,示意她上車。
司凱旋真的好難纏,可是安然她媽媽現在還指望舒航治療,安然一時間沒辦法離開這兒。
麵對司凱旋的瘋狂追求示愛,安然其實挺怕他的。
車上,司凱旋忍不住開口。
“你媽媽官司的事,是皮特再幫你嗎?”
官司才剛打完,司凱旋既然就知道了,真是神通廣大。
“是的。”
“他對你可真好。”
呃……
怎麽感覺有點酸呢?
“我很他挺熟的,他剛好有點小錢,幫了我一下……”
“我也有點小錢,你為什麽不找我呢?”
……
“因為我們不熟嗎?”
……
“因為……你已經幫了我很多,我知足了。”
從安然回唐國之後,司凱旋幫了她好幾次,那些事她沒忘記,一直清清楚楚記在心裏。
司凱旋用一種幾乎洞穿人的犀利眼神,肆無忌憚審視安然。
果然,她很快扭頭看向窗外,避開他的目光。
醫院裏,安然找到她爺爺病房的時候,裏麵一個人也沒有。
“護士,怎麽沒人呀?”
“家屬早上來過一次之後就離開了,到現在還沒人回來照顧病人呢。”
既然把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獨自留在醫院,景傲天真是太過分了。
“你是病人家屬吧,去把費用繳一下,已經欠費了。”
“我馬上去。”
安然接過單子看了一下,就交了兩千費用,各種檢查下來都不夠的,就連手術的費用都還欠著,到現在已經欠了八千多塊錢。
先是去交了費用,才回病房看她爺爺。
“爺爺,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安然來看你了,都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來的……”
安然哽咽著,看見自己的爺爺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悲傷占據整個心扉。
她爺爺不能給她任何回應,隻有身邊的各種儀器有規律的跳動,顯示出他的生命。
安然握住她爺爺的手,感覺很涼,她又幫他把手放回被子下。
醫生辦公室裏,安然臉色煞白。
醫生說是他爺爺送過來的時候太晚了,就算動了手術,也隻能是暫時維持他的生命,隨時有可能死亡。
安然紅著眼,失魂落魄出來。
“你還好嗎?”司凱旋關切的問。
安然先是微微搖頭,之後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如決堤的洪水一般。
“爺爺他……醫生說他快不行了……沒有辦法……可我還沒來得及好好孝敬他……”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想要好好對某個人的時候,卻發現時間不給機會,留下的隻有遺憾。
醫院的走廊裏,安然哭得撕心裂肺,內心無比自責和遺憾。
司凱旋輕輕抱著她,任由她在自己懷中放肆宣泄她的悲痛,哭濕了他的衣襟。
突然,安然一把推開司凱旋,快步朝前走去。
“景傲天你還是人嗎!那是你父親,你怎麽能這麽對他一個老人!”
醫生說送來太晚了,從發病到進醫院超過了24小時,這才病情太重,錯過了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