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師娘
秦綾初抬頭想告訴樓主自己沒事,卻發現他強壯的手臂從她腰側穿過,兩人緊緊地扣在一起,感官中充滿了躁動。
她的柔唇距離慕容錚嘴唇距離一根手指粗細都不到,男人的氣息吐納在她的臉上,帶起一瞬間皮膚的戰栗。
秦綾初覺得自己的睫毛都快戳到樓主的臉上,忍不住將頭微微側到一邊去,伸手抵住慕容錚的肩膀稍微用力想向外推。
“起來。”
“不起。”
他們兩個的身體貼合在一起,慕容錚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懷裏的人兒顫抖的睫毛,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草藥香和一點少女獨有的甜香。
這麽好的一個機會,慕容錚怎麽舍得放過。
秦綾初漸漸鼻尖滲出了細小的汗珠,臉也跟著開始泛起潮紅,“快點起來!”
平時很嚴肅的語氣放在現在也有些欲擒故縱的味道,慕容錚勾唇壞笑道:“秦小姐這就害羞了嗎?我可是剛剛救了你的大恩人。”
沒想到樓主的臉皮這麽厚,秦綾初心裏有些氣惱。
懷裏的人被欺負的眼睛霧蒙蒙水潤潤的,唇部微微張開呼吸,露出一小點粉嫩的舌尖,清純中夾雜著嫵媚。
慕容錚覺得自己有些忍不住了,想好好地將秦綾初霸占,圈牢在自己的領地裏麵。
一時間空氣十分安靜。
對方不開口說話,秦綾初的腦袋逐漸清醒。
突然感覺對方的味道特別熟悉,是和九王爺身上一模一樣的味道,分毫不差。秦綾初被這個近在咫尺的味道包圍,異樣的酥麻感跟著湧了上來,讓她的心弦顫抖不已。
沒等秦綾初回過神來,慕容錚就抱著秦綾初飛下了屋頂,讓她穩穩當當地站在地麵上。
要在抱下去,慕容錚怕自己起反應會讓秦綾初對他越發防備,這不利於他們兩個未來的發展。在還沒有確認關係之前,自己必須得是個君子。
慕容錚虛虛摟著秦綾初的腰,手指不由自主地隔著衣服小心地摩擦了一下,“走吧,去見你師父吧。”
蹭著秦綾初沒有緩過神拒絕自己,慕容錚一個腳尖用力,就摟著秦綾初離開了威遠候府,往歃血樓方向飛去。
等慕容錚將自己穩妥地帶到歃血樓內,看著慕容錚離開的背影,秦綾初才終於從他身上的味道裏緩了過來。
想到自己剛剛的心悸,秦綾初在心裏唾罵了自己一句。隨後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臉,讓臉上的溫度快點降下去。
等秦綾初走到肖良屋外,自己的內心也平靜下來,帶著對肖良的擔憂踏進了屋內。
“師父。”
秦綾初輕聲地叫喚到躺在床上的人,生怕驚擾到他似的。
肖良虛弱的聲音應道,“你來了啊。”
秦綾初終於走進,看到師父臉色那麽地憔悴,眼窩深深地凹進去,嘴唇也蒼白幹燥到起皮,覺得十分不是滋味。
隱隱約約的胸脯抖動,證明這人還活著。
肖良勉強撐著自己的身子坐了起來,秦綾初趕緊伸手去扶著助力。摸到師父的身體,那皮包骨的觸感,直接就讓她的眼眶濕潤了起來。
秦綾初忙讓自己心神穩定,語氣關心道:“師父還是要注意好自己的身體啊。”
隻是小小一個坐起的動作,就已經讓肖良覺得身體軟弱無力,全身發汗。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下去怕是命不久矣,身體的底子挨不住他這麽糟蹋,可惜心是他控製不到的地方。
看著師父昏昏沉沉地模樣,秦綾初抬頭看向窗外的月色,對著肖良道:“師父,要不我扶著你去庭院走一圈吧,聞聞新鮮的空氣也是好的。”
秦綾初心裏想著,這樣起碼師父的腿能有運動,不會得血栓,減少他中風的幾率。
肖良聽了秦綾初的介意,點頭應好,一直在這個小屋子裏,他也覺得自己胸悶氣短的。
秦綾初看到肖良靠著床沿想要站起來,打算伸手去撫,被肖良阻止,“我還不至於連站著都需要人幫助。”
這話像是說給秦綾初聽,卻更像是說給自己聽。
秦綾初無法,隻能走在前頭領著肖良去庭院散步。
許久沒有看到的月光瑩瑩地照耀在頭上,肖良觸景生情想到了自己和妻子的故事,心情也有些愉悅起來,嘴角帶著不易忽視地笑。
察覺到師父的心情,秦綾初也跟著開心。
她笑著問道:“師父是以為何事感到心情爽快?”
肖良也笑著回道:“想起了我和你師母之前的生活。”
“那個時候我們的關係還是很好,我知道的事情她全都知道,還會幫著我拿主意。我們經常相約在一個地方賞月,那個時候還能有什麽比看月色更好的選擇呢?和喜歡的人一起賞月,隔個好幾天想起來也覺得跟含著蜜一樣甜。”
秦綾初被肖良的描述帶了進去,一身華服的背影也逐漸出現在腦海裏。她應當是知道這個背影是誰的,但是她又不想承認。
肖良說著說著起了興致,對著秦綾初高興地接著道:“我們兩個的醫學天分都很出眾,我當時年少輕狂,沒想到會遇到個和自己齊頭並進的對象,真的很榮幸她可以成為我的妻子。”
聽到師娘也會醫術,並且天賦不菲,秦綾初有些詫異。隨即也開懷道:“那怪不得師傅的君兒醫術也如此高明了,想著是有師父和師娘在前頭做榜樣呢。”
提起君兒後秦綾初立刻有些後悔,擔心地看了肖良一眼,怕他因為這個好不容易開心的心情又再次因為擔心兒子而跌落穀底。
肖良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腦子裏回想自己和妻子的日子,沒有仔細聽秦綾初的話。
想起妻子的一些缺點,忍不住對自己的徒兒勸道:“不要太執著於在醫術上有突破,當你自身的實力達到時,能力的提升自熱而然也就跟著來了。”
秦綾初認真地聽師父的教誨。
肖良咂嘴道:“你師娘就是太在乎了,所以冒險啟用了醒屍蟲實驗。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太過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