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我親愛的年姐
馬教授:“今天這酒真不錯,這是進口的吧?”
秦濬半靠著椅背,慢條斯理的:“應該是吧。林教授,對了,我記得我退學那陣子,還有個實驗沒有……”
林教授瑟瑟發抖。
來了,果然輪到了自己。
林教授沒讓秦濬說完,趕緊打斷:“今晚菜不錯,我得多吃幾口。”
“各位教授,以後,我太太的學習,就拜托諸位了,我敬各位教授一杯。”
宴無好宴,果然!
誰能想到,秦太太口中的特別乖巧的女孩兒,竟然是她的兒媳,秦濬的媳婦?
喝了這杯酒,不放水都不行了吧?
任流年沒管他們打什麽啞迷,低頭認真對付盤子裏一隻大閘蟹。
在場一共五位教授,四位都被秦濬的淫威震懾住,隻有一位沒見識過秦濬大魔王的袁副教授,心裏還在納悶。
“任同學,你之前的課學到了哪裏?”袁副教授很負責任地問。
既然要補課,總要先了解一下學生的水平。
秦濬看也沒看袁副教授一眼,懶洋洋放下酒杯,夾了一隻大閘蟹放盤子裏,開始剝蟹。
任流年平時吃蟹不太講究,今天有倪蘭好在場,又是比較正經的場合,不能太過分,她拿著筷子一點一點摳蟹膏,聞言,手頓住,認真思考了一下,說:“我隻念到高二,至於什麽水平,哎呀,這輟學也有七年了,七年沒碰過高中課本了,不知道哎。”
袁副教授很認真,一雙漂亮的丹鳳眼一瞬不瞬地看著任流年:“這就有點麻煩了。明天你什麽時間有空?我先拿一套題給你做做看。”
秦濬漫不經心地瞥了袁副教授一眼。
任流年隻顧著想袁副教授的問題了,一時沒留心,順手就把一隻蟹鉗子擱進嘴裏,“哢嚓”,“嘎吱吱”……
“題?您隨意吧。”任流年態度也很隨意。
倪蘭好臉色驟黑。
秦濬麵不改色,伸手端走了任流年麵前的碟子,把他剛剝好的蟹肉遞到她麵前,“吃這個。”
倪蘭好:“……”娶了媳婦忘了娘,老話沒錯!她這個當媽的還從沒享受過兒子剝的蟹子!
四位老教授:“……”明白了,混蛋學生很寵他這位花瓶太太。
混蛋學生就是要讓他們放水的意思。
袁副教授渾然不知秦濬的意思,腦子裏一味想著選什麽樣的題目給任流年,眼睛也沒怎麽離開過任流年。
酒宴散場,倪蘭好安排司機把幾位教授送走,在樓下停車場,堵住了秦濬和任流年。
“老師我給你請了,接下來這十天,就不用跟著我了,你好好跟老師學習,十天之後如果考不上,你永遠不要想進我秦家門。”
倪蘭好冷著臉說完,又狠狠瞪了秦濬一眼,才彎身鑽進自己的車裏,吩咐司機開車。
兩人目送車子開走,互看一眼。
“謝謝濬哥今天出手相救。”任流年笑眯眯的,臉頰兩個梨渦,格外深。
秦濬捏了捏她嫩出水的臉頰,也笑:“哥哥為你減負,你是不是得報答哥哥一下?”
任流年揚起小臉兒,嗓音甜美,“濬哥你盡管提要求,隻要不違背你的良心,我都答應。”
秦濬笑出聲,“你這話說的……這不是讓我漫天要價嗎?”
那一笑,如雲開月明。
任流年被晃花了眼。
然後,她小嘴一張,說了一句:“哥哥你不妨更無恥一點,我都答應你。”
小臉兒上依舊帶著笑容。
嘖,她真是有做昏君的潛質,美色麵前,毫無下限。
秦濬本來是慵懶地倚在車身上,聞言,雙腿一顫,差點就站立不穩。
再看任流年,隻覺她眉眼間的笑容魅惑無比。
秦濬看了任流年一陣子後,身子離開車身,但並沒有開車門進去,而是重新按了鎖車鍵,然後,握住任流年的腕子,重新往大廈門口走去。
任流年眨巴眨巴眼睛。
這是打算在這裏開房的意思?
下一秒,果然。秦濬直奔前台,開了一間頂級的套房。
任流年無語望天。
到底誰比較有昏君潛質?
如今看來,若有十分荒唐,那得是各占五分。
房間在二十八層,隨著電梯的數字飛速遞增,任流年的話開始密了起來。
“你原來竟是海大的學生?”
秦濬語氣輕淺:“算不上。就讀了半年。”
“你到底幹了什麽令人發指的缺德事,竟然讓幾位教授怕你怕得到那種程度!”
“我向你保證,我隻是個好學的好學生。”
“我才不信呢。數學題是什麽數學題?背《史記》又是怎麽回事?你想讓英文老師給你翻譯什麽?未完成的實驗又是什麽實驗?”
“都是些年少時幹的混賬事。”電梯叮一聲到了,兩人下了電梯,房間轉彎就到,秦濬忽然明白了什麽,笑著看向身邊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耳根……泛著粉紅。
秦濬輕笑出聲,聲音清越,“不是,年姐,你是不是怕了呀?”
任流年昂起小腦袋,下巴抬高著,“你說誰怕了呀?”身後就是房間門,任流年倚在門邊牆壁上,眼尾朝門口一挑,嗓音甜脆:“開門。”
秦濬刷開房門,倚在一側,沒有立即進門。
兩個人一側一個,誰都沒有先進門,活像兩個門神。
秦濬摸出手機,不知道在跟誰聊天,隻是幾秒鍾,就關掉屏幕把手機塞進了兜裏,拉住了任流年細細的腕子,“進來吧,我親愛的年姐。在外麵怕不是要給人當展覽品?”
任流年跟著進去,隨著門“哢”一聲關上,心也跟著猛地一跳,空了一拍。
秦濬還沒把房卡插進取電板,房間裏很暗,隱約隻能看見人影,連五官都看不清。
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很輕,不太規律。
“秦濬,你怎麽不把燈打開呀?”良久,任流年輕聲。
秦濬離她本來就咫尺之距,她感覺到秦濬又朝她邁近了一步。似乎能感受到他身上炙熱的溫度。
任流年呼吸一滯。
秦濬不出聲,任流年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感覺秦濬目光灼灼,一直在望著她,她靜靜倚著牆壁,目視前方的秦濬,不知是期待著什麽,還是等待著什麽。
良久,秦濬忽然出聲,“年年。”
很輕的聲音,帶著些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