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任老師要喝酒
任流年接了幾個來自國外的郵件,一一回複,在一堆郵件裏,看見一個陌生人發來的郵件,剛要點刪除,忽然看見標題裏帶著【M&D】的字樣。
任流年眉梢微微一挑。
點開郵件。
一目十行的看完,任流年不由嗤笑一聲。
她拿起手機,直接撥了個國際號碼出去。
幾秒鍾之後,電話被接起。
“Roy?真的是你嗎?!”那邊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聲音因為驚喜而有些尖銳。
對方不懂中文,任流年一口流利的英文:“老兄,你家後院是不是起火了?”
“嗯?什麽意思?”
“沒什麽,給你兩個建議,一,檢查一下你的電子資料庫;二,把你身邊的人審查一下。老兄,最後,祝你在繼承人選拔中贏得勝利。”
掛斷電話,任流年沒再搭理林琳的郵件,關閉了郵箱。
今天是周五,下班後,任流年扔下秦濬,前往刑警大隊。
這些天沒有時間顧及刑警大隊這邊眼巴巴等她去授課的警員們,李同已經打了好幾次電話,旁敲側擊地問她,是否還記得她那些嗷嗷待哺的孩兒們。
兩個小時的散打搏擊課,時間過得很快,結束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李同給她遞過來一瓶功能飲料,問:“任老師,林琳那件事,解決沒有?有需要我們的地方,就隻管說。”
任流年挑眉:“你現在敢越級弄她嗎?”
李同:“……”他心裏的憋屈已經攢成大氣球了,一碰即爆那種程度。
他深吸了一口氣,語氣裏帶著躁意:“任老師,隻要你開口,我可以。”
任流年笑笑,擺了擺手,“別,上次你把她弄進警局,我就已經很感激了,別再犯這種無謂的錯誤。”
一旁有個小警員,話多嘴快:“年姐,還說呢,那女的太狠了,她跟市裏的領導告黑狀,害我們大隊長被記了大過,如果再犯一次錯,恐怕就得降職了!”
李同一巴掌拍他腦袋上,“就你話多!滾!”
一腳踢在小警員屁股上,把他踹出去了。
任流年聲色未動,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瓶飲料,慢條斯理地蓋蓋子,“我還沒吃晚飯,要不要一起吃個便飯?”
跟任流年吃飯這種好事,李同想都沒想過,“濬少他……”
“不用管他,家裏有廚子。”
李同想推脫,任流年已經拿了外套,往外走,“走吧,我看見你們對麵有一家沙縣小吃。”
“其實那就是個偽沙縣小吃,不地道……”
“無妨,有口吃的填飽肚子就成。”
到店,任流年點了一碗拌麵,李同點了一份扁肉加一份拌麵,問任流年要不要再點幾個小菜,任流年搖頭,“晚上不需要吃太多。”
等飯的時候,李同又點了一碟子酸辣土豆絲和熗拌花生米,一瓶二鍋頭。
任流年的目光停在二鍋頭上。
李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就感覺到一道沉甸甸的目光。
他夾花生米的手頓在半空,愣是沒下得去手。
半天,他才悟了,“你……也喝一杯?”
任流年笑眯眯的:“盛情難卻。”拿了一次性的杯子,雙手捧著遞了過去,“這可是李隊你邀請的,和我無關哈。”
李同:“……”感覺有坑。
卻又說不上哪裏不對。
一杯倒滿二兩半。
任流年一口就給悶了。
咂咂嘴,“沒想到,白酒這麽夠勁兒。”
李同:“……”五十六度的。
任流年又把杯子遞了過來。
李同懵逼地給她倒滿,“那個,任老師,白酒要慢慢喝,才有滋有味,你那是喝啤酒的姿勢。”
“啊,這樣啊。我還是第一次喝白酒。”
李同:“……”他腦子裏忽然浮現秦濬那張跟開了冷氣一樣的冰霜臉,終於明白坑在哪裏了,“任老師,慢慢喝。”
不知道亡羊補牢來不來得及。
李同摸出手機,悄悄給秦濬發了一條信息:任老師要喝酒,我沒攔住。
然後發了位置。
之前任流年數度進警局,秦濬留了電話給李同。
任流年小酌了一口,“連累了你,十分不好意思。”
李同這才琢磨透,原來這頓飯,是她覺得歉疚,賠罪呢。
李同擺擺手,“這是我作為一個警察該做的,隻是,沒有能幫到你,我也是很慚愧。”
“這年頭,有錢能使磨推鬼。”任流年嗤笑一聲,“你也別太在意,既然,錢是萬惡之源,那我就幫幫她,切斷這個萬惡之源。”
李同驚訝,“任老師,你……你可別衝動,萬事有警察。”
任流年擼了擼T恤袖子,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你以為我要幹違法的事?放心,我要是想幹,林琳她現在不死也半殘了。”
李同點頭。
他想起了錘子那一夥子人。
如果任流年真想幹點違法的事,一百個林琳也不夠她幹的。
李同把碟子往她麵前推了推,“任老師,別光喝酒,也吃點花生米。”
白酒夠勁兒,又是高度的,任流年小半斤酒下肚,感覺眼中發澀,她眯了眯好看的杏眼,“李隊,處分的事,為什麽不告訴我?”
李同愣怔了一下,一笑,“告訴你幹嘛?難不成你還能幫我攔下來?”
“不能。”
“就是說嘛。”
“但是我能把責任攬過來。”
李同失笑,望著任流年因為喝酒變粉的小臉,從她的眼睛裏看得見認真的神色,他笑著搖搖頭,“你也不是我們係統的,這種事兒,怎麽能讓一個百姓背鍋?”
“我謝謝你的心意,不過,都過去了,別放心上了,任老師,喝酒。”
“好,喝酒。給任老師滿上。”任流年把杯子遞了過來。
李同舉起酒瓶。
一隻骨節漂亮流暢的手落下,捏住了酒瓶,李同半分也動彈不得酒瓶子。
李同抬頭,就看見秦濬那張清冷涼薄的臉。
秦濬挑了挑眉梢,“任老師要喝酒,你沒攔住?”
聲音清淺淡漠。
一點怒氣都聽不出。
但是李同隻覺一座山壓下來,壓力山大。
任流年眯眼瞧著眼熟的手,把她微涼的爪子伸了上去,捏住了對方一根手指,語氣頗有些霸道,“你是不是想找扁?”
秦濬眉心跳了跳。
握著酒瓶子的李同愣是沒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