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5章 他有些做什麽?
“環境還行。”
盡管不希望方致亦和自己住同一個酒店,但在這塊林半月也不好意思撒謊。
“好的,謝謝。”
方致亦的助理笑著離開。
格子過來時,見到那個畫麵,問了句:“她找你什麽事?”
看到方致亦之後,格子汗毛都成了刺蝟刺,生怕他或者他身邊的人又來纏著林半月。
林半月瞥著格子一眼,邊走變回答:“來問我們住的酒店環境。”
話不用說太明白,格子也理解,她皺了皺眉:“他又想做什麽?”
他指的是方致亦,就算不說出名字,林半月也知道。
她搖搖頭,沒回答。
方致亦的助理過來問自己,多半也有方致亦點頭,人才過來。
“狗皮膏藥似的,真惡心。”
兩個人出了劇組,正要上車時,也不知道是那輛車停放的太顯眼,還是她下意識去找,才會看到的那麽快。
林半月隻是瞥看著一眼,就進了車裏。
那輛車依然跟著,格子不明所以皺著眉頭,跟遇到大事一般:“半月姐,你看,有輛車一直跟著我們。”
她指了一下後視鏡。
林半月又看了一眼,那輛車這次不知道為什麽跟的挺緊,不知道是不是發現她知道了,所以也沒在顧忌。
見林半月沒說話,格子疑惑的看她,見林半月神色平靜,好像早就知道,她張了張嘴:“半月姐,是跟著你的保鏢嘛?”
車型換了,不像先前那輛,她剛才提醒林半月是擔心後麵跟著的是私生飯。
“我睡會兒,到了那叫我。”
林半月沒回答格子的話,格子也識趣的沒繼續追問。
車輛平穩的行駛,就在林半月昏昏欲睡時,突然一輛車橫穿過來,直至的撞上他們那輛車。
林半月猝不及防,身體猛然一震,撞在車窗上,她驚醒過來,茫然著好幾秒,後知後覺慌亂的望著四周。
那輛車橫穿過來撞在駕駛座上,開車的司機傷勢有些嚴重,額頭上都是血,整個人已經昏迷。
格子坐在副駕駛座上,也撞在了車窗玻璃上,她的傷勢比林半月還要嚴重,臉上都是血。
但她第一反應是去看林半月,忍著痛問:“半月姐,怎麽樣?你沒事吧?”
他們坐在前麵係著安全帶,但林半月在後麵沒有。
林半月爬起,捂著頭,將自己沒流血,她搖搖頭:“我還好。”
她抬起頭緩慢的望著格子,見到她額頭上都是血,司機此時正趴在方向盤上,眉頭緊鎖。
“格子,你怎麽樣?”
不知道外麵什麽情況,林半月剛才撞得那一下,頭巨痛,頭暈暈的。
“我還好。”格子回答的同時看著司機,見人趴著,忙著去看司機。
見人隻是昏倒,格子趕忙打120,還有通知艾莉。
就在她正要和人說話時,車門被人緊拍著,聲音很急促。
兩個人同時看著外麵,但看不到人。
那人擰著車門,卻打不開。
格子俯身過去按著按鈕,車門沒再被鎖死。
緊接著車門被人打開,那人神色慌張,看到林半月,立即將人從車內抱出來。
他神色很緊張。
一直被他抱在懷裏的林半月,後知後覺。
她一直以為那輛車是祁越讓人跟著自己,卻沒想到是他本人。
祁越將林半月抱進自己的車裏,指揮著人開車,同時檢查著林半月。
林半月心係著格子和司機,掙紮著:“不要開車,我要下去。”
三個人當中,她的傷勢比較輕,應該留下來忙活著一切。
祁越抓著林半月掙紮要起來的手:“我會安排著人。”
現在燈光昏暗,他也看不出來林半月傷在了哪裏。
隻能將人按在懷裏仔仔細細的檢查。
林半月放心了,但想到自己現在在這裏,還和祁越在一起。
她又掙紮著要起來。
“鬆開,放開我。”她手腳並用,也不顧忌著自己現在頭痛欲裂。
祁越蹙著眉頭,扛下林半月所落下來的拳頭。
“寶貝兒,先跟我去醫院檢查,先檢查好不好?”
他啞著聲哄,剛才那一下子,把他嚇得現在後背都在冒著冷汗。
林半月推拒著祁越:“和你沒關係,放開。”
她已經和祁越分手了,要做什麽都跟祁越沒什麽關係,就算她的身體出現什麽問題,也和祁越沒關係。
祁越神色受傷的看著林半月,但還是忍著:“我知道,我不會纏著你,隻要你跟我去醫院檢查完,我就放你回來。”
現在當務之急,哄著林半月。
林半月還是抗拒:“不用。”
車輛行駛起來,林半月反應很快,一下子狠下心咬著祁越,祁越吃痛的鬆開手。
林半月立即從他懷裏出來,起身就要去拽著司機:“停車,停車。”
在她要抓到司機的那一刻,祁越忙著將她拽回來。
林半月見此,掙紮得更猛烈:“祁越,你是不是想要我死,你才甘心。”
祁越仿佛被電了一下般,他渾身一震,錯愕的望著林半月。
林半月紅著眼眶,再次重複著那句話:“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才不會這麽纏著我。”
“是不是隻有這樣,我就可以再也不見到你。”
一直以來,他從未想要放過自己。
那天的談話,他一點都沒聽進去。
還想監控著自己的行蹤。
祁越搖著頭,聲音沙啞,像是鋸子般:“月兒,怎麽會?”
林半月冷笑,笑得眼淚在眼眶打轉:“不會?”
“你知道我現在最想要什麽嘛?”
祁越沉默,眼神裏帶著疑問,他在等著林半月繼續說。
“我想要永遠也和你不要再見。”
“永遠。”她哽咽:“每次見到你,我就忍不住想到你對我所做的一切。”
祁越不知道她現在有多痛苦,一麵是他最愛的人,一個是害死他父親的幫凶。
她不知道該怎麽做,該怎麽去解決,該怎麽讓這件事情過去。
祁越紅著眼眶一遍一遍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你的對不起,我這半年來聽太多次了,祁越,太多次了。”
不是祁越每一次對不起都能換來自己的沒關係。
自己不是每一次都原諒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