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保證
左護法對著秦綾初拱手恭敬地說道:“主上有些事情,暫時不在歃血樓。要是秦小姐需要找主上,我等會就派人去告知。”
左護法自己在心裏給自己巴巴地吐槽,告知,告知個胡桃屁屁。主上大人就在身後呢,真是不明白為啥要這樣滿著秦小姐,主上好奇怪。
秦綾初對著左護法微勾嘴角,回到:“無事,就是看他不在問一聲,就不打擾樓主工作了。”
慕容錚在背後打量著秦綾初的背影,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可惡,樓主在的時候想九王爺的事情,現在好了自己這個九王爺來陪她了,結果她倒好,還要去關係人家樓主幹嘛去了。
他的眼眸裏閃過一絲不悅,轉瞬即逝。
看著左護法那呆瓜樣子,慕容錚覺得自己有必要出手幹預一下,不然那個蠢驢護法肯定會將自己暴露出來。
秦綾初還想著問一下樓主去哪,就感覺到自己衣袖被人輕輕地扯了扯。秦綾初順著力道回頭看向那人,帶著麵具薄唇微抿表情有些不悅的九王爺出現在她的視野內。
她感覺此時此刻的九王爺有點像一直沒有被主人注意到的大狗狗,出現這個想法她差點對著九王爺的嚴肅俊臉嗤笑出聲。
慕容錚疑惑地看著秦綾初突然咬住下唇一臉忍耐的樣子,臉頰微微鼓起讓她看起來分外可愛。
強忍住自己想拿食指去戳秦綾初臉蛋的想法,慕容錚內心不斷告誡自己還有個耍小孩子脾氣的臭老頭等著拯救。
“先去看看你師父吧,他比較要緊。”慕容錚表情冷淡,聲色平靜。
那個臭老頭一點都不要緊,所以我可不可以戳戳你的臉。麵無表情的慕容錚內心想法奔放,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左護法給帶偏了。
秦綾初心係肖良,對著九王爺行禮告辭後就往肖良所在的房間那處快步走去,慕容錚也不緊不慢地跟在她的後麵。
下屬們眼光鼻,鼻觀心,不敢看自家主上追愛的模樣,怕自己的世界觀崩塌。
秦綾初推門走了進去,走到肖良的床沿邊,將掛在床帳上的紗簾用一隻手舉過頭頂。
在秦綾初走進的那一刻,肖良聞到了她身上香囊的氣味,便知道是徒弟來了。
肖良顫顫巍巍地將手舉起在空中,像是想抓住什麽漂浮卻不受控製的東西。秦綾初伸出另外一隻手將肖良的手抓住,“師父。”
肖良聽到這聲喊聲,眼淚直直地就順著眼眶流向兩邊低落在決明子枕頭上。
許是多日的病痛,讓肖良的聲音沒有以前清澈,特別地嘶啞,“徒兒,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第一次見到肖良如此脆弱的模樣,秦綾初怎麽忍心不答應,“師父有什麽事情就和徒兒直說。”
肖良的嗓音虛無縹緲地很,但是這一刻卻又那麽的鏗鏘有力,“你絕對不能,去研究和醒屍蟲有關的任何事情!”
秦綾初聽聞心頭一凜,內心對這麽要求抗拒非常,她不可能不去研究醒屍蟲的。師父病倒了,保命丹隻能靠她來解開了。
秦綾初嘴唇蠕動,說不出一句話來。
肖良沒有得到秦綾初的肯定答複,有些著急地掙紮起來,劇烈的掙紮帶來凶猛的咳嗽。那一聲聲的咳聲牽動著秦綾初的心。
實在不忍師父如此,秦綾初咬咬嘴唇,像是下了什麽重大決心,對著肖良保證道:“好,師父,我答應你。不會再去研究和醒屍蟲有關的任何事項。”
得到秦綾初的保證,肖良的呼吸也跟著平穩下來。他怕秦綾初誤會似的,對著她歉意道:“師父都是為了你好啊,你不要怨我,不要……怨我。”
秦綾初拿過放在桌子上的毛巾細細給肖良擦去額頭上因為剛剛的動靜而流出來的虛汗。
對著這樣的師父,秦綾初柔聲道:“不怨,有師父如此,是秦綾初的福分。”肖良的眼淚又跟著流了好幾滴下來。
秦綾初瞧著肖良冷靜下來,便出聲誘哄道:“師父來將藥吃了吧,總是這麽歇在穿上也不是個事,怪辛苦的。”
肖良沒有回話,但是竟然沒有出聲不願意,那就是可以了。
秦綾初對著候在外麵的下屬揚了揚下巴,下屬會意立刻將溫熱好的湯藥給送了進來。秦綾初看著肖良將這些藥都喝了下去,心裏舒暢不少。
等肖良躺下歇息後,秦綾初輕手輕腳地走出了屋子。
她心裏的思緒亂成一鍋粥,師父這樣異常,怕是和樓主說得話以及小冊子上麵的記載有些出入,或者說是師父隱瞞了什麽。
秦綾初想著手去證明自己的猜測,卻不知道從何下手,無力感讓秦綾初倍感疲倦。
本打算回威遠候府的步伐突然改變路程走向歃血樓的地牢,左護法瞧見秦小姐要去地牢趕緊跟在身邊陪同。
“秦小姐是來找那蘇暮婉的嗎?”
秦綾初點點頭,還未講話左護法就接著道:“我們兄弟們手下留情沒有對蘇暮婉特別苛刻,身上也沒有傷著避免落人口舌。”
“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希望你們可以將蘇暮婉放了。”
聽到秦綾初的話左護法一邊的眉毛挑地高高的,滿臉不可置信地問道:“放了?”
蘇暮婉身上肯定還有些別的秘密,隻是他們礙於主上的吩咐沒能使用嚴刑拷打,就這麽放過蘇暮婉也太可惜了。
秦綾初微微勾唇一笑,說得話十分有深意,“對,你們將她放到我威遠候府後院子去。”
左護法猶豫片刻,還是按照秦綾初的吩咐做了。開玩笑,樓主夫人的吩咐他怎麽可能不聽,那是比主上還要至高無上的存在!
左護法真的很討厭蘇暮婉,放是可以放了。但是將蘇暮婉放入後院的方式比較特別,左護法直接就叫人將蘇暮婉從後院的高牆那把人扔下去。
扔地還特別地有技巧,是有一種拋物的感覺,不會傷到蘇暮婉其它地方。隻會讓她的屁股結結實實地著地。
左護法覺得自己特別好,這樣可以給蘇暮婉留下傷痛,卻無法說明她被人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