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是孫澈的錯

  那種感覺大抵可以稱之為幸福。


  後來的後來邢斕回想起這段和餘情做夫妻的日子,竟然是他這一輩子最快活的時光。


  那時候邢斕還暗自得意,以為經曆過那樣的事情,餘情終究怕了他。


  可後來,他才明白過來。


  原來那時候餘情那麽那麽愛他,愛到幾乎可以原諒他的一切,願意犧牲自己讓他做一個好人。


  可他明白過來的時候,身邊隻有一隻小貓陪著他了。


  邢斕生了一場大病。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


  他不奢望有人能在他生病的時候有人能有多麽掛念他,但是到如今,也難得有些好奇。


  “斕哥哥,斕哥哥……”


  邢斕剛做了一個噩夢,驚魂未定。


  抬眼看去,就是一張柔美到了極致的小臉。


  男人輕輕扯開嘴角。


  “餘情……”


  “斕哥哥。”


  他左手在打點滴,費力地抬起來右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此刻的邢斕,褪去了平時那樣冷冽的模樣,乖巧地像是一個孩子。


  “情兒,你是我老婆,你別走……”


  “我不走……我不走……”


  “說好了……我要睡著了……你得照顧我一輩子,你不許走。”


  直到看見餘情點頭,邢斕才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餘情的手還被他緊緊地握著,眼睛裏已經蓄滿了淚水。


  她費了很大的勁才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看著那張乖巧英俊的睡顏,細細想來,竟然覺得殘忍。


  邢斕啊邢斕,你既然把我送給別人,又為什麽把我送給別人。


  你既然這麽依賴我寵著我,又為什麽說一點兒都沒有愛過我。


  明明我們已經結婚了,為什麽要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值得我愛的人。


  可是餘情就是喜歡了這麽一個人,沒有去處,沒有歸路。


  窮極一生,獻上生命,不容回頭。


  邢斕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到餘情穿著婚紗跟他一起步入教堂,她小腹微微隆起。


  可是她看起來很不願意。


  等到交換戒指的時候,餘情直接扯開了婚紗,她臉上都是震驚的表情。


  “我不想嫁給你!你一個私生子,有什麽資格享受一個人完整的愛?邢斕,你生來就不配!”


  她說得是邢斕,不是斕哥哥。


  或許斕哥哥還可以擁有。


  但是邢斕確實不配。


  驚魂未定。


  邢斕醒來之後,天已經大亮,大口大口地喘氣,過了很久以後,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場夢。


  幸虧啊,這隻是一場夢。


  家庭醫生進來探了探他的溫度,已經穩定多了。


  “餘情呢?”邢斕起身去工作,這些天來,他積攢了很多。


  而且

  “太太說,要給您煲湯,她親自去超市了。”


  “哦。”邢斕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那我去找她吧。”


  唐烈:“您還是好好休息,這幾天……夫……人一直在照顧您,要是看見您剛剛好了就出去的話,她肯定會傷心的。”


  “好。”邢斕還是答應,“那我在這兒等著她回來給我煲湯。”


  她去超市的話,是去買什麽了呢?

  排骨還是牛腩。


  邢斕思考了一會兒,實在覺得這時間過得太過於漫長,不耐煩地問到:“夫人什麽時候出去的?”


  “大概一個小時走的。”


  去了那麽久了。


  “哪個司機跟著夫人出去的?”


  “夫人說她自己出去,沒有帶人。”


  邢斕的心裏浮現出一絲緊張,即使向來的驕傲和自負一直告訴他,餘情不可能離開他。


  不,萬一她有什麽危險了呢。


  那麽漂亮單純的女人。


  “送我去找她。”


  “什麽?”


  “走!”


  邢斕坐在車上,心裏不自覺地緊張。


  他等在車裏,保鏢都下車去找了。


  二十分鍾以後,保鏢們回來以後。


  “先生,夫人不見了。”


  不見了。


  她一定是出什麽危險了。


  “快去找!”


  邢斕也親自開車。


  可現在還不能報警,再說這種情況,警察也不一定能立案。


  那個女人能去哪裏了呢?

  其實眾人都猜測餘情可能隻是迷路了。


  可邢斕卻很著急。


  “快!快去給我找!”


  他有一種預感,這很不好。


  突然這時候,打來了一個電話。


  邢斕沒有猶豫就接起來:“情兒——”


  那頭當然不是餘情,家裏的傭人發現孫澈不見了!

  邢斕的臉色一下自己就變了,就像醞釀一場風暴一樣。


  緊緊地閉了閉眼睛!


  是孫澈的錯。


  邢斕調了監控,確實是餘情拿了地下室的鑰匙帶走了孫澈。


  就在他生病的時候。


  “斕哥,機場和碼頭有我們的人,現在去嗎?”


  “不。”


  孫澈那個人,年紀小,但是洞察人心的能力很強,做事也滴水不漏。


  現在他肯定比不會冒險去機場或者碼頭。


  “去風月。”


  孫韞沒有想到邢斕竟然還會來見他。


  如今那張曾經她著迷死了的臉略顯疲憊,孫韞挑起眼尾,笑地嫵媚:“怎麽,你是年紀輕輕就縱穀欠過度了嗎?”


  邢斕捏著她的臉,眉宇之間都是狠戾:“孫韞,幾個月不見,你還是這麽令人討厭。”


  “是嗎?”孫韞自嘲地笑著,“可是邢總貴人多忘事,現在你麵前的這個令你討厭且幾乎是女支的人,可是一手把你扶持起來的貴人呢。”


  邢斕不想跟這個女人廢話:“有沒有見過餘情?”


  “那是你的小白兔,我可不在乎。”孫韞嘲諷道,“怎麽,你也把那個女人給其他人玩過了嗎?邢斕,你確實不是個東西,不過那個小白兔可不是我,她不會受不了然後跑了吧,畢竟,餘情是真得愛你啊。”


  真得愛你。


  邢斕毫不猶豫地揚起手來給了孫韞一個巴掌!

  他力氣大,孫韞直接被打到跌坐在地上,鮮血也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昔日高高在上的孫家的掌權人孫韞如今這麽狼狽。


  孫韞抬起頭來,瞳孔裏都是震驚。


  他竟然為了那個女人打她。


  “邢斕,你就算打死我,那個叫做餘情的人也回不來了,因為你根本配不上,你根本配不上任何人喜歡你,哈哈哈哈哈哈。”


  瘋子,用邢斕的話來說,這個賤人完全就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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