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受刺激了?
任流年隻覺秦濬身上被全黑的氣息籠罩,但又似有那麽一絲陽光,暖暖的,纏綿的,他想透過吻傳導給她。
任流年輕柔回吻。
她今天本來很煩躁。
腦子裏一直在思索著如何從林琳手裏拿回骨灰。
倒忘了一件事。
林琳扣著骨灰,是因為秦濬。
林琳一定是想著以此要挾她。
隻不過,林琳在玩心計,沒有立刻就找她。
她現在才明白過來,林琳沒找她,但是找了秦濬。
定然是林琳要挾秦濬了。
看這個樣子,他並沒有答應林琳什麽。
還算有點腦子。
一分鍾後,任流年輕輕推開秦濬,目光很柔和地望著秦濬那雙漆黑幽深的眸子,聲音也很輕柔:“趁我沒反悔前,你還是先把手續辦了吧。”
秦濬還在懵逼當中。
他本來就隻是情緒堆積,心裏想什麽,就說了出來。
真正的求婚,他必然是要盛辦的。絕不至於如此潦草。
秦濬懵逼中又帶著糾結。
話是他說的,他這個時候要是做縮頭烏龜……能想象得出任流年怎麽滅他。
可是……
“年年,如果……我現在籌備個求婚禮……”秦濬斟酌著問。
他僵硬地倚靠著桌子,腿軟得怕是站不直了。
任流年擺擺手,“別,我腦門子都是煩心事,沒時間應付那些個繁文縟節,我也不在乎那些形式。”
任流年從他懷裏退出來,說:“我對結婚沒什麽要求,形式對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和我結婚的人。”
“秦濬。”任流年食指點在秦濬胸口心髒位置。
秦濬隻穿了絲質襯衫,能感受到她指尖的溫度。
心髒跳動得厲害。
任流年忽然身體前傾,輕輕把唇印在秦濬胸口上。
秦濬心髒快要跳出來一般。
任流年停留了幾秒鍾,緩緩離開,“你隻能是我的。誰也別想奪走。”
聲音很輕。
但擲地有聲,堅定無比。
囂張無比。
秦濬低頭看著自己淺色襯衫。
很淺的一個唇印。
但張揚肆意得就像那日在飛機上扛著狙擊槍的女人。
秦濬嘴角微微勾起,慢慢擴大,連眸底都有了笑意。
心裏很複雜。
曾經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結婚。父母的婚姻是那樣不堪。周圍覬覦他的人無不帶著各種目的。
直到任流年的出現。
小非酋囂張到不行。
五塊八毛五,買走了他的身體,也買走了他的心。
“我去洗澡,你慢慢消化吧。”任流年瞟了一眼乜呆的秦濬,轉身出了書房。
任流年出去很久了,秦濬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變過。
眸光深深淺淺,落在被任流年吻過的心口。
今天他確實度過了難熬的一天。
林琳協同整個海神地產發難。
林琳手中有任流年至親之人的骨灰。
海神地產則拿著數百億的合資案逼迫他,和林琳聯姻。
當初是逼他和顧苒聯姻。
願望落空之後,現在又是逼迫林琳。
數百億的案子,確實太令秦氏海神地產的股東們眼紅了。
他們把他堵在會議室,他不答應就不放人。
林琳在這件事上,的確是簡單粗暴。軟的不行,就直接上硬的。
股東們倒還在其次,即便他們堵著他,不放他走,也不敢耐他何。可……任流年的至親,他不能不顧忌。
林琳還在等著他的答案,期限是明天日落之前。
良久,秦濬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摸出手機,給從林打了個電話,“明天民政局登記,我要第一個號碼牌。”
“濬少?爺,您,您說什麽?”
“去民政局給我預約,明早八點,我和任流年登記結婚。”
秦濬一字一句、緩慢又鄭重的,重複了一遍。
“可,爺,現在是晚上。”從林懵住了,下意識說。
“不管用什麽辦法。”秦濬說。
從林頭重腳輕地出門,一直到半夜辦好了這件事回家,還沒有能夠消化掉這件事。
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明天他們清心寡欲不近女色不婚主義的濬少就要成有婦之夫了!
可是……他連個像樣的求婚都還沒有呢,跟別說婚禮了。
從林小貼心覺得濬少應該不太會操持婚禮,而秦家也不會待見這樁婚事,回到家之後,他就開始替濬少操起了當娘的心,看婚紗攝影,瀏覽場地,瀏覽婚慶……
當事人濬少完全不知情。
濬少走出書房,看看客廳裏沒人,直奔時曈的臥室。
當初為了方便,把康複室臥房書房都放在了一間大房間裏,時曈此時還在做康複訓練,陳末也在跑步機上跑步。
“姐夫?你又被我姐姐趕下來了嗎?”時曈挑眉。
這熊孩子說話是越來越不招人待見了。
“啊,不是……”秦濬忽然想到,時曈也和任流年一樣,因為找不到骨灰盒,正心焦呢。隻是時曈的心思也是個很深的,他並沒有表現出來,給大家製造焦慮。
“我就是來看看,你明天準備得怎麽樣了?”
陳末代為回答:“濬少放心吧,都準備好了。”
“那就好。”
濬少在手心裏掐算了一下時間,送完時曈再去民政局,順路,八點之前能到民政局。
剛才一高興,把這些事都忘了,秦濬此時想起來,自己覺得不好意思,幹笑兩聲,趕緊撤。
時曈和陳末麵麵相覷。
濬少這是怎麽了?
受刺激了?
*
早上,出門之前,秦濬悄悄跟任流年說:“年年,帶上身份證戶口本,送完曈曈,咱們去民政局登記。”
任流年愣了一下,“這麽快?”
“昨天晚上讓從林去排日期,沒想到從林動作這麽快,排到了今天的1號。”
任流年:“……”
從林,你知道你上司甩鍋給你嗎?
既然已經答應了,也不介意早一點晚一點,任流年點頭:“好。”
她轉身去抽屜裏拿了戶口本身份證,裝進了背包裏。
下樓吃早飯,任流年拿筷子之前,很平淡地說:“一會兒要去和秦濬登記,你們兩個去學校,沒問題吧?”
時曈下意識問:“登記?登什麽記……啊,登記啊!”時曈瞪大了眼睛,怪不得昨天晚上他姐夫那麽興衝衝跑到他房間,舉止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