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還用我報複?
秦濬上車,打著車,油門深踩,衝了出去,一邊插上耳機,安撫秦影:“小影,沒事的,你先回家,好好休息。”
“可是,哥……任流年她,她真的殺人了!她拿刀捅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哥她太危險了!你還是要好好考慮考慮……”
“小影!你是不是喝酒了?”
“啊?我……我是喝了一點。”
“小影,都是你的幻覺,年年不會殺人的。你先回家好好休息吧。”秦濬頓了一下,又補充一句:“對了,這事兒別跟家裏人說,免得他們擔心。”
“哥,你不會……”
“好了,別說了,回頭我接了人再跟你解釋。”
秦濬不由分說掛斷了電話。
深夜的大道車輛稀少,秦濬油門踩到底。
*
李同趕到現場,先拍了現場照片,120救護車到了之後,把兩人拉走,李同這才有時間和任流年搭訕:“年姐,年神,你都快趕柯南了!”
李同實在是受不了了。
打從這位神仙姐姐回來海城,隔三差五進局子不說,哪次不是鬧得見血?
任流年還沒從鬱悶中走出來,聞言,懶洋洋瞥了李同一眼,“給你一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要不然,送你去柯南現場。”
“年神,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任流年鬱悶地仰天歎了一聲,沒出聲。
“那,年神,我們去警局錄個口供?”
“等等。”
李同心裏咯噔一下,“等……等什麽?”
“等我老公來。”
一提秦濬,李同雙腿發軟,“年神,濬少也知道了?”
“秦影剛才也在,秦影知道,他應該也知道了吧?”任流年沒跟李同說,她和秦濬發信息的時候,跟他講過她現在的位置了,依照秦濬的風格,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快要到了吧?
多少有點丟人。
好歹她也是個成年並且能力不錯的女人,來趟酒吧還得被自己男人過來抓人,怎麽著也不是什麽露臉的事兒吧?
不知道在別的小姑娘的世界裏這種事兒算不算丟人,反正,在她的世界裏,頂丟人了。
五分鍾之後,寶藍色跑車在停車坪上一個憤怒的甩尾,停在了距離任流年兩米遠的地方,車門推開,先是一條大長腿下來,緊接著,禁欲的黑襯衫,活色生香的一張臉,另一條大長腿。
任流年沒等人站穩了,就蹦躂著撲了上去,“老公。”
嬌滴滴的聲音讓一旁的李同立刻一身雞皮疙瘩。
臥槽!橫掃刑警界的辣姐在秦濬麵前竟然是這麽個樣子,這讓他們這些全都敗在她手底下的人情何以堪!
秦濬按住任流年肩膀,黑著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確定她沒有受什麽傷,這才鬆了口氣,“李同,人我先帶走了,有事明天說。”
李同弱弱的:“那個,濬少,口……”
秦濬把任流年推進副駕坐穩,轉過車頭,坐進了駕駛座,直接關了車門踩油門走人。
李同的“供”字就堵在了喉嚨裏。
寶藍色跑車連尾燈都看不見了,李同才回過神來。
嗬……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秦濬車開得飛快。
任流年弱弱看他一眼,“生氣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秦濬臉上沒什麽表情,語氣倒是算不上冷,“是什麽人?”
任流年頓了一下。
袁家其實挺慘的了。
任流年看到林院長的診斷書上寫的海綿體受損,無法修複。這就相當於袁文被物理閹割了吧……
而且,接下來迎接袁文的,將是牢獄之災。
“你不說,我也能自己查到發生了什麽。一個電話就能知道的事兒。”秦濬又說道。
“也不是不想告訴你,就是剛才忽然想到,袁家已經挺慘的了,如果更慘一點,是什麽光景?家破人亡?多少年基業毀於一旦?據我所知,袁家還有一位在軍隊裏任職的……”
“年姐是又起了惻隱之心了?”秦濬嗤笑了一聲。
很冷。
任流年卻有些沉默,一時間沒有說什麽。
頓了半晌,見秦濬不說話,她又說:“也不是。我沒多少惻隱之心。就是……我對保家衛國的軍人,挺敬重的。袁文他爺爺好像參加過抗美援朝?”
“袁文是袁文,他爺爺是他爺爺,袁浩是袁浩。”
任流年下意識問:“袁浩是誰?啊,我知道了,就是那位在軍中任職的袁家人?”
秦濬用鼻音“嗯”了一聲。
任流年看著他側臉,對他現在的表情,有些好奇。
“你認識他?”任流年歪著頭。
秦濬頓了一瞬,才說:“都是一個城市長大,一個圈子裏的,能不認識?”
任流年又睨了一會兒秦濬的側臉。
她再遲鈍也看出來了,秦濬在扯謊。
他肯定和那個叫袁浩的之間發生過什麽。
少年時打過架?
被袁浩撬過牆角?還是……
總歸不會是新仇。袁浩一年到頭在軍中,很少回家,遇都遇不上,哪裏來的新仇?少不得是舊恨。
嘖……這就有點意思了。
“老公?你不會真的要報複袁家吧?”
秦濬似是在回憶什麽,過了一會兒,才回應:“還用我報複?你當法律是擺設?”
任流年就閉口不言了。
回到家裏,秦濬直接把任流年推進了浴室,臉上寫滿不爽:“把你身上亂七八糟的氣味洗幹淨。”
酒味、煙味、還有血腥味,一路上他忍耐著,恨不能立刻就給她摜進水裏洗一洗。
秦濬說完話,轉身往外走,門關到一半,忽然關不動了。
任流年一條腿卡在了門縫裏,一探手,抓住了秦濬的衣領,“老公一起洗。”
嗓音又軟又糯又甜。
秦濬:“……”他喘了一聲粗氣,捏起她的褲子,把她的腿給送回到了浴室裏,“啪”,把門給帶上了。
任流年聽著腳步聲漸漸遠了,小臉兒沉了下來。
秦濬心中有事。
而且是和她無關的事。
就算是今晚她又惹了事,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麽人,總不會吃虧的,他實在沒必要惱。
想來想去,她還是覺得,秦濬和那個叫什麽袁浩的,有事兒。
女人的第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