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他不相信,秦慕初能忘得了他
景清:“……”
其實秦慕初看得出來,小溫宿還是挺喜歡景清的。
小孩子雖然不抗拒生人抱他,但是隻有在麵對喜歡的人的時候,小溫宿才會一直笑一直笑。
當初喬業之抱著小溫宿久了,小溫宿也沒有笑。
秦慕初拿了傭人拿過來的奶粉。
秦慕初看了一眼牌子,很貴,但不是小溫宿常吃的那種。
“來吧,給我我來喂。”
秦慕初把奶瓶遞給他,也沒想過他能夠喂成功。
秦溫宿還是很挑的。
景清拿著奶瓶,小溫宿的眼睛一直盯著他。
他的心有一絲觸動,軟的不成樣子。
這是和他血脈相連的孩子,永遠都是他的孩子。
“來,爸爸喂你……”
小溫宿先愣了一下,接著抱著奶瓶認認真真喝了起來。
秦慕初心跳漏了一拍。
那一瞬間閃過一絲可怕的念頭。
或許這個孩子跟著景清,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不不,這是她的孩子,她永遠都不會把孩子交給別人的。
秦慕初本來不想和他們一起吃飯,畢竟身份實在尷尬。
但是黎娟和景敬輝堅持,秦慕初實在是拗不過他們。
黎娟很熱情,一直拉著秦慕初問東問西。
“來,慕初,這是我親手給你做的雞湯。”
她能看得出來,孩子月子一定沒有做好。
不由得責怪她那個沒良心的兒子,怎麽能這樣對人家女孩子。
“謝謝阿姨。”
秦慕初接過來。
“還有這魚,清蒸對身體最好了。”
“謝謝阿姨。”
這一頓飯,秦慕初還是吃得很開心。
很難得,有了一點點家的感覺。
媽媽走以後,這世上隻有她自己。
吃完飯以後,景清陪著秦慕初散步。
“我……想帶著小溫宿回上饒了。”
良久,旁邊的人才淡淡地出聲:“不行。”
秦慕初無語:“我是我自己的,孩子也是我的,我憑什麽不能帶著我兒子回去上饒。”
景清牽起秦慕初的手,不顧她已經生氣。
“慕初,我們領證。”
“不可能。”
景清眼底斑駁:“那你就哪裏都別想去。”
總有一天,她會心甘情願地嫁給他的。
到那時候,她想怎麽樣都不行了。
真是可笑,她就沒聽過這樣無禮的要求。
“你以為自己是誰?你憑什麽要求我。”
“……”
秦慕初總不願意正麵跟他有什麽爭執。
“……你要是想讓小溫宿多陪陪你爸媽的話,那也可以,等到過完年之後,我再帶著溫宿回上饒。”
景清低頭笑道:“你憑什麽覺得我會答應你呢?”
“你覺得……你還有什麽能跟我談判的本錢嗎?”
秦慕初心越來越沉,看著他的眼睛。
“你現在是一個母親,已經足夠理智,不會和我硬拚,我隻要使一點點手段,你就束手無策,最後你最好的結果還是嫁給我。”
他的眼睛很深情,聲音也很溫潤。
可秦慕初就是能看得見這個男人骨子裏的涼薄。
或許是她心太軟,對他一點兒都沒有辦法。
以前她獨自一個人的時候是,現在有了孩子也是。
她從來都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秦慕初整個人都是涼的。
景清就抱著她走向他在這裏的房間。
“睡個午覺吧,下午精神會好。”
秦慕初醒來的時候,外麵天已經快要黑了。
她……她睡了這麽久?
秦慕初在這裏的第一反應還是去看看小溫宿。
小孩子玩得很開心,有專門的老師陪著他玩。
小溫宿看著媽媽來了,也咧開嘴笑了。
看著孩子,她就很安心。
等到離別的時候,黎娟很不舍得。
“你難得帶老婆回家來過年,還是稍微坐坐就要走。”
雖然責怪兒子,黎娟還是給這兩個人帶了許多精致的吃食。
黎娟看了秦慕初一眼。
“要不……你們把溫宿帶回去照顧吧。”
秦慕初有些興奮,下意識地看向景清。
這些小動作都被黎娟捕捉到了。
男人淡淡地說:“算了媽,家裏還沒有專門照顧孩子的傭人,等我……和慕初慢慢歸置吧。”
說完,直接摟著秦慕初上了車。
車上隻有他們兩人。
秦慕初一直沒說話,景清也沒有說話。
半個小時的路程,車子停在別墅門前。
剛剛已經有人來打掃過家裏了。
秦慕初走得很快。
景清跟上她,拉住她的手臂,眼神冷冽,“你這是又怎麽了?”
“沒什麽。”
“秦慕初,我——”
“算了,都由你來做主就好了。”
她願不願意什麽,想要什麽,他也不必在乎。
這麽多年,景清真得了解她了解到極致。
知道她心軟知道她下不了決心,知道弱點在哪裏。
什麽都知道。
可是她呢?她向來喜歡的那個景清彬彬有禮,外表溫潤。
她怎麽都沒有想到,原來景清竟然可以冷心冷情到這種地步。
秦慕初鬆開他的手,不願意再跟他做這些無所謂的掙紮。
可是景清明顯沒打算要放過她,等到秦慕初走到床邊的時候,直接抬起來她的下巴。
四目相對。
“秦慕初,自從上饒回來以後你就一點兒都不對勁。”
他臉上是陰惻惻的冷漠:“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
秦慕初的眼睛仿佛一潭死水,語氣很平靜:“你現在把我關在這裏,你憑的是什麽?是我喜歡你嗎?”
“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
以前,景清有一種感覺。
他對秦慕初很好,隻是她不了解而已。
他憑借的就是秦慕初那麽多年的喜歡他。
他就不信,秦慕初能輕易忘得了他。
“你管不著,有本事你就剖出來我的心再刻上你的名字啊。”
她一副破罐子破碎的樣子。
景清看著她,氣息越來越近。
到最後直接把她拉入懷裏,聲音很輕:“你坦白告訴我,你跟那個姓喬的有沒有上過床?”
“轟”地一聲。
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秦慕初心裏轟炸開來。
一種想要抗拒卻濃濃的無力的感覺。
像是能隨時摧毀她一樣。
“有。”秦慕初承認,“我們抱過親過睡過,甚至有可能小溫宿也不是你的孩子——你想怎麽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