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她身上有他想要的寧靜和溫暖
許多天過去了,餘情不願意再睜眼睛。
“這幾天我已經低聲下氣了,你還要怎麽樣。”
“我已經放下了所有的工作餘情,你還要我怎麽樣。”
邢斕麵對這樣的餘情,真得束手無策。
可是偏偏,也打不得,也罵不得。
可能是聽見他的話太吵了,餘情睜開眼睛,略微動了動手。
身上的鐵鏈動了,聲音格外清楚。
這快半個月的時間,餘情都是在這個黑暗的房間裏度過的。
身上還綁著這些。
不得自由。
就是因她那天說了一句:“我要離婚。”
男人笑了笑,就把她鎖在這兒。
她曾經問他:“什麽時候能夠放開我,什麽時候我們才分開?”
他攥著她的下巴,眼中的光忽閃忽明:“等到你不會再反抗我的時候,等到你不會再跟我提出離婚。”
餘情低下頭。
也是,她對於他而言,能算得了什麽。
她憑什麽跟他先提出離婚。
邢斕淡淡道:“是你自己不懂事,我沒有辦法,要是你自己學乖一些,也不至於落得這個下場。”
“乖一些?乖乖被你睡,乖乖被你打了孩子嗎?”
隻要一想起這個事情,餘情就能渾身顫抖。
“餘情,”他可真是頭疼,“這件事情不會影響我們,那些外麵的女人算不得什麽,她們生的孩子我也不會在乎,我不會和你離婚。”
看著她的樣子,邢斕不自覺地軟了語氣:“餘情,隻要你願意,我和你一輩子都能好好的,這不好嗎?”
餘情閉上了眼睛,不再理他。
“好好好!”邢斕額頭上青筋暴起,“你別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麽樣,你憑什麽呢?”
“既然你不願意和我說話,也不想跟我住在一起,那就再在這裏待著,好好想清楚,好好想清楚為止。”
邢斕出門了。
唐烈問他:“斕哥,我們現在去哪兒?”
“去公司。”
邢斕去了公司之後,沒日沒夜地工作。
隻有這些冰涼看不見的東西,才能讓他稍稍安靜一些。
可是隻要一回想起那個女人,他又忍不住撕碎這些東西。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生氣什麽。
他就是在外麵有了一個女人,還就那麽一次而已。
沒想到這女人竟然能這麽鬧騰。
邢斕閉目養神,想著當初把這個好看的廢物女人留在身邊,不過就是貪戀她的身體,還有她身上那一點點他想要的寧靜和溫暖。
“阿烈,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不應該娶了那個女人。”
他如今有錢有權,要什麽樣的女人找不著呢。
他大可以娶一個漂亮溫柔又不聰明的,比餘情好上一輩子。
唐烈垂下眸子:“斕哥,如果您願意的話,夫妻之間,其實也隻是夫妻而已。”
邢斕笑了。
也是。
婚姻不過是用一種形式把兩個人綁在一起而已。
要是沒有真感情的話,跟沒有是一樣的。
真感情,那樣的東西,又是有多麽珍貴啊。
沒有想到邢越那個人竟然能遇到許窈那樣能拯救他的女人。
邢斕捏緊手指。
“斕哥,回家嗎?”
“算了,在附近找個酒店就行。”
“嗯。”
邢斕幾乎又幾天沒有回家,難得有點兒清靜。
唐烈也不是傻子,這兩三天也給他找了不少女人。
他不是柳下惠,沒必要束縛住自己。
可是蒙著看著那些女人,他就是下不了手。
臉不夠好看,皮膚不夠白,腰也不夠細。
總之……總之……就是哪裏也差了一些。
邢斕沒有再猶豫,自己開車回了那個家。
家裏麵早就熄燈了,他進來以後,隻有管家上前:“先生。”
“這兒沒你的事情,下去吧。”
“是。”
邢斕靠在沙發上抽了一根煙,胸腔裏麵的煩悶也沒有好一分半點。
邢斕沒有直接去見那個女人,隻躺在她睡過的床上,感受著她的氣息和溫度。
第二天一醒來的時候,就有人來通知他說。
“先生,夫人……她不願意再吃飯了。”
邢斕大怒,趕到那間暗室的時候。
那朵絕色玉蘭,已經慢慢開始凋零了。
邢斕的心漏跳了一拍,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連忙抱起來那個女人,替她解開身上的鐵鏈,拍了拍她的臉。
“阿情,阿情,醒醒!”
他聲音很慌張,甚至在發抖。
可是餘情像是再也醒不過來了一樣,沒有睜開眼睛看他一眼。
邢斕抱著她讓人趕緊叫醫生,醫生給她輸了些營養液,餘情才醒來!
可是餘情,覺得她還不如不醒來。
男人就在一旁站著,可這個女人醒來以後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甚至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邢斕大怒:“餘情,你覺得你這樣能威脅得了誰呢?”
她聲音幹啞:“你可以不救我。”
好好好。
真是好得很啊。
可邢斕似乎低估了餘情的決心,除非他給她輸液打針,否則她真得什麽都不會吃。
邢斕捏著她的下巴,重重地親了起來,甚至動手想要解開她身上唯一的一件睡裙。
餘情瞪大了眼睛,不再像一個木頭人一樣,拚命地反抗。
“你別碰我,髒……你離我遠一些。”
“髒是嗎?”他淡淡道,但實則已經恨到極點,“你也跟我睡了,我這麽髒,你能有多幹淨?”
餘情身子一頓,在他身下停止了反抗。
是啊。
她能有多幹淨呢。
想著這些,她又緩緩閉上了眼睛。
像是將自己隔絕起來。
邢斕不願意見她這副死魚的模樣,直接抽身下床。
“你到底吃不吃飯?”
她沒回應他。
“除非……你答應我放我離開,答應我們離婚。”
“做夢。”他冷冷地丟下這兩個字就走了。
餘情自以為或許她的絕食反抗是有效果的。
上天給了她最殘忍的結果,她舍不得他受懲罰,卻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一直錯下去。
她隻能盼望也希望,用自己在他心裏微不足道的一點力氣來勸誡他,勸誡他不要繼續錯下去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在她愛上邢斕的時候,餘情就應該白,在愛情裏麵,就是一場博弈,先愛上的那個人注定會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