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3章 算阿姨求你
這種時候說出這話,不就是想讓自己放過方致亦,才故意這麽說?
兩個人幾乎都在一起,他現在也無法和之前一樣,一直相信林半月的為人。
林半月眉頭蹙起。後知後覺,自己這個時候承認,祁越確實不會相信,可她如今能怎麽辦?
“你相不相信,我都隨你,但這是我和你之前的事情,你想要怎麽樣子對我都可以,不要牽連到其他旁人。”
祁越冷笑:“月兒,我才說方致亦一個人而已,你就這麽生氣?”
不等林半月回答,他又說:“還是說方致亦對你來說,非常重要。”
說這話時,他的瞳孔大了起來,瞪著林半月。
好像林半月要是敢讚同自己的話,他就將人生吞活剝一般。
林半月微微皺眉,隨後神色又恢複自然,她冷冷的反問著祁越:“重不重要,你心裏不是已經有了答案?”
她諷刺的勾起嘴角:“現在再問這一句,是想要我回答你什麽?”
祁越不會相信自己,她現在也沒必要和剛才一樣忙著解釋。
聞言,祁越眉頭皺了皺,看著林半月硬著脾氣,他的臉色也非常不好,他笑了笑,笑意卻不抵達眼底,他的眸色依然冰冷:“也是。”
林半月沉默,瞥著祁越一眼,她別開目光望著窗戶的方向:“你什麽時候放我出去?”
她不再開口去求或者說關於方致亦的事情,擔心自己越提就會讓祁越更加記恨,到時候會處處針對方致亦。
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了十幾年,能紅也算是運氣。雖然自己看不慣甚至討厭方致亦,但也最討厭因為自己個人的事情,旁人受牽連。
祁越聽到這話,還挺意外。
他神色變了變,焦距重新放在林半月身上:“想出去?”
他反問著一句。林半月蹙眉,沉著臉色沒有回答。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醫院裏待了多少天,不包括她昏迷的時間。
而且每天除了見祁越和保姆阿姨以外,她什麽熟人都不能見到。
她討厭待在醫院裏,也討厭祁越這樣對待自己,將自己關得像犯人一樣。
想到這些,她的火氣又再次燃起:“祁越,你這樣軟禁著我,想要做什麽?”
她聲音比剛才還要冷:“你是無法接受我們分手的是事實,還是覺得我第一個提出分手,讓你丟麵子,甩你臉?”
她現在已經懶的再去跟祁越說,他們這段感情走散的原因是因為祁越。
祁越臉色陰沉:“對,林半月是什麽人?憑什麽說分手我就答應?”
他上前,扣著林半月的脖頸將人拉向自己。
祁越低沉的聲音在林半月的耳畔響起,猶如地獄的撒旦在下達命令一般:“我之前說過,你林半月是我的。”
“不管什麽原因,也不管是什麽事情,你是我養大的,這輩子永遠屬於我。”
“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
林半月聞言身體瑟縮,她的眼眶瞬間紅起,盯著祁越時,眼裏含著霧水,她一字一頓,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不要帶著顫抖:“我這輩子隻屬於我自己,和你祁越毫無任何關係。”
“從你插手有關我調查我父親林正清的死之後,我和你祁越就已經一刀兩斷。”
祁越聽到這話,扣著林半月脖頸的手更緊一些:“是不是一刀兩斷,是不是毫無任何關係,不是由你說了算。”
祁越甩開手,林半月本來身體還在虛弱,此刻被祁越這麽用力甩開,猝不及防的摔回床上。
祁越看也沒看林半月一眼,直接轉身就出去。
躺在病床上的林半月,被剛才那一下甩開,好像低血糖也上來,此時眼前一片昏黑。
她閉上眼睛,緩了好會兒,眼睛才一點一點的恢複清明。
保姆阿姨見祁越氣勢衝衝的從裏頭出來,還大力的甩上門,嚇了一大跳,身體也跟著顫抖了一下,她盯著祁越。
但祁越沒看她,直接徑自離開。
保姆阿姨見他走遠之後,才敢推門進去看林半月。
“小姐。”
保姆阿姨輕聲喚了她一聲。
林半月聞聲,連忙抬手擦了擦自己臉頰上的淚痕。
“小姐,您沒事吧?”
保姆阿姨到了病床前,抬手摸了摸林半月的頭發:“你別跟先生這麽倔了。”
“適當的跟他服個軟好不好?”
保姆阿姨長歎口氣:“雖然我不知道您和先生之間發生了什麽,但阿姨看得出來,您們心裏還是有彼此的。”
林半月聽到這話,眼裏閃過一絲諷刺之意,她沒有回保姆阿姨的話。
但剛才林半月的神色保姆阿姨都看在眼裏,她又摸了摸林半月的頭發。
林半月收起剛才的情緒,將視線落在保姆阿姨身上:“阿姨,您的手機能借我用一下嗎?”
她的手機被祁越拿走了,聯係不上任何人。
保姆阿姨聞言,猶豫著沒動。
林半月一直盯著保姆阿姨:“阿姨,算我求你好不好?”
“你也看到了,我在這邊被祁越不知道關了多久,除了你和他以外,誰都見不到。”
“你知道的,我從小到大一直都討厭待在醫院裏,但現在祁越卻把我關在這裏,再這樣子下去,我會瘋掉的。”
一直看著保姆阿姨的臉色,林半月打著感情牌。
現在除了保姆阿姨能夠幫自己,她找不到第二個人。
每天進來給自己檢查的醫生,都是陌生的人,不是她認識或者熟悉的,也沒有許放。
保姆阿姨盯著林半月,更為難,她長歎口氣:“小姐,不是我不幫您,阿姨實在是無能為力。”
“先生讓我過來照顧您,但卻不允許我帶手機過來。”
她每天過來都有司機接送,她不知道祁越這麽做,是為了防備誰。
之前她一直不清楚祁越為什麽給林半月轉院。
許先生的醫院醫療設備和醫生都是數一數二的好,可他卻執意這麽做。
現在她終於明白了,祁越這麽做就是想要將林半月關著隻能見自己一個人。
她在私底下聽過很多次祁越的助理回報,有人來找他的事情,隱隱約約聽到的人有小姐的經紀人以及朋友,還有許先生。
但祁越都在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