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仰望他如明月
秦慕初說不清楚這是第幾次要被別人潛規則了。
麵對著這樣的情況,她隻能來一句:“我真得沒有那個想法。”
最主要的就是她這個人到哪裏,都是這樣。
也不知道為什麽。
秦慕初被灌了很多酒,臉蛋都是紅紅的。
那部戲的女三號,她想要了很久了。
沒想到,這部戲的導演竟然這麽齷齪。
秦慕初想,她怎麽這麽倒黴啊。
秦慕初倚在衛生間的門口,胃裏一陣翻滾。
她要是拍不到戲,該怎麽掙錢。
景家已經退婚了,秦家見她是個棄子,早就把媽媽治療的費用都撤走了。
要是她掙不到錢的話,那麽媽媽肯定就會死。
秦慕初給自己補了補妝,給自己打了打氣。
沒想到一出門就遇到了——
秦慕初懊悔死了,今天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曆,怎麽她的死對頭都讓她給遇上了呢。
那個人那麽高,直接把她的光都擋了個徹底。
“先生,讓讓,這兒可是女廁所。”
景清看著她神誌不清的模樣,好看的眉頭蹙了蹙。
二話不說,就帶著秦慕初離開了酒店。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你幹什麽?!”
秦慕初當然知道自己被他扛起來了,拚命地掙紮。
“我告訴你,你不要欺負我,我未婚夫可是景清!”
“他可是很厲害很厲害的人,你要是敢欺負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景清知道她住在哪裏,直接就將她扛回了床上。
現在讓他頭疼的就是,秦慕初家裏簡直是太亂了。
哪裏像個女孩子的家。
景清那雙潔白的手親自收拾了秦慕初的這一片狼藉。
收拾完了之後,濕了毛巾,蹲下身來,給秦慕初擦擦臉。
沒想到她竟然微微睜開了眼睛。
“你是不是想要……欺負我?”
她還能微微記得,這個男人半年前就欺負過她。
景清握住了她的手,如黑曜石的瞳孔閃閃發亮。
“我不會。”
那一次,兩個人都是心甘情願的。
他不想乘人之危。
景清輕輕地擦試著她的美豔臉蛋。
秦慕初有些恍惚,他的動作很輕柔。
那麽紳士的一個人。
竟然長得那麽像那個混蛋景清。
景清為她做完一切的事情之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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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慕初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
媽的!
喝了這麽多酒,還沒有拿到那部戲。
“喂。”她接起了經紀人的電話。
“秦慕初,昨天合作還在進行,你怎麽就這麽離開了!”
“你知不知道這部戲的競爭有多大,我好不容易才給你這個機會你知道嗎?”
“你到底怎麽回事?!你還想不想在公司裏麵待了!”
秦慕初歎了歎氣:“姐,你知道我的,我不願意……”
那些人給她的暗示已經太多。
她實在不想讓自己成為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
經紀人也頓了頓,“我知道,你不願意,可是又有誰真正願意呢?慕初,你要是不懂這個,也不會進這個圈子裏來了。”
她當經紀人這麽多年,秦慕初的身材臉蛋那是沒得說的。
要是她願意的話,爆紅是肯定的。
秦慕初一直皺著眉頭。
她覺得很不舒服,就這樣赤著腳出了房間。
沒想到就看到一身白西裝黑西褲的景清靜靜地立在那裏,最讓人注意的就是他一身和別人不同的白色皮膚。
像是謫仙一樣。
“你怎麽在這兒?”秦慕初有些不自在。
自從上一次兩個人發生過關係之後,她就已經有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或許,這個人也不願意見到她。
“你剛剛……說什麽?”
這男人似乎是在壓製住他的怒氣,向秦慕初走了幾步。
秦慕初愣了愣,剛才她說什麽了嗎?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差點兒要站不穩。
剛剛她被經紀人逼急了,脫口而出就說:“那我跟景清也發生過關係了,你幹脆過去跟他要資源算了!”
剛剛的氣話,她隨口說的怎麽就讓人給聽見了。
這多尷尬。
這人一直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怎麽能容忍自己有什麽把柄落在她這樣的女人手裏呢。
秦慕初十分後悔。
算了算了,先把大佬哄好再說。
“我……”她正思考這時候應該說什麽。
卻被人狠狠地打斷。
“秦慕初,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他的話那麽尖銳,像一把刀,直直地插在秦慕初的心上。
秦慕初差點都要站不穩,一張俏臉紅了又紅,白了又白。
他的意思是……不想跟她有什麽關係嗎?
哼,這男人真是口是心非。
那一天抱著她的時候,死活都不願意撒手,還那麽溫柔地叫她:“慕初慕初”
沒想到現在提上褲子就不想理人了。
“我有什麽心思,關你什麽事情!”秦慕初狠狠地懟了回去,“你別以為他們都捧著你,我這裏也一樣?”
景清看著秦慕初,盯著她有些發毛。
他顯然是不擅長跟人吵架的,隻是說:“你……怎麽……”
他說不出來什麽髒話,但是秦慕初都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麽。
無非……是說她不要臉而已。
說她不要臉的人多了,他算老幾。
她老媽和她死去的老爸都沒舍得過罵她幾回。
秦慕初雙手環胸,神色冷清。
“你現在覺得我不要臉了,景清,你以為你有多好?”
他臉色已經鐵青。
“那天你抱著我的時候,我告訴你你可是,一直在叫著……許窈的名字!”
一提及許窈,他向來鎮靜自若的表情就維持不住了。
“閉嘴!”
秦慕初心裏一冷。
他還是那麽在乎那個許窈。
“你要讓我閉嘴?景清,你這樣齷齪的心思,除了我誰還會知道呢?實在是太可惜了,人家許窈已經跟邢越結婚恩愛了,你那麽深情又有什麽用,許窈還不是沒有多看你一眼?”
景清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那雙常年溫潤又梳理的眼睛,第一次有了那麽大的憤怒。
“秦慕初,你最好能永遠都這麽囂張就可以。”
他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像是在高中三年之後,他一聲不響地出國,
又或者是上一次他又一聲不吭地離開。
她視他,為孤星視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