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危險

  傅向沉就地一滾,回頭一個掃堂腿,二人在房間裏,從過道打到客廳,再從客廳打到廚房,目之所及全都成了武器。


  顏落一手拿著一個陶瓷碎片,純白的瓷片上,沾染這一抹鮮紅。


  傅向沉摸了一下脖頸上細小的傷痕,疼痛,讓他的神經異常興奮。


  鮮紅的顏色,猶如盛放在指尖的一朵花,瑰麗妖魅,他抬指,拂過削薄的唇瓣,那一抹妖魅,沾染了他的邪氣,仿佛能將人心神都吸走。


  鬼魅的目光定格在顏落鮮紅的唇闊。


  就像是一個,千年妖.精!

  顏落招式生風,手中的陶瓷碎片被當做武器,毫不客氣的往傅向沉身上招呼。


  傅向沉單臂隔擋,抓住她的胳膊,迅猛俯衝,將她按在置物架上,架子劇烈晃動,顏落手中的碎片脫手而落,上頭的擺件劈裏啪啦掉落。


  顏落雙手被控製,腳尖一蹬,雙腿盤在他腰上,露出尖利的小牙,嗷嗚咬住了他脖子!


  “嘶!”傅向沉倒吸一口氣:“你屬狗的!”


  “我屬你祖宗!”


  傅向沉看她的目光,諱莫如深,顏落尤未知,雙腿夾緊他的腰,想把他絞死。


  傅向沉悶哼一聲,目光裏升騰起兩簇火苗:“這是你招惹我的。”


  “?”


  俊彥在眼前放大,唇上一重,他發了狠,毫無章法的啃噬。


  顏落吃疼,咬住他的唇,凶狠回擊。


  糾纏處流下的曖.昧銀絲摻雜著點點血痕。


  目光對峙,兩個人誰也不肯先退場,氣溫升高,也不知是誰先亂了呼吸,耳邊能聽到如擂鼓般的心跳。


  男人的目光也愈發危險,似乎這樣的追逐已經無法滿足他了……


  在某些事情上,男人與生俱來,不用指引,他布著薄繭的大手,探入衣襟,就像一簇烈烈燃燒的火苗,燙的顏落頭皮發麻,腦袋裏白忙一片,等她回神,手已經落在傅向沉臉上。


  房間裏還回蕩著清脆的聲音,她給了傅向沉一耳光。


  這一耳光也將升騰的旖.旎,打破。


  傅向沉眼底的狂亂歸於平靜,他退離一息,看著她被他蹂.躪腫脹的紅唇,詭異的升起一絲快感……


  顏落推開他,落地時雙膝一軟,差點就撲倒在滿地碎片上,幸好傅向沉及時把她攔腰抱住。


  顏落又羞又氣,腰間的手又讓她想到剛才,身上那抹滾燙。


  偏他還笑的誘.人。


  “笑什麽笑!”話一出口,顏落就想去撞牆,這嬌滴滴的聲音絕對不是她的!

  傅向沉手臂一收,她又回到了他懷裏,他趴在她肩膀上,惡劣的將所有呼吸盡數鋪灑在她耳廓:“你耳朵紅了。”


  被欲望沾染過的男人,聲音有毒!


  顏落耳朵熱的厲害,嘴上不服叫囂:“你別往自己臉上貼近了,你那破技術還想讓我耳朵紅!”


  “我技術不好?”他收緊小臂,箍著她纖細的腰身,真想就這樣狠狠掐著她,揉碎她……


  危險!


  “傅向沉,你別逼我!”弄死你!


  再惹下去,這丫頭真該跟他你死我活了,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今天先放過你……”


  她還沒鬆口氣,整個人騰空而起,被他抱了起來。


  他抱著她,將被他們兩個踹翻的沙發,一腳踹回原位,把她放在上麵,轉頭去廚房,找了一個幸免於難的杯子,給她倒了杯水。


  這時候顏落才有空打量傅向沉的新家,這裏之前是什麽樣的她不知道,現在,這裏狼藉的如同一片垃圾場……


  這都是他們兩個剛才的傑作。


  “給。”傅向沉隨意的將茶幾扯到顏落麵前,把水放在上麵。


  他另一隻手上拎著一個醫療箱。


  “手。”


  顏落沒動:“我要回去。”


  傅向沉在顏落對麵的茶幾上坐下,他本來就比顏落高一個頭還多,茶幾又比沙發高,顏落必須仰著頭才能看清他的表情。


  “怕了?”


  “你不用激我。”她是不服,可該慫的時候,她也果斷慫。


  “好,”傅向沉將藥箱打開:“走之前,幫我處理一下傷勢可以吧?”


  他指著被她割傷的脖頸,細小的傷痕邊,一道血牙印,都是她的傑作。


  傅向沉又指著她的手:“你的手也得處理一下。”


  擺明了她要是不照做,就別想離開。


  顏落忿忿的拿起繃帶酒精,粗.暴的撕開他的衣領,露出性.感的鎖骨和喉結,目光在往下去,隱約能看到隱匿在黑襯衫內,被切割成黃金比例的腹肌。


  這男人處處都有做妖孽的資本,偏眼睛有問題,跟她過不去!


  她夾起酒精棉球,在他傷口上粗暴的擦拭。


  “嘶,疼,輕點。”


  顏落捏緊棉球渾身緊繃,她也想讓自己溫柔點,可惜麵對他這長臉,她就溫柔不起來。


  “大男人喊什麽疼!”


  傅向沉那雙黑沉的目光看著她,仿佛在控訴她的不憐香惜玉。


  顏落動作越發粗暴。


  “啊,顏落,別這樣。”


  顏落打了個冷顫,啪的扔下手中的酒精棉球:“你喊什麽喊,我是強你了還是打你了!”


  喊得這麽銷魂,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幹什麽少兒不宜的事呢!


  傅向沉無奈歎息:“萬一留疤……”


  “留疤就留疤,你個大男人,身上有個疤怎麽了!”


  這可是她說的……


  經過傅向沉這麽一鬧,顏落也不想忍著脾氣給他包紮了:“你自己來吧!”


  傅向沉將紗布丟回醫療箱:“我一個男人,包紮就免了。”


  顏落切了一聲:“矯情。”


  傅向沉接過酒精棉球,給顏落上藥,顏落隻讓她給手腕上的擦傷處理一下就行,傅向沉難得沒跟她對著幹。


  處理完,顏落如釋重負,終於可以離開了。


  “走吧。”


  “去哪?”傅向沉一邊收東西,一遍問。


  “傅向沉,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傅向沉手好東西嗎,這才說:“擇日不如撞日,反正你已經來了,不如證明給我看,你憑什麽期末測評能過關?”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顏落就是不接受被傅向沉左右。


  她剛想反駁,傅向沉又說話了:“你也不想,我每天纏著你,給你補課吧。”


  她被說服了!

  “題!”


  傅向沉掃了一眼狼藉的房間:“我應該先找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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