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3
“你,你說你。。。”她還不好意思了“那,那你了解我嗎?”這是她最後的倔強嗎?
“你不說我怎麽了解你?”他回的很幹脆也很直白,直白到她都不知道要怎麽回答他的問題。
“你說,你想讓我說,說什。。。嗝。。。什麽?”她又打嗝了,她現在好被動,她那麽倔強的人怎麽會喜歡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呢?
他看著她那女漢子似的順手順腳的抻在洗手間門口直接拉著她去了客廳,給她倒一杯溫開水給她順順,讓她消消氣。
人家表白之後的畫風不是很溫馨浪漫的嗎?怎麽他們之間怎麽這麽的不同尋常?
“嗝~”她又開始打嗝,似乎喝水都沒效果,他伸手拍拍她後背很有耐心的幫她順順氣“說說你胳膊上的燙傷。”他在她背後慢悠悠的問道。
“不都說過了嗎,還有小腿上的傷都是小時候太皮了,不小心。。。嗝。。。弄的傷。”她似乎不太願意說這些陳年舊事,那是一段傷心的往事,不提就不提吧。
“那這兒呢?”他說著伸手把那散落的碎發撩起來掛在她耳後,她不自覺的向後側了側身子,她不想說。
“你撒謊就會打嗝。”他還像個孩子似的恐嚇她。她還真的就像說了謊的孩子“嗝。”的一聲應和他。
“你看,又打嗝了吧?”他還真敢說,他嘴上毫不留情把她敷衍過去的小心思給堵上。
“你。。。”她不想讓他順氣了,那肩膀扭捏了好幾次,想要逃脫他那魔掌的控製。
“別動!”他還不放手了。
“嗝~~”她又開始打嗝。
他看著抱著空玻璃杯的她,又給她倒一杯白開水。
“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我聽著。”他想聽她說話,他想和她好好聊聊。
“那就聊聊我家人吧,”她抱著溫溫的玻璃杯似乎是在找一個可以溫暖的東西給自己一點溫暖“你知道的我還有個弟弟,我就說嘛,我還是羨慕你這樣的,一個孩子的家庭,多好啊,不會說爸爸偏心或者說媽媽偏心。”她說著說著話就多了起來“真的好羨慕你,一個人得到爸爸媽媽所有的愛。”
“你知道嗎,我剛畢業來這座城市的時候交了房租身上就剩幾百塊,舍不得買這個舍不得買那個,所有的錢都要存起來,想著存到一定的數目就好好的吃一頓或者買幾件喜歡的衣服犒勞犒勞自己,可真的到那個點了又舍不得了。”她說著說著竟然看著他笑了“你是不是覺得那時候的我特別傻?”她開始自問自答起來“我也覺得那時候的自己特別傻,一股腦兒的就想著存錢存錢存錢。。。還是第二份工作的時候?記不太清楚了。我弟弟問我借錢我爸爸也問我要錢,很奇怪的兩個人總是一前一後的要錢。也不多一次也就是五千塊。我給,我就問我爸爸要銀行卡號,他說你直接把錢轉給你弟弟就行。你知道嗎,當時我才愣愣的反應過來才知道是怎麽回事。你不知道那種感覺,像是被騙了一樣。你要是想借錢你就直接說‘姐,我缺錢,你幫我拿點兒出來。’我要是手裏有錢的話一定給,可是這麽親的人卻傷害你這麽深,還好,還好他們不知道我現在一個月工資到底是多少。”她說著苦澀的笑著,笑著笑著眼淚又忍不住的決堤似的流了出來。
他伸手幫她擦掉臉上的眼淚安慰她“以後,我。。。我掙的錢都給你。”他總是這麽直白,她笑的鼻涕都出來了。
“我拚命的努力,掙的錢都花在自己身上,報補習班學自己喜歡的東西,不僅僅是縮短和別人的差距也是彌補自己小的時候想學而沒有學的東西。”她很滿足,她反而要感謝那個不喜歡她的爸爸“你知道嗎?我不敢向別人說我爸爸重男輕女我不敢向別人說我家是一個什麽樣的家庭,不是自卑是不願意提及。我總覺的我自己就能過的很好。”
她說著說著又笑了“你知道嗎,我不止一次的問自己,為什麽我會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裏,為什麽我會有這樣的爸爸,為什麽?我不止一次的問自己,沒有答案,那我就瞎幾把過吧。一個人也挺好。”
“那我呢?所以,不能瞎過。”他不知道怎麽安慰人,說的也是一本正經,他是有什麽就說什麽。
他這麽說她就滿眼星星的又傻兮兮的看著他笑著,有個人就是有靠山了嗎?她又接著說道“我上初中的時候,有鼻炎,要穿刺,”她伸手比劃著十幾厘米長的鋼針還做出穿刺的動作“很疼的,那個時候大夫說隻要一個月不生病,鼻炎就會好很多,但是當時就是奇了怪了,一個月總要感冒個幾次,基本上就是一周去醫院一次,那頻率太高了。”她說著說著就自顧自的笑了起來“沒辦法隻能吃藥穿刺,穿刺吃藥。花錢還痛苦。大約有半年的時間一直在吃藥一直在吃藥,然後中藥西藥就起作用了,鼻炎是好了些但是激素也把我整個人都弄得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虛胖,真的很難看,那個時候體重有一百四十多斤。”她說著還鼓起腮幫子給她看“高中的時候整個人都壯的跟大力水手似的,上了大學也還是那副德行。但是我媽就一直鼓勵我不讓我自卑要樂觀要開朗,從我得鼻炎開始就鼓勵我一直到我畢業到參加工作到現在。現在想想真覺得自己在十七八歲那個年紀胖成那樣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不用談戀愛,也沒有暗戀別人的煩惱。”
“你怎麽知道沒人暗戀你?”他反問道。
“我當時胖成那樣還有人喜歡?我覺得是他腦子有問題。”她白他一眼,說著說著她也不打嗝了,說起話來也利索多了。
“你呢?我都說了這麽多了,該輪到你了。”她不讓他再給她順背“我好的壞的麵都跟你說了,該輪到你了。”
“我?我爸媽你都見過了,還說什麽?”他還想刷賴皮!
“不行!”他還想蒙混過關?不行,她直接拒絕“你是獨生子女,你是媽寶男嗎?”
“開玩笑?我初中就開始住校,高中大學也是住校。我生活能力很強的好嗎。”他不承認自己是個媽寶男。
“那你這次為什麽一個人出來?”她這才問道關鍵處“被逼著相親了?”
“也不全是!”他還不承認?她一個眼神直接飛過去,讓他自己體會。
“我沒騙人,”他趕緊伸手擋著她那火辣辣的視線“你看,我這嘴上,”他嘴巴起了泡,她看的到“這可不是著急上火的是熬夜上火,這幾天我半條命都快搭進去了。”他說著說著還義憤填膺起來“從大年三十兒”他也跟著她學會了兒化音“到大年初二,我幾乎沒合眼。”她坐在一邊乖乖的聽著他說,她是一個很合格的聽眾“一直打牌,一直打,一直打。”
“有這麽誇張嗎?”她覺得他說的有誇張的成分。
“我那幾個朋友輸了錢心裏還不服氣就想把輸的錢撈回去,沒想到輸的越來越多,怎麽也撈不回去。”他還很嘚瑟的聳聳肩再配上那一臉小表情真的很欠揍“他們就不放我回去,這不嘴上就起了水泡。”
“你贏了多少?”她是真的好奇。
“我看看。”他拿出手機看著自己支付寶和微信零錢包裏的餘額還有些不開心“沒多少,加上現金有個一把”他說的好風輕雲淡,一把手?是多少,他怎麽能這麽淡定?
他們正聊著他手機響了,是他朋友打來的電話。
“你人呐?”他把手機放到茶幾上開了擴音“那幾個家夥今天晚上組織了‘殺魚行動’就等著你來。”
他朝著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開始他的表演“我現在不在家,”他說的是實話,他確實不在老家“今天晚上沒法玩。”
“你幹嘛?不會是害怕了吧?”電話那頭開始有人起哄。
“害怕,我就怕你們幾個小氣。不騙人,真沒在家。”他腦袋疼,不是不想回去就是他們那幫人太不要命,玩起來都嗨瘋了刹都刹不住,不就是贏了點錢嗎,誰讓他們上學的時候數學和邏輯學不好?還怪別人?
“你在哪兒?上海?”他那朋友可是個人精兒,聽著說話的聲音就知道他是在室內“什麽情況?”
“什麽情況?就是你們太煩人了,我這不就出來了嗎。”他這麽一說,她在一邊沒忍住直接打了噴嚏。
她嚇的趕緊捂著嘴巴瞪著大眼睛看著他,怎麽辦?她真不是故意的!
“什麽情況?”他那朋友這次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是女聲?
“什麽什麽情況?我打噴嚏還不行嗎?”他說著她趕緊起身回屋去,桌子上的玻璃杯直接被她掃了一下杯身直接倒在了桌子上,這大晚上的這聲音太過清脆悅耳讓人聽的異常清晰。
兩個人都伸手要去扶杯子,好了,一個不注意又把腦袋撞在一起了,她疼的眼淚都冒出來了。
他直接伸手摸摸她腦袋“沒事兒吧?”她立馬閉著嘴巴搖搖頭。
“哎哎哎。。。有情況啊。。。”電話那頭的幾個朋友又開始起哄“敢不敢開視頻?就問你敢不敢?”
她聽著他電話裏的朋友們這麽說趕緊轉身回自己屋裏,把門反鎖了,她真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開就開,我都沒帶怕的。”他說著切斷了聯係開始跟他那個疑神疑鬼的朋友視頻“你看看,除了我一個,還有誰?”他說起瞎話來也不打草稿。
“你跑回去幹嗎?”電話那頭的幾個朋友都是一臉惋惜。
“有本事你們把基數提高,看我回去不回去?”他是真心嫌棄他們太摳門“看看,兄弟們,我這嘴巴上水泡起多高。你們看看這幹皮,一塊兒一塊的,疼啊。”他也會訴苦了。
“什麽時候回來?”他那朋友看著他饒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麽趕緊轉移話題。
“要不是想吃我媽做的菜,我都不回去了。”他還傲嬌起來了。
“別別,咱們有話好好說,大過年的別衝動。”電話那邊的朋友服軟了,沒他在的牌桌上沒人帶他飛沒意思。
“我得休息幾天,年紀大了,身體吃不消。”他這話說的是真的年紀大了身體吃不消。熬夜都上火了。
“行行行,明天都大年初四了。。。”他朋友話也說不滿讓他自己決定。
“我看看。。。”他也不說滿。
“那就明天晚上等著你。”他朋友這是直接替他做決定。
“我看看。”他還是不把話說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