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六年不見,她到底幹了什麽?
小刑警忙搬來了椅子,“兄弟,那你坐著看。”
李同一巴掌拍在小刑警頭上,“叫誰兄弟呢?這是任小姐的弟弟!”
“啊,對不起,任先生……”
“啪”,李同一巴掌把小刑警拍開,“夯貨!”他笑眯眯對時曈點頭哈腰,“時先生,別介意,這小子不懂事。”
時曈僵硬地笑著:“沒關係。不用那麽客氣,叫我時曈就好。”
任流年朝這邊看過來,“李隊,他是個小孩子,你可別把他給叫老了。時間不早了,早點開始吧。”
李同忙跑到她身邊,“我能不能先跟您請教幾招?”
任流年挑眉,“好啊。我正也想跟李隊請教幾招呢。”
李同興奮地磨拳擦掌,“小子們,好好看著啊!”
李同一拱手,朝任流年攻出極其迅猛的一拳。
能把那麽多打手一鍋端的人,自然不是弱者,李同出手就沒有留餘力。
他是在警校學的散打,正規拳路,突出的就是快準狠。
任流年稍稍側身,偏頭躲過拳頭,抬手抓住了李同的手腕,利落的一個過肩摔,把五大三粗的李同給結結實實摔在了地上!
李同半天沒起得來。
一招!
他手底下的刑警們目瞪口呆。
一招就把他們的刑警隊長幹趴下了!
這長得纖柔的小姑娘,力量和速度也太可怕了吧!
一旁坐著的時曈也不淡定了。
這……他姐姐?
六年多不見,她到底幹了什麽?為什麽變得這麽厲害!
任流年淡淡一笑,朝李同伸出手,“李隊,你沒事吧?”
雖然被摔得七葷八素,但李同卻是一臉傻笑,“任小姐,求求你來我們隊吧。”
任流年無語望天:“……”又來!
“來你們隊不現實,以後,我可以每周六來給你們上兩個小時的散打課。”這裏的環境,她挺喜歡,這些刑警們的熱情,她也不太好意思駁。
李同樂得一骨碌爬起來,“真的?那太好了!太感謝你了任小姐!我代表刑警隊向你敬禮!”
李同立正敬禮。
“嘶……”抻得腰斷了一般疼。
小姑娘怎麽那麽大力氣!
刑警們全是一臉興奮。
任流年在格鬥室教了兩個小時,出任務的刑警回來,把調查的結果跟李同匯報:“隊長,不是遷錯了,是一個叫方南的遷的。她是時光的外甥女。”
任流年猛然抬頭,眯起眼睛,下意識問:“嗯?她有病?”
“有沒有病不知道,但是沒有走正常的程序,我們把她帶回來了,就在審訊室裏。”
李同一邊拿毛巾擦著額上的汗水,一邊朝外走,“任小姐,走,一起去看看吧。”
儼然就不把任流年當外人了。
任流年現在這身份,也就是差個顧問聘書的事兒了。
李同推開審訊室的門,剛踏進一隻腳,方南就站了起來,“警官,這件事我可以解釋的,所有的手續我也可以補,我是時光先生的外甥女,我是有權利給我舅舅和舅母遷墓的。”
任流年的聲音淡淡響起:“什麽時候外甥女可以越俎代庖,幹人家兒女該幹的事了?”
隨著聲音落地,任流年跨進審訊室,時曈也跟了進來,麵無表情地看向方南。
時曈是不相信方南幫他們姐弟盡孝的,一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原因。
但他沒吱聲。
有姐姐和李隊長在,他自然不敢越俎代庖。
方南吃了一驚,“任流年?你怎麽會在這裏?”
李隊搬了把椅子給任流年,態度非常恭敬,“任小姐請坐。”
方南心裏吃驚李隊長的態度。
之前辦理她父母的案子的時候,她是見過李同的,知道李同是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在警局的位置很高。而且這個人脾氣很硬,不畏權勢。
他怎麽可能對任流年這麽恭敬的?
任流年在椅子上坐下來,懶散地靠著椅背,翹起二郎腿,斜斜睨著方南,“那要問你幹了什麽。方南,我和曈曈都在海城呢,你當我們空氣嗎?”
方南強穩住心神,理直氣壯地回懟:“既然都在海城,那你們連自己父母的墓都不管?你們算什麽兒女?”
任流年微微挑眉,“我不太明白,你說的不管……是不管什麽?”
“你難道沒聽說嗎?那座山風水不好,埋在山上的逝者不得安寧,導致生者也家宅不安。你作為女兒,卻不管不問,你稱職嗎?”
李同實在聽不下去了,“不是,這位小姐,你念過書嗎?這些神神鬼鬼的事,你也信?”
時曈臉色鐵青,但他明顯是不相信方南的鬼話的。
任流年眸色淡淡,坐姿依舊很大佬,“嗯?你是覺得,我媽媽和叔叔,方著你們家了?”
方南麵色一僵,撇開臉,冷哼:“我倒不這麽認為,明明是你害了我方家,我不會拎不清怪到舅舅身上的。”
任流年眸中淡得沒有一絲情緒,“這麽說,真的隻是想盡孝心?”
方南摸不透任流年的意思,隻能是裝腔作勢:“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舅舅和舅媽葬在荒郊野地!任流年,你不管,我可不會像你,光顧著自己快活!”
任流年皮笑肉不笑地嗤了一聲,“我當年小,能力也小,葬我母親和時叔叔的人,可是你爸爸媽媽。要這麽說的話,你爸媽是不是有點兒忒不是人了?”沒有給方南開口的機會,她繼續說道:“到你這一代,總算是有點人樣了,還知道糾正你爸媽犯下的罪業。不過……方南,我有個疑問。”
方南不太想聽下去了。
任流年雖然不是咄咄逼人的態度,卻讓她倍感壓力。
方南偏開臉,“你的疑問我為什麽要解答?任流年,你以為你是誰?”
任流年哼笑,“誰說我要讓你解答了?方南,我隻是想要告訴你,我有個疑問。我的疑問是,你為什麽總是記吃不記打呢?”
方南愣怔住,“你這是什麽意思?”
任流年的臉驀然一寒,再不似剛才的吊兒郎當,她身體前傾了傾,勾起嘴角,“意思就是,你是受虐體質嗎?為什麽總想找虐?”
任流年那笑,嗜血,肅殺,像是捕獵成功的野獸一般。
方南禁不住一哆嗦。
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任流年絕對能把她給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