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這就跟著他們一起黑了?
時曈是計算機係的高材生,從小連跳好幾級,大二的時候就把全部大學課程都修完,就連碩博課程,他也已經自學完,本來他是沒打算考研的,想早點出來工作,半年前他的係主任找到他,說服他,他這才答應考研的。
解密一台電腦,他還是可以辦到的。
隻是……代碼輸入了還不到一半,屏幕忽然一白,跳出一行黑字:臭小子,下不為例。
時曈咬牙。
氣得衝著電腦屏幕張牙舞爪。
姐姐也太雞賊了些!
半天,時曈才冷靜下來。
屏幕上的字跡已經自行消失,又恢複原來的模樣,漆黑夜空裏一彎牙月,連個圖標都沒有。
時曈腦子還是有點迷糊。
他姐姐連他偷看電腦都算出來了?
想到這裏,拿起手機,給任流年發了條信息:你怎麽知道是我?
過了一分鍾,任流年才回他:那不然呢?
那不然呢?那不然還有別人進得了這個家嗎?
時曈對自己蠻無語的。
緩了緩,時曈趁機發問:姐,你現在在哪裏?用我幫忙嗎?
還是等了一兩分鍾,才收到任流年的回複,就兩個字:不用。
*
澧色酒吧。
下午三點半,沒有什麽人。
任流年進門,徑直走到吧台前,屈指在櫃台上敲了敲。
酒保猛然驚醒,一抬頭,一張絕色的臉入目。
酒保對任流年記憶深刻。
畢竟這麽美的人不多見。
“是您呀任小姐,這麽早就來……”
任流年打斷他:“我來找錘子。給我呼叫一下他。”
酒保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在海城,敢直呼他們家老板綽號的人不多。這位任小姐算是其中一個。
“您……您稍等,我請經理去找。”他還不夠資格直接去找錘子。
酒保忙打電話。
十分鍾之後,錘子風風火火地從外麵進來,點頭哈腰恭恭敬敬:“任小姐,什麽風把您吹來了?歡迎歡迎。”
任流年一臉的涼氣,不苟言笑,“來找你尋人的。”
“您要尋什麽人直接說一聲就是,何須親自來呀……當然,您能親自大駕光臨,是我錘子的榮光!我錘子求之不得呢!任小姐樓上請吧,有話咱們樓上說。”
酒保:“……”上一個能得他們老板這麽尊敬的人,是秦家太子爺秦濬吧?
這是第二位……
任流年跟著錘子進了電梯,錘子的辦公室在七樓。
還挺講究,七上八下嘛。
進了辦公室,錘子殷勤地問:“任小姐,喝咖啡還是喝茶?你們國外回來的,都喜歡喝咖啡的吧?我去給您泡咖啡。”
任流年擺擺手,“不用那麽麻煩了,我就問你找個人而已。你微信給我加一下。”
錘子受寵若驚地捧出手機。
他可以擁有大佬的微信了?
淦!這是做夢都夢不到的好事啊!
任流年把二維碼出示給他,他抖著手掃了,剛想說“任小姐您通過一下”,手機就顯示他已經是任流年好友了,任流年點開頭像,把照片發給他,說:“這個人,認識嗎?”
錘子盯著照片看了半天,抓耳撓腮地想。
任流年冷靜地看著他,“不認識?”
“看這個樣子,不是個簡單人物。我手底下但凡擺得上台麵的,我都有印象,這個,肯定不是我的人。”
“那可能是其它幫派的人?”
錘子點點頭:“看來是了。要我發動手下去查一查嗎?雖然我們各個勢力表麵上都水火不容的,但是手底下的小崽子們,有時候還是會互通消息的。”
任流年忖了一瞬,“那麻煩你了。不過,低調點,別弄得大張旗鼓。”
“得嘞,您放心,我錘子辦事,一個字,穩!”
任流年點點頭,“好,我等你消息。”
錘子在手機群裏一陣操作。
任流年瞥著他的手機頁麵十分無語:“……你們幫派現在都有微信群了?”
錘子憨憨笑:“與時俱進,方便辦事嘛。”
任流年不由笑了一聲,“還挺跟得上時代發展。”
“那必須得呀。”
大概十幾分鍾後,錘子的手機叮當響了起來,錘子打開微信群,看回複。
一大排的回複,都是照片。
【老大您看是他嗎?】
【老大,我瞅著有點像張二混子手底下的那個經理。您看看這照片,是不是他。】
……
任流年把手機要了過去。
快速滑動頁麵,把人都掃了一遍,手機還給錘子,搖頭,“都不是。”
錘子皺眉,“按說,這個人長得挺有辨識度的啊。怎麽海城這麽多長得像他的?”
任流年隻想到了兩種可能。
第一種,方南撒謊了。
第二種,那個男人,做了偽裝。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找到人是不太可能了。任流年輕吐了一口氣。
錘子偷偷瞄了任流年一眼,揣著小心,“那個,任小姐,我能問一下,您找他有什麽事嗎?”
任流年微微抬頭,眼眸裏的冷如冰似雪,“挖了我母親的墓,盜走了骨灰。”
錘子愣了好半晌,才吐出兩個字:“我操!”
“不是,任小姐,這人是有嘛病嗎?他挖您母親的骨灰……啊,對不起,任小姐,我說話粗魯,您別介意。”
任流年搖搖頭,“沒事。”
“任小姐,您看來不認識他,那他為什麽要這麽幹呀?”
任流年眯著眸子,“像你們這種人,不都是拿錢辦事的嗎?他應該和你們一樣。”
錘子不好意思地幹笑,“任小姐,瞧您說的,我擦邊球是打過,但真正缺德的事……”錘子想起他手底下幾十口子人去圍攻任流年的往事,話編不下去了。
任流年掃了他一眼。
看他表情也知道他在想什麽了。
“以前的事就別想了,以後,少幹點欺負良善的事,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偌大的澧色會所,還不夠你花銷的?”
任流年不太適合幹說教這事兒,幹巴巴的,就像是訓斥。
錘子卻非常受用,“得嘞,聽您的。隻要您不怪罪我以前無知莽撞,我就謝天謝地了。”
任流年:“……”她怎麽覺得這話味兒不對?
這就跟著他們一起黑了?
不,她想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