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我喜歡
任流年神色平靜,冷哼,“以為我是在賭氣?秦濬,在你的眼裏,我就是個沒有理智又隨便的女人嗎?”
明顯是還在賭氣,卻又不自知!
這樣的任流年瞧著極致可愛!
“沒有,年年。”秦濬低聲,“我隻是怕……時間太短,不夠我用。等安全了吧。”
“什麽時間太短不夠你用?你想幹……嘛?”任流年驀然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聲音漸漸低下去,到最後的字幾乎聽不見了。
秦濬低聲笑了起來,“那你又想幹嘛?”
任流年羞怯地低垂著腦袋,一腳踩在秦濬腳上,用力碾了碾。
秦濬悶哼一聲。
他垂著眸,看見她原本雪白的耳根和頸子都紅了。
秦濬不由抿了抿幹澀的唇,趕緊扯開話題:“年年,趕緊去衝澡吧。”
任流年低著頭,看著自己幼白的身體,心裏那個後悔啊——剛才腦子一熱,就把衣服給脫了,完全就沒有顧及到羞恥心這回事!
她低著頭衝回到花灑下,嬌嗔說道:“出去!”
秦濬低聲笑著,“出去是不行的,Denise的人還在外麵呢。我背過身去,不看你。”
秦濬果然背過身去。
秦濬的臉色沉了下來。
小非酋是Roy。
他曾經天真地以為,小非酋在非洲應該過的不錯,有身手,腦子好使。
實在沒想到,她竟然是活躍在非洲大陸的大佬Roy!
他做過援非醫生,也接觸過非洲的一些大佬,對於非洲巨鱷Roy,他簡直如雷貫耳!
身後水聲嘩嘩。
秦濬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聽著這聲音,很難不浮想聯翩。但他現在心中腦中都十分平靜。
不是他忽然君子了,也不是任流年魅力不夠,更不是現在時間地點不對,而是他心裏,已經把任流年放在了信仰的位置上。
任流年匆匆衝洗完,裹了浴巾,聲音依舊低低的:“你去洗吧。”
說完,並沒有敢現在就出去,隻是背過了臉去。
秦濬洗完,戴好麵具,兩個人又在浴室磨蹭了小半個鍾頭才出去。
任流年去臥室換好了自己的衣服,長發吹得半幹,整個人利落又性感。
“等著,我去給你找衣服。”
任流年出去片刻,回來,把一套男裝扔給秦濬,“新的,內褲也是新的。”
秦濬換好了衣服,任流年打量他一眼,雖然衣服挺合身,依舊芝蘭玉樹貴公子,但還是覺得不順眼。
想想也是,秦濬的衣服那都是高定,價值不菲,這套衣服雖然是新的,但是很廉價,是她從Denise的下屬那裏借來的。
任流年站起來,幫他把衣服領子整理了一下,說:“走吧,去見Denise。”
兩個人並肩出來,穿過走廊,到了大廳。
Denise坐在賭桌前,手裏握著一把塔羅牌玩著。
任流年拉著秦濬的手,笑著走向Denise,在Denise對麵坐了下來,“你還有這愛好呢?給我也算算,看我桃花運如何。”
Denise也笑著:“你還真看上這小子了?”
“器大活好,我喜歡。”
秦濬指尖輕顫了一下:“……”
Denise朝秦濬褲襠瞥去,挑眉:“這個瘦小子?我不信。”
“怎麽,你還要找人驗貨才能信啊?那可不成,已經屬於我的了,誰都碰不得。”
任流年笑著,聲音柔柔的,語氣卻是綿裏藏針。
秦濬扶了扶臉上的麵具,說:“我不是貨。”
Denise抬頭看向秦濬,眼睛裏藏了刀子一般,目光犀利,明明在笑,眼睛裏卻沒有一絲笑意,“你都是Roy的人了,還戴著那玩意兒?”
Denise指了指秦濬的麵具。
秦濬眼神輕蔑:“我喜歡,行不行?”
任流年坐在椅子上,單手支腮,花癡似的瞧著秦濬,說:“這麵具好看,在我們國家,很有名的。我也喜歡。”
Denise攤攤手,“你們這說話的口氣,都讓我懷疑你們是老相識了。”
任流年不緊不慢地說:“我們是一見如故,一眼萬年。Denise,你見到美女是不是也想想立刻衝上去撲倒對著她掏家夥?我跟你差不多,我見到他,就想他把我撲倒,對著我掏家夥。我們不是老相識,勝似老相識啊。”
秦濬的眼皮幾不可見地跳了一下。
大佬這黃腔開的,6得很!
連Denise眼皮都跟著猛跳,“Roy就是Roy,和我印象中的中國女孩子不一樣。”
任流年莞爾,“我們中國女孩子都比我懂禮而且比我厲害。”
Denise笑得意味深長,“哦?是嗎?那我有時間要去你們那裏看看。”
任流年淡淡笑著:“歡迎之至。”
秦濬慵懶地靠在椅背上,語氣也是慵慵懶懶的:“先拿到簽證再說。”
他家小姑娘能回國,但Denise可就不一定能去中國了。他那張臉,可是全世界在通緝的,各個國家都禁入的。
Denise斜了秦濬一眼,說:“我可能去不了中國,但你是一定下不了這艘船。”
惹怒Denise並不是件有趣的事,任流年常年混跡非洲,非常清楚軍火商Denise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而秦濬是豪門貴公子,任流年深怕秦濬吃虧,忙說:“你們倆這樣針鋒相對有意思嗎?Denise,我明說了吧,我要帶他下船,帶回中國,條件你盡管提,我會盡量滿足的。”
Denise說:“Roy, 我不得不提醒你,這個男人,他不是什麽好人,你們中國這樣的故事有不少呢,農夫好心救了一條凍僵的蛇,蛇蘇醒之後反咬了農夫一口,還有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Roy,你可不要做那個愚蠢的農夫哦。”
“我們中國還有句古話,叫英雄難過美人關,這樣的美男子,我還真是過不去這關,做農夫被蛇咬,我也認了。”
“在你們中國,他這算是吃軟飯吧?”
任流年手托腮,一副痞子形狀,朝秦濬彈舌,“這碗軟飯,你願意吃嗎?以後,在非洲,我罩著你。”
秦濬輕哂,“非洲?我可不想來常住。過幾天就回國,你要是願意,就跟我回國,我養你,過安定的生活,不用刀口上舔血。”
任流年的眉眼間多了幾分邪肆,掩住了心底裏的一絲落寞。回去麽——的確是很美好,榮華富貴上流社會,就算是有幾個跳梁小醜,也都是下酒小菜,不值得一看。
但她怕給身邊的人帶來災禍。
Denise問:“Roy,你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