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這些日子真是無趣,以後就不用了
真是瘋了。
唐烈和邢斕打了一架,當然他自己也沒有吃到什麽好果子,被邢斕指派出差到美洲。
唐烈手頭的工作急需要人來做,邢斕卻沒有功夫來管這些。
他要做一個更重要的事情。
“情兒,我今天幫你化妝好不好?”
他扶著女人在椅子上麵坐下,拿了口紅和腮紅。
她本來就漂亮,隻是現在臉色蒼白了一些而已。
邢斕細心地為她裝飾眉眼。
等到化完以後他開心地笑了,在她臉上烙下一個吻。
“老婆,你真美。”
他親手養大的小姑娘啊,已經出落地這麽好看了。
邢斕親自開車帶著餘情到了那個地方。
或許是職業的選擇,這裏的人衣袖上甚至都是灰。
“請問你是邢斕先生嗎?”
“是的。”
邢斕和那個人簡單交談了一下。
其實這一切都很簡單。
本著職業道德,那個人又一次問了一遍邢斕:“邢先生,你確定要這麽做嗎?”
確定嗎?
幾乎是毫不猶豫,邢斕脫口而出:“確定。”
那人笑一笑,又做成一筆大生意。
保持屍身不腐,這很需要時間。
“其實,先生,這對於死者來說或許是很殘忍的。”
“她沒有死,”他繼續說道,“她答應過我要永遠陪在我身邊的,這樣隻是換了一種方法而已。”
老板心裏閃過一絲異樣,驚訝於這個人的偏執。
“好的,先生。”
將餘情放在那裏,要將近一個半月。
邢斕低頭親了親她:“阿情,你放心,等時間到了,我就來接你回去,等到時間到了,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永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邢斕把餘情放在這裏,開車自己回了家。
一看到家門的那一瞬間,他竟然覺得心裏有些空。
他該怎麽辦。
邢斕皺了皺眉頭:“平時阿情都在家裏做些什麽?”
他忙於工作,平時沒有功夫管她。
“夫人……她平時比較喜歡自己做做飯……”
“哦,是麽?”
邢斕淡淡地笑了笑,走進了廚房。
管家知道他要下廚,對他說:“先生,要不然我來幫你吧。”
“不用。”他要把廚藝練好,等到阿情回家的時候,就有好吃的了。
邢斕原本會做,隻是如今手實在是太生了。
連打個雞蛋都快要不會了。
等到邢斕把菜也做好之後,他嚐了一口,味道並不是那麽盡如人意。
男人輕輕歎了一口氣,算了,她要不在一個半月,他還有大把的時間。
邢斕簡單吃了一些就上樓了,麵對著窗戶,一根一根地抽煙,等到太陽落下。
直到他聽見臥室外麵有叫聲,才開了門。
打開門一看,那隻貓也看著他。
邢斕笑了,把它抱起來。
那隻貓或好像知道什麽,不斷地叫著。
“想媽媽了嗎?媽媽隻是生病了,去治病而已,她一個半月就會回來的。”
小貓喵嗚了一聲。
邢斕笑笑。
當初他還嫌棄這隻貓麻煩,沒想到它還挺懂事的。
也好,多一個這樣的小東西來喜歡餘情,也好。
邢斕逗著小乖玩了一會兒,還給它添了貓糧。
也許是這隻小貓身上有餘情的氣味。
他幾乎要把它當成他們兩個的孩子了。
終於等到天黑,邢斕躺在床上。
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餘情的身影。
他真得好想她。
生氣她離開是真的,想把她綁起來也是真的,可是此刻刻骨銘心的想念也是真的。
在這一個多月的想念裏麵,邢斕做過的蠢事卻不隻有這一件。
他沒法在公司裏麵好好工作,隻能待在這個地方,這個有她氣味的地方。
他甚至比她更喜歡那隻小貓,小貓甚至被他寵得無法無天。
他有時候也會發愣,一待著就是一下午。
等到他醒過神來,天已經黑了,他竟然還會暗暗竊喜,自己又度過了一個沒有餘情的日子。
但是並非每一天都能這樣無趣地度過,有時候,他甚至會突然睡不著。
他會發瘋,會發狂。
甚至他隻能抱著餘情在嫁給他的時候穿過的那條婚紗睡著。
他會一遍一遍地問:“怎麽,你說話不算話了?”
說好的一輩子要陪著他的。
為什麽失言。
為什麽讓他再也等不到她了。
真是個小騙子。
那一天邢斕去接餘情回家,他起床,洗漱,穿衣服,吃早餐,每一步和平常一樣,卻又不一樣。
從此以後,他不用再過那些日子了。
邢斕一步一步很穩重,走到餘情身邊去。
他甚至會有些竊喜。
那個女人,他的老婆,最終還是跟他在一起了。
這真是好事情。
這裏的老板也很高興,這無疑是一筆雙贏成績。
三億。
這一行就是這樣,幹一次就得把這輩子還有下一輩的錢都得掙好。
得罪死人損陰德就不說了,更不要提的是,這世上還是正常的人多的。
這一單生意掙得多,也很難做,因為眼前這個皮囊絕頂好的男人要求甚高。
這一個多月做出來的女屍甚至是可以做愛的,感覺都一樣。
“我們完成地很成功。”
“是嗎,那就好。”邢斕心情很好,勾起唇角。
永遠永遠,餘情都隻能是他一個人的妻子,都隻能陪伴著他一個人。
就算死了又怎麽樣,她還是得履行她自己的諾言,得永遠陪著他一輩子。
隻要他想,沒有什麽是實現不了的。
想到這裏,邢斕嘴角的微笑更深了幾分。
他不能再忍,直接問他:“我妻子,她現在在哪裏。”
老板笑了笑:“夫人如今正在在我們院後麵的秋千上等著您,那裏環境很好,不遠處有一個很漂亮的湖。”
那可真美啊。
邢斕有些著急,他已經想了她好多天了。
“那就煩勞,帶我過去。”
“當然。”
邢斕步子有些沉,也很著急,心裏升起一抹慌亂,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慌亂些什麽。
轉念一想,覺得自己想得太多,她已經不能動了,怎麽可能再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就在這時,有一個人十分驚恐地向著老板跑來——
像是見鬼了一樣。
“那邊……那邊……有個瘋女人往秋千上潑了油,那具屍體,那具屍體已經被燒成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