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我要堵死他逃脫法律製裁的路
袁太太吭哧了半天,才說:“他誤食了那種藥,和女人們鬼混了一夜,傷到了根本。回家就精神不太好。這兩天我帶他看過心理醫生,心理醫生說,先看看能不能把身體治好……您看,您醫術高明……”
林院長聽明白了。
他打斷袁太太的話:“袁太太,我主攻的是心內,你這,得去男科。這樣吧,我給你介紹一個男科聖手。”
任流年漸漸走遠,袁家母子的話再也聽不見。
秦濬這是把人直接玩廢了?不能啊,秦濬不是手上沒有數的人。
任流年心中疑惑,給黎子傾打了個電話,問他是不是對袁文做了什麽。
黎子傾非常生氣,“沒有做什麽,隻是錄了個視頻。我哥就是太心慈手軟,要我說,就應該喂他點藥!我哥還好心地讓我送他去醫院,那麽個髒玩意兒,太惡心了!”
送去了醫院,那就應該不是秦濬做的了。大概是後來他又自己作的吧。
任流年想著,走到一樓的時候,與幾名穿製服的警察擦肩而過。
都是她曾經教過的刑警。
警察的對講機裏響起聲音:“他現在在院長辦公室,上去!”
任流年立刻明白了警察衝誰去的。
她腦子裏忽然掠過剛才在林院長辦公室遇到的袁太太和袁文。
“我兒子生病了,很嚴重的心理病。”
“林院長,您看,這孩子……已經兩天了,總是出現幻覺。您給看看。”
任流年眸光一凜。
她轉身走入旁邊的洗手間,快速卸了臉上的妝,快步走進電梯,按了院長辦公室所在樓層的數字。
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裏麵聲音嘈雜。
警察沉喝的聲音和袁文嚎叫的聲音以及袁太太的求情聲響成一片。
門是半開著的。
任流年站在門口,推開了另半扇門。
一名警察剛想嗬斥她離開現場,一看是任流年,到嘴的話就變了:“年姐?怎麽是您呢?”
袁文也看見了任流年,掙紮著叫嚷:“任流年!原來你在這裏?我殺了你!”
一名刑警摁住袁文,嗤道:“你殺誰呢?老實點!”
“任流年?原來你就是任流年?”袁太太望著任流年,眼睛裏都是恨意。
“年姐,你來這有事嗎?”
任流年淡淡開口:“袁文是我的老師。”
“年姐,他壞事做盡,奸汙了不少女學生,留他是個禍害。”
一名刑警怕任流年要開口求情,忙說。
袁太太初見任流年,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她萬萬想不到,這張臉和剛才那張臉,同屬於一個人。
“你就是任流年?濬少太太?你好,你……”
袁太太是很想任流年能幫她求求情。她看得出來,任流年和刑警很熟。
任流年徑直走到林院長辦公桌前,說:“林院,袁文不是來找你看病的嗎?你給他看完吧。”
幾名刑警不知道她想幹什麽,但都是無比信任她的,她說看病,他們也就沒阻止。
袁太太滿是恨意的眼睛中,起初是疑惑不解,後來,她終於想明白,她的這個兒子的確是不像話,而任流年最終是以德報怨,請院長給她兒子看病,實在是個好姑娘。
林院長眉梢幾不可見地挑了挑。
任流年細長的手指屈起,在一摞空白診斷書上敲了敲,“林院,不管是心理上的健康,還是身體上的健康,都很重要哦。”
林院長神色認真,望聞問切診過之後,還帶袁文去拍了幾個片子,驗血驗尿,最後,在診斷書上寫了兩條診斷:一,海綿體斷裂受損;二:無精神類疾病傾向。
袁太太還沒意識到這個診斷書會對她兒子造成什麽影響,心裏對任流年存了感激,她還沒說什麽,任流年已經把診斷書拿了過去,交給了刑警。
“帶走吧。這個是林院長的診斷,應該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了。”
刑警們辦案經驗豐富,拿到診斷書,就立刻明白了任流年的意思。
操,還是年姐想得周到啊!
袁太太看刑警們押著袁文往外走,哭天搶地要替兒子申冤,刑警喝斥道:“再鬧,再鬧連你也一起帶走!”
袁太太立刻就噤聲了。
今天帶隊的刑警走到任流年麵前,跟她道別:“年姐,今天要謝謝你。我們這就走了,回頭警局見呀。”
任流年淡淡揮手:“回頭見。”
袁太太追了出去,追了幾步,又被警察喝斥一頓,她停在門口,眼睜睜看著兒子被帶走,約莫過了好幾分鍾,才想起來給家裏打求救電話。
打完電話之後,袁太太心緒多少平靜了一點,她看見任流年還站在院長辦公室裏,腦子忽然閃過刑警們對她十分恭敬的畫麵,她忙走了上來,“任小姐……”
任流年冷淡地糾正她:“是濬少太太,我和秦濬已經是夫妻。”
“濬少太太,我替小文跟你道個歉,這孩子,他就是被慣壞了,沒有分寸,之前多有冒犯,我保證他以後不會了!濬少太太,求你給我們求個情吧,他已經被學校開除了,如果再被抓進去,這一輩子就毀了呀!濬少太太我求求你!”
任流年搖搖頭,“對不起,我不會幫他求這個情的。他應該接受法律的製裁。”
袁太太看任流年態度堅決,心裏的火氣也冒了出來,“我兒子身體也遭受了摧殘,都怪秦濬,是秦濬害的他!你不幫我,好,那秦濬也別想獨善其身!我這就舉報秦濬!”
“你去舉報好咯。”
任流年嘴角銜著一絲冷笑,“哦,對了,袁太太,知道我請林院長給你兒子看病是為什麽嗎?”
袁太太愣了一下,“為什麽?”
任流年嘴角的那一絲冷笑更甚了,“因為,我要堵死他逃脫法律製裁的路。”
害了那麽多的女學生,還想要求情?
嗬……
任流年起先真沒想過趕盡殺絕,隻是在聽說袁文害了那麽多女孩子的時候,就無法再原諒了。
“你……你好歹毒!”
“一般一般,比起你兒子做的惡事,我這才哪到哪呀?”
任流年衝林院長綻放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林院,多有打擾,我走了。”
林院長很想跟她算算這筆被她利用的賬,但袁文的母親在這裏,他也不好太過分,擺擺手,說:“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