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我就是來混個文憑的
任流年暗自檢討了一下自己的學習態度,思忖了一會兒,說道:“袁教授應該挺忙的,我自己真的可以,放心吧。”
袁文沉了臉,“任同學,老師這是在幫你,你不要不知好歹!”
任流年疑惑地看了袁文一眼,“袁教授,我就是來鍍鍍金,不是來搞學問,甚至連學業也無需真的去完成,您何不把精力多放在您的學生身上呢?他們才是真正需要您幫助的人。”
袁文表情一滯,臉微微發紅,但很快就鎮定下來,“我拿了秦太太的高額輔導費,豈能對你不管不問?正好,我現在有時間,可以指導一下你做些題目。你先坐吧。”
任流年伸腳勾了一把椅子到身邊,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把那一遝習題集拿到麵前,大略翻了翻,“這真的是給我做的?”任流年不由蹙起了秀眉。
“怎麽?是不是覺得有困難?就說你留下來,我給你輔導……”
任流年打斷袁文的話:“不是,這些題目,我都會。”
“都會?”袁文的臉嚴肅下來,很生氣,“任同學,就算你不想學,也不要撒這樣的謊行嗎?這些題,高二都根本還沒開始學,你都會?你糊弄誰呢?”
任流年的目光落在題集上。
的確不是高中的內容。
那是大學物理。
秦濬母親花了那麽多錢,不就是想他們放點水,讓她進海大鍍金?他卻弄一些大學物理來,做什麽?
還真想她在海大讀出一番名堂來呀?
嘖,顯然,袁文才不是那麽好心的人。
任流年從筆盒裏抽出了一支圓珠筆,隨意翻了一道比較難的題,唰唰唰,沒用十分鍾,就寫完了。
那是一道計算量挺龐大的力學題目。
就算是用計算器算,也挺費時間。
袁文自己都不敢保證在十分鍾之內算出來結果。
他看到,關於計算部分,任流年基本都是秒寫出結果。
袁文眼中露出驚訝之色。
“這些題……你怎麽會的?”
“我看我弟弟做過。”任流年隨口扯道。
“怪不得。不過,就算你可以做筆答部分,那實驗呢?任同學,你在物理上還蠻有天賦的,這樣吧,我帶你去實驗室,咱們今天就可以先上手試試做一些實驗。”
任流年把圓珠筆放回筆盒裏,眸中情緒淡得瞧不清顏色,“袁教授,不必了。別在我身上下功夫了,我對我現在的生活狀態,相當滿意。”
袁文還不死心,糾纏道:“任同學,你是不是覺得,現在有秦濬寵著愛著,自己就是豪門太太了?那你想沒想過,你也有年老色衰的一天,到時候,你拿什麽去留住秦濬的心?所謂未雨綢繆……”
任流年冷聲打斷他可笑的說辭:“那是我自己的事,我和袁教授還沒有熟到管我私事的程度。好了,我還要去找別的教授,就這樣吧。”
任流年沒管袁文臉上的不悅,拿了題集走人,順便又去另幾位教授那裏,索要題集。
就算沒有昨晚秦濬的恐嚇,幾位老教授也早就想好放水了,不然,你以為人家秦家不找高中的老師,直接找大學教授當家教是為什麽?
屆時給幾張簡單的卷子做一做,讓她順利過關,至於進海大之後是什麽光景,那就和他們無關了,反正秦家有的是錢,拿錢捐一個文憑,也不指著文憑吃飯,就是臉上好看罷了。
海大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
沒想到這位傳聞中的花瓶還挺上進。
幾位教授手邊沒有題集,忙問附中那邊的老師要了幾套題給任流年,還十分和藹可親地囑咐她好好做,如果遇到難點,可以打電話詢問或者直接過來找他們。
任流年拿了題,一邊往外走,一邊翻看題集。
都是高考的題目,她雖然沒有參加過高考,但高中內容早就已經自學完了,就算是有六七年沒接觸了,看一遍,基本上也都能會做。
她隻顧低頭看卷子,不小心撞上前麵的一個人,“對不起。”她急忙道歉。
“大嫂?”
任流年抬頭,才發現是秦影。
“你來學校……你真準備來念大學啊?”秦影驚訝地張大嘴巴。
任流年挺謙虛:“你媽媽已經給我鋪好了路,我就是來混個文憑的。”
秦影覺得這倒是真的,“我媽媽那個人就那樣,死要麵子活受罪,你別生她的氣,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
任流年點頭,“好。對了,你圖書借閱證可以借給我用一下嗎?我想去你們學校圖書館看看書。”
秦影很痛快地把借閱證給了任流年,“知道在哪裏嗎?用不用我帶路?”
任流年朝她擺擺手,人已經走了出去,“謝了,我自己去找就行了。”
圖書館很安靜,隻有沙沙的翻書聲和記筆記的聲音,任流年進來的時候輕手輕腳的,但還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天啊,我們學校什麽時候來了這麽一位美女的?”
“為什麽我沒聽說過?”
“哪個係的?你見過嗎?”
“天啊,這顏值,妥妥要壓校花一頭!不,三頭!十頭!”
“你以為這是妖精啊,還三頭十頭的。”
“咦,我瞧著怎麽那麽眼熟!”
“我想起來了,是任流年!秦家的太子妃任流年!”
“她?她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
“不是吧?她要是我們學校的,早轟動了。”
任流年耳力好,早聽見了議論聲,看來這裏不是久留之地,她快速地找到了幾本自己要的書,去管理處登了記,抱著書離開。
“任同學?你是來借書的?就不到十天的時間,借這麽多書看得完嗎?我來幫你拿。”迎麵走來袁副教授,看著任流年手中五六本厚厚的書,向任流年伸出了手。
那些書起碼也有十幾二十斤,任流年看著袁副教授伸過來的一雙手,強行要接她手裏的書,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那雙手,趁機觸摸上她的手。
任流年臉色一沉。
她雙手忽然就鬆開,厚重的書本全都奔著袁文的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