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誰怕誰呀
趙修文指著老者,臉上透著狠絕:“如果你有一丁點的良心!你就應該感謝我把你留在這裏。”
“而不是把你趕出去,我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住,甚至還給你錢,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了,以至於讓你如此對待我?”
“實話告訴你吧,就算是換上10個宗主,你就是沒有能力,你就想吃下最好的藥,用最好的功法你也是個廢物。”
“一個沒有能力資質平平的人憑什麽要求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你為什麽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這張臉,看你有多麽平庸!”
話說到這裏,老者也變得激動,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扭曲,那張老樹皮一般的臉。
猙獰起來真是可怕極了,陳天一直注意著,擔心對方會暗算趙修文。
趙修文越說越痛快,看到對方一臉痛苦,他的心裏才有了一絲的快感:“你還怪我,照這個情況來看的話。”
“你是不會把幕後之人告訴我了,無所謂了,我做到這一步,我已經盡職盡力了!”
“既然你這麽貪,那我這裏注定留不住你了,滾吧。”
趙修文還是對他留了一線,還是對他仁慈了些,所以還願意放他走,並且願意留下他這條賤命。
但是對方不停的張著嘴,嗚嗚喳喳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手舞足蹈,看起來非常的不甘願。
陳天麵無表情地說:“如果是我的話,就不會讓他這麽痛快的離開,對於背叛者,我可不會給他一絲的機會。”
一個人背叛了你一次,當然也有可能背叛你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無數次,放走他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對話那個人也聽到了,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驚恐,陳天手中的藤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他的四肢纏住。
陳天動作粗暴,言語冰寒:“你知道你為什麽會這麽失敗?宗門內的人不支持你,包括一個啞巴也不尊重你。”
“就是因為你優柔寡斷,毫無宗主的威嚴,沒有任何的底線。”
“宗門內的所有人都覺得大概在你頭上拉一泡尿,隻要道個歉就能過去。”
趙修文看著對方如此粗暴的舉動,心裏不免感覺到震驚,胸腔內部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燃燒。
他也一時分不清。
但是對方的話又好像戳到他的心坎上,他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都是正確的。
陳天開始慫恿宗主:“殺了他!叛徒的結果就該是死,反正他也不會供出幕後自然留著,他這條賤命也無用了。”
聽到陳天的話,趙修文覺得也非常有道理。
如果不殺了他,那麽他就有可能會殺了自己,他這麽對自己的時候,可絲毫沒有留情過。
趙修文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
看他的表情,陳天就知道他已經下定了決心。
這個臭啞巴眼裏的恐懼越來越濃烈,瘋狂的掙紮著,可惜藤蔓是越纏越緊,他不可能逃得掉。
他不敢相信,仁慈的宗主竟然會生出殺心,都是因為旁邊這個人的慫恿,但是他知道一切都來不及了。
宗主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向前重重拋擲,便插進了啞巴的心口上,毫無疑問,他當場就死了。
陳天繼續提議:“就把屍體丟在宗門口!讓來來去去的弟子們好好看看。”
既然他們覺得宗主軟弱無能,那就得讓他們知道宗主並非那麽軟弱。
反正現在宗門那兩極分化,就算是裝柔和裝善良也無用了,仁慈並不能阻擋最後戰爭的發生。
宗門內必然會爆發內亂,現在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及時止損,讓他們看到宗主的威嚴。
趙修文點點頭:“我知道了。”
他好像被陳天牽著鼻子走了,但是這並沒有什麽關係,因為他的話是正確的。
屍體拋擲在了宗門口,來來去去的弟子們自然看到了,心裏感覺到非常的害怕。
這不就是之前沒有修煉能力的臭啞巴嗎?他一直在洗衣服呀,而且宗主對他也是非常不錯的。
他怎麽就突然死了呢?聽說是因為他往宗主的衣服上麵抹了毒,所以被宗主殘忍的殺掉了。
大家一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宗主趙修文幾乎都沒有殺過生,而且對宗門內的弟子們也是非常的溫和。
就算是犯了很大的錯誤,隻要在他那邊求求情,他就會輕易的放過,不得不說,宗主的確是一個好人。
但是宗主這種脾氣無疑是加劇了宗門內的一些問題,而他現在突然手段暴裂。
無疑是讓更多的弟子倒向了大長老那邊,一旦宗主變得殘暴,那麽他們之前犯過的那些錯誤。
還能夠得到原諒嗎?該不會也是像老啞巴這樣的結果吧?
其實有這樣的結果,陳天早就已經料到了,陳天這麽做不過是想讓大家早點接受。
免得之後宗主的態度變化太大,大家也是接受不了,會給心裏造成負擔,他這也是為大家考慮。
屍體投擲的第2天,大長老就跟瘋了似的,衝進了宗主的屋裏,也不考慮宗主的身體如何,他暴怒的像一頭獅子。
陳天就坐在宗主旁邊,看到來人之後,眼皮抬了抬,抱著一副看熱鬧的態度。
大長老滿臉質問的語氣:“為什麽殺了老啞巴?”
趙修文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陳天在這裏,語氣硬氣了許多:“我身為宗主想殺就殺了,這還有什麽原因嗎?”
大長老指著宗主,氣急敗壞地說:“老啞巴他犯了什麽錯?你這樣殘忍地殺害了他,你身為宗門的宗主,你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他叫了許多的弟子,正在往這邊趕,等一會就會看到宗主殘暴的一麵了。
想必到了那個時候,大家都會支持趙子琛,宗主也就徹底的失去了人心。
宗主也真是瘋狂,事到如今竟然還敢隨便的殺人,看來他是一點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外麵的人多多少少已經聚了一部分了,陳天一看這架勢,頓時明白了原因。
不消片刻,趙子琛進來,他是來坐收漁翁之利的。
那張臉偶爾藏在陰暗處,臉上露出得意自信的神情,好像一切都已經屬於了他似的。
趙子修的心中有一團無名火在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