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漏掉的監控
李同會意,點頭,“好。”他轉向闞局,“闞局,我手上還有別的案子,監獄那邊,就麻煩您了。手下的人您隨便調用。”
李同拿著筆錄出去。
黎子傾和秦濬又被帶回監獄現場。
秦濬站在桌邊。
桌子還是那張桌子。
秦濬屈指,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闞局,物證就是在這張桌子上發現的?”
闞局點點頭,含威不怒,“不錯。”
秦濬挑眉:“監獄的房間都有監控,這間沒有?”
嚴副局冷哼:“這就要問你了。聽說,因為你來,他們把監控撤掉了。”
秦濬笑了,“沒想到,我還有這麽大的麵子。”
笑意未達眼底,那雙深邃的眸子,一片冰冷。
黎子傾滿地打轉,“啊,轉轉看看,有沒有漏掉的監控……哎,對了,外麵走廊上的監控總在吧?這間房間,有沒有來過其他人呢?嚴副局,你們這管理,也太稀鬆了吧?到底是誰自作主張撤掉的監控?不問問嗎?”
黎子傾神色自若,絲毫沒有慌張感。
闞局倒也還鎮定自持,那監獄管理局的嚴副局,終於醒過味來了。
秦濬笑了笑,“先聲明,我可沒有行賄,這點嚴副局可以盡管去查。”
秦濬和闞局都看著那嚴副局,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嚴副局頂著兩雙審視的目光,倍感壓力,想了想,鋌而走險,想把秦濬拖下水,“你沒行賄,那你們是怎麽能在監獄自由出入的?”
他以為這樣,秦濬就會適可而止。
秦濬卻隻是淡聲:“你要認為我行賄了,就把受賄的人找出來吧。”
嚴副局額角冒汗,“隻要你做過,就不會留不下痕跡!”
秦濬點頭,“嗯,是這個理兒。嚴副局,去找人吧。”
嚴副局沒挪動腳步。
“嗯?怎麽?”秦濬嘴角帶著涼涼的笑意。
“不怎麽。”嚴副局鎮定下來,“這個案子才是正題,受賄的問題,早一點晚一點,都不影響。你放心,我自會去督查!”
秦濬點點頭,“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受賄也算是本案的關鍵點之一,如果真有受賄的人,說不定就是重要的證人,闞局,你說是不是?”
闞局深深看了秦濬一眼,又深深看了嚴副局一眼。
見過嫌犯給自己挖坑的嗎?
沒見過吧?
那就隻能說,這裏麵大有文章。
“嚴副局,那就麻煩你配合一下我們市局的工作。貪汙受賄有檢察院管,我今天隻想查清楚本案相關。”闞局也不打算現在節外生枝。
至於秦濬想幹嘛,闞局也隻能是靜觀其變。
嚴副局趕緊去把監獄的工作人員集合起來,開了個小會,審查受賄一事。
帶秦濬幾人進來的監獄負責人說:“他們是拿了上麵的手令直接進來的,我們沒有拿到一分錢。”
嚴副局隱隱覺得事情不對勁。
幾分鍾之後,闞局和秦濬幾人也到了會議室。
黎子傾手中拿了一樣東西,握得挺嚴實的,大家都沒看到是什麽東西。
闞局一臉威嚴,語氣很沉,“你們確定沒有人進過那間房間嗎?”
嚴副局跟著重申:“你們好好想一想,如果誰去過,就如實說,如果被查出來,是要嚴懲的!”
沒有人出聲。
闞局一雙威嚴的眼睛掃過眾人的臉,“那我換個問法,誰把房間的攝像頭給關閉了?”
依舊沒有人回答。
“那好,既然沒人回答,我就隻好讓事實說話了。”
“事實?什麽事實?”嚴副局問。
黎子傾站出來,攤開手心,“監控。讓我們看看,都有誰進過那個房間,又是誰撤了那周圍的監控。”
嚴副局臉色一變,“不是沒有監控嗎?”
“啊,說起來,這還要感謝咱們闞局,畢竟是老刑警了,長了一雙火眼金睛,一眼就看見了這漏在門口的監控正在拍攝。”
“讓我們來看看這監控都拍到了什麽。”黎子傾把U盤插入電腦,投影到了會議室的大屏幕上。
嚴副局還有兩名獄警目瞪口呆,一時間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漏掉的監控?這怎麽可能?不可能這麽疏忽的!
闞局冷冷掃了一眼在座諸人的反應,深邃的眸子裏冷光一閃而過。
秦濬卻依舊是閑適站立,神情淡淡。
仿佛事不關己。
監控裏,有兩名獄警在關閉走廊和房間裏的監控。
正是那兩名剛才神色有異的獄警。
走廊上的監控播完,嚴副局偷偷呼出一口氣。
如果監控就這點東西,那根本就妨礙不了大局。
闞局喊了兩名刑警,把監控裏的兩名獄警帶走了。
嚴副局說道:“人也帶走了,就等著審訊結果了。闞局,咱們是不是可以散會了?”
“散會?”黎子傾哼笑一聲,“嚴副局,別急啊,萬一還有漏掉的監控呢?能漏一個,那就備不住會漏第二個,你說是不是?”
嚴副局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既然這樣,那你就找找看,有沒有漏掉的監控。”
黎子傾擺弄電腦,十幾秒之後,他勾著嘴角一笑,“啊,還真有一個。是那個房間裏的監控。讓我們看看,有沒有別的人進了那個房間。”
大屏幕上,一雙穿著製服的腿進了房間。時間顯示,正好是秦濬幾人離開房間的兩分鍾後。
鏡頭角度的問題,沒有拍到人的上半身,隻有腰部以下。
“啊,還真有人進去了。看不見臉,這可如何識別呢?”黎子傾掃了一眼會議室的人。
監獄長神色緊張,強行解釋:“這是去押解方北的人,是監獄的獄警。他們進去,符合流程的。而且,他們進去之後,就發現方北已經中毒身亡。”
黎子傾不緊不慢地說:“押解方北的人?監獄長,你可要想好了說啊。這萬一要不是,那可是讓真正的犯罪分子逍遙法外,我一個平頭百姓都有這樣的覺悟,更不要說你們直接麵對罪犯的機構了,是不是?”
嚴副局臉色驟然白得跟白菜幫似的。
監獄長比他更嚴重,額上全是汗。
“我……我說的當然……”
“當然什麽當然?”嚴副局喝斷監獄長的話,“押解的那兩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