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那個死去的孩子是不是段長冬?
官差大人大喝道,“史光棍,我看你還如何狡辯!”
史光棍再也抵賴不了,驚慌失措,“不可能,不可能,我用得是上好的毒藥,怎麽會醒?”
說完,趕緊得又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但無濟於事了,大勢已去。
這時候,主薄大人他們也從地道裏趕到了,剛好聽到了這話,震怒異常。
將人直接帶回衙門,公開堂審,大刑伺候。
***
衙門口,人山人海。
全部人都到齊了,齊聚一堂,案子在主薄大人的審理之下,竟然是一樁驚天大案。
人證物證俱在,打了史光棍二十大板,他就統統全部交待了。
他原來是個人販子團夥的成員,他以各種手段,拐賣孩子出去,他拐賣的範圍就是十裏鎮、五裏鎮這些地方,通過拐賣孩子,弄殘弄傷之後賣給馬戲團,或者撿品相好的,賣給達官顯貴,手段殘忍,無所不用。
以前都怕被人發現,收斂著,這次發現了好多無人管束的難民小孩,想幹一票大的。
就收集了這麽多個小孩,已經聯係好了上次的人販子團夥,這幾天就準備來收貨的。
交易的地點就在鎮外麵的野人溝。
這裏平時無人敢來,在這裏交接,隻要避開毒障區,就相對來說,很是安全。
王老五問,“所以,之前你身上的毒確實是在野人溝中的?”
史光棍也不隱瞞了,“對,我雖然知道那裏有毒障,但是有時候風向會突變,來不及躲避,就不小心中招了,幸好,我福大命大,又活過來了,哈哈哈哈哈……”
眾人都無語。
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
再一細想,此人罪大惡極,早就一點人性都沒了。
薑蓮珠冷聲問,“不提救命之恩,那你為何要栽贓嫁禍給我們家?你我無怨無仇的?”
史光棍道,“是無怨無仇,但是你們來我們十裏鎮上開醫館,會解毒,還會對別人說清楚了野人溝並沒有鬼,隻有毒障,並且,你還能解這種毒障,讓野人溝失去了神秘,以後,野人溝震攝不住百姓了,那我辛苦挖出來的地道還有什麽用,將來的安全交易地點也不存在了,我的生意也要沒了。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我就是要把你們家趕走,趕出十裏鎮!”
說到這裏,又停頓了一下,“你們家養的狼還咬過我,那就是狼,還說什麽狼狗!我不要報仇的?三隻該死的狼!”
薑蓮珠明白了,“上次那個想拐走我家囡寶的,人拐子也是你?你逃出了鎮,然後,又從野人溝的地道回家的?”
史光棍反正已經豁出去了,開始狀若瘋狂的大笑,“對!哈哈哈哈,狼都沒有抓住我,我也會用藥,衝散氣味的……”
全十裏鎮的人,均是不可置信。
唾罵他。
“這真是個人渣!以前他氣死爹娘,現在幹出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這樣的人,死後是要下油鍋的……”
“官老爺,像這種人該死!死一百遍都不足惜,不知道害了多少個孩子了。”
“我們家以前失蹤的阿牛,是不是你個畜生幹的!史畜生!”
有人開始想起以前自家失蹤的小孩子來。
都是痛心疾首的質問他。
史光棍一一都承認了,“是又怎麽樣?我沒有營生,就靠山吃山囉!你們家這麽窮,又生那麽多,怎麽養得活?我是幫你們減輕負擔,也不是都弄殘了,生得好的娃娃,無論男女,都有可能跟貴人們吃香的喝辣的去了,比起在你們身邊受窮受苦的不好嗎?”
“你們看我爹娘不就是例子嗎?那麽窮苦還生下我,讓我吃沒好吃的,穿沒好穿的,所以,他們該死啊!我就把他們氣死了啊!我自己得謀生啊!”
一臉顛狂。
……
這番言論打破了眾人的底線,眾人都目瞪口呆,聞所未聞。
“瘋了!他瘋了!他畜生不如!”
“我跟這個畜生拚了,我的閨女丫丫,我們家最得寵的丫丫,失蹤了兩年了,肯定是被他拐賣了,拐到哪裏去了,你說,你說啊!!”
好多受害者不顧當庭的官老爺在,直接就湧上去揍他。
群情激昂。
薑蓮珠與王老五沒有動,冷冷的看著這一切。
主薄大人等也睜隻眼,閉隻眼,看著受害百姓們揍他,不給百姓們一個出氣的機會,都是對他們的不公平。
胡家兩兄弟,也是傻了眼。
他們再壞也隻是跟著錢爺身後,當狗腿子,沒出過人命。
他們倆都自己甩起自己的耳朵括子起來,“瑪的,當時,我們倆怎麽就抬了這麽個玩意兒,去讓薑大夫把他給救活了?娘的,抽死我自己,我手癢,該讓他死了算了的,抽死我自己……”
主薄大人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再由怒民打下去,會出人命了。
這麽大的案子,他肯定要上交上去,立功的。
還有後續一大堆的案情要弄清楚,姓史的曆年拐賣的孩子都賣去了哪裏,看能不能追回,他的上頭人拐子團夥,能不能摸清楚,一網打盡等。
一拍驚堂木,“都住手。”
官差把憤怒的百姓拉到一邊去了,史光棍仿佛有病,別人越打他,他笑得越瘋狂。
“我且問你,段長冬現在何處?那個死去的孩子是不是段長冬?”
史光棍笑容一僵,“是,就是他!就是我外甥段長冬!”
王老五冷冷的指出,“胡說,段富貴已經確認過,那不是段長冬,那隻是一個難民小孩子,段長冬應該還活著,並且段長冬很可能還是你的同謀,你們昨晚上想誘騙我家二寶出鎮,想把我們家二寶與毛家小子也一並兒拐了,結果,未成,你們今天早上就另起計謀,你,段長冬,還有他娘段氏,都是你們人拐子團夥的成員……”
史光棍大聲道,“你放屁!隻有我是,他們都不知情……長冬確實沒死,我把他打暈了,放回他自己家裏去了,與長冬無關,也與我姐無關,我姐什麽也不知道,她是我教的說什麽就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