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然不信,她更加無法接受那晚的男人不是季向明,明明是他發信息給她。
“伯母實話跟你說了吧,那天晚上其實向明他一直在家裏,那天他帶你妹妹回來之後一直沒有離開家,不信你可以問問你妹妹安語。”
景安語站出來說道:“姐姐,季伯母說的都是真的,那天我跟向明哥去了他家,他一直教我做習題到了深夜……那天晚上的人真的不是他,你的孩子也不是他的……”景安語越說越小聲。
“你們胡說,我知道安語你也喜歡季向明,是不是你讓他這麽說的,你的目的就是想破壞我們的訂婚是不是!”
景安然嘶吼道,她根本不能接受那樣的事實,肯定是景安語搞的鬼。
“姐姐我沒有啊,我怎麽可能會做那樣的事呢。向明哥他說……你當時懷孕了就把孩子說成是他的……他說他不忍心告訴你事實真相,怕你受不了,所以他才答應訂婚的事。”景安語解釋。
……
怎麽回到家的景安然都記不清了,她隻知道她跪在院子裏,被傭人家法伺候,挨了很多下戒尺。
她此刻心如死灰,因為剛剛她跟季向明通過電話了。
季向明清清楚楚說那晚的男人不是他,他也沒有給安然發過短信,他還安慰了她。
說她還年輕才20歲,打掉孩子還可以重新開始……
耳邊是父親狠厲的逼問聲,恨不得吃了她一般。
“景安然,我最後再問你一遍,那晚跟你苟且的男人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他已經問了很多遍,每一遍景安然都是目光空洞的搖頭。
是誰?
那天晚上她是去找季向明,可季向明現在卻說不是他,她也不知道是誰……
雨,下個不停。
景安然挨了數不清的戒尺,背後一片血肉迷糊,混雜著雨水流到地上一片殷紅。
繼母潘榮收起眼底的得意之色,走到景傲天身邊故作擔心說道:“老公啊,出了這樣的事安然也不想的,我們現在還是想想怎麽辦吧,畢竟月份大了之後更不好處理。”
“隻是安然懷孕的事之前也傳出去了,現在訂婚又黃了,別人還不知道要怎麽揣測她肚子裏的孩子呢。”
說來說去,他們景家的臉麵算是被景安然毀掉了。
家醜不外可揚,也已經傳出去。
景傲天此刻憤怒異常,他強忍著上去打死這個不孝女兒的衝動。
“我以為你在景家養著能學好,看來是我錯了,你跟你那個媽一樣賤到骨子裏。”
“景安然,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景家的人,也不許你留在S市丟了我們景家的臉。看在父女一場的份上,我會給你一筆錢,帶著你肚子裏的野種今晚就給我離開S市,以後不準你再說自己是景家的人!”
景傲天扔給景安然一張卡銀行卡,隨後安排了司機連夜送景安然去了機場。
有票就買,也不管是哪個國家,隻要能把景安然送走就行。
雨夜,景安然坐上不知道飛往哪個國家的飛機,一路渾渾噩噩。
落地之後她依舊身著一身紅裝,走在人群之中異常顯眼。
如同鬼片中走出來的鬼新娘,她狀態太過嚇人,好幾家酒店都不敢讓她住。
異國他鄉的第一夜,她蹲在街頭的某處牆角,手還不忘輕撫她的小腹,她一直以為是季向明的孩子。
在她失魂落魄的時候,絆倒了一個喝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