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小宴
顧寒靠在沙發裏,指間夾著一支煙,另一隻手握著手機,在看娛樂版。
付深和於麗在角落的沙發裏窩著,時曈的同學也都到了。
“顧院長?”任流年微微驚訝,明顯沒想到時曈會邀請顧寒。
時曈說:“姐,姐夫,我也邀請了顧院長。”
任流年神色恢複正常,點點頭,“嗯,應該的,顧院長對你照顧有加。”
秦濬掃了顧寒一眼,說:“的確應該謝謝你對曈曈的照顧。”
顧寒把手裏的煙摁在煙灰缸裏,“能聽到你嘴裏說出謝謝二字,真是破天荒,我來這個破醫院也算是值了。”
秦濬輕哼了一聲。
時曈驚訝:“姐夫,你和顧院長認識?”
顧寒笑得邪肆,“不但認識,淵源還很深呢,如果不是你姐姐的出現,他也許得叫我一聲小叔叔。你說是吧,秦濬?”
顧寒的目光落在任流年臉上。
任流年也笑了笑,神色自若地反擊:“我不過一介非酋,又窮又酸,哪裏比得上顧小姐才貌雙全家世又好?你沒當上秦濬的小叔叔,可不是因為我的出現。”
顧寒挑眉,“時曈,你姐姐夠牙尖嘴利的,是不是?”
時曈對他們的關係似懂非懂,但可以感覺到三個人之間微妙的氣氛,“我倒是希望姐姐能厲害些,可以保護自己。”
顧寒裝腔作勢歎氣,“唉,到底你們是姐弟,弟弟向著姐姐。”
秦濬輕嗤:“你這不廢話嗎?弟弟不向著姐姐,難道向著你這個外人?”
秦濬不賣顧寒麵子。
任流年坐下來,招呼時曈的同學:“今天是第二次見了,你們別拘束,想玩什麽玩什麽,這裏有桌球,也有棋牌,還有跳舞機,也能唱K。”
今天訂的是一個大包廂,包廂足有二百平,裏麵設施齊全。
徐明等人還是第一次進這種高檔的包廂,大開眼界,雖然來過一次丹宮了,也還是拘束得很,感覺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任流年的一番話,才讓他們稍微放鬆下來。
“還不急開飯,你們先去玩。”
徐明幾個人去玩桌球了。
顧寒相當沒意思,提議:“咱們幾個也玩點什麽?”
任流年故意說:“什麽?唱K嗎?”
“算了吧,我怕你們耳朵遭罪。”
秦濬涼涼瞥他一眼,“棋牌吧。撲克牌還是麻將?”
“麻將吧。”
任流年開口:“麻將得四個人吧?你們兩個人怎麽玩?”
顧寒挑眉:“你不會?”
任流年拒絕:“我十幾歲就被賣去非洲,沒接觸過這些玩意兒。”
顧寒眸子裏隱隱閃過些什麽,隻是速度太快,沒有人注意到。
秦濬也不管任流年說的是真是假,就順著她的話說:“過來學著,以後住在國內,這些東西還是會一點的好。付先生,你也來?”
一直在角落的沙發裏窩著裝睡的付深緩緩抬起頭來,一點麵子都不給:“不想玩。”
任流年走過去踢了一腳他翹起的二郎腿,“你丫端什麽架子?起來!”
付深趕緊起來,乖乖地,“哦。”
任流年剛想喊於麗,於麗就先一步擺手:“我沒錢。我就是個小網警。”
任流年無奈,秦濬拉了她的手,徑直到牌桌前,她還想再推:“我也沒錢。”
“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秦濬這麽說,任流年隻好坐了下來。
但說起麻將,她可不是不會。她隻是不想在顧寒麵前暴露自己那熟透了的賭技。
“我不會,你可能要準備不少錢呢。”
顧寒笑道:“你未婚夫,是海神地產的太子爺,你怕他沒錢給你輸?”
“我是怕輸給你。”
顧寒:“……這點小錢也在意?”
“我是窮人。”
秦濬溫聲:“放心吧,未必就輸,要相信你未婚夫的能力。”
付深掃了一眼秦濬,嘟囔了一句:“見色忘友。”
秦濬勾起了嘴角,“付先生一語中的。”
付深:“……”
任流年翻了個白眼。
她是這種人嗎?
唔,好色人之常情,尤其秦濬這種絕色,誰能不愛?她麵對絕色都能把控住自己的好不好?而且,她沒有忘友好吧!
四個人開啟了麻將局。
任流年已經說過不會玩,就亂打一通,對麵秦濬起初還給她喂牌,誰知不管如何喂牌,她都能輸,秦濬隻好放棄讓她贏牌的可能性,改變戰術,用自己贏錢的方式補貼她輸進去的。
畢竟,如果他也跟著輸,她會不高興的。
兩圈麻將之後,秦濬把今晚消費的錢贏回來了。
付深笑話秦濬:“你們這是玩空手套白狼,也太雞賊了吧?”
秦濬嘲諷:“付先生賭品好得讓人敬佩。”
“你說我輸不起?”
“沒有這個意思。你想多了。”
“嘁,我看你就有這個意思!”
顧寒懶得看兩個人爭執,徑直走到飯桌邊,按鈴催上菜。
任流年也走到餐桌前坐下。
顧寒睨了她一眼,“你和那位付先生……”他想問她和付深的關係,又覺得太失禮,話說到一半就頓住。
“顧院長好奇我和付深的關係?我們隻是朋友關係。”
顧寒若有所思,“最好隻是朋友。如果有別的關係……”他遲疑了一下,冷笑:“那他就慘了。”
“你意思是秦濬針對他?”
顧寒笑得意味深長,“秦濬可不是個大度的男人。”
“哦。”
任流年意興闌珊,根本就不在意這個。
“你不在乎?”
“在乎什麽?”
“你未婚夫善妒又小肚雞腸。”
“我挺在乎你說我未婚夫壞話的。顧院長,你是不是也因為輸了錢所以遷怒我未婚夫啊?但背後說人壞話的行為,是小人行為。”
任流年一副口無遮攔狀。
顧寒:“……”他忽然轉頭向秦濬,衝秦濬喊道:“秦小濬,你未婚妻是護夫寶吧?說你一點壞話都不行!”
秦濬也走過來,輕嗤:“誰讓你嘴賤來的?”
顧寒被懟得心塞。
“喂,時曈,你這是鴻門宴吧?”
時曈從台球桌那裏走過來,笑著說:“顧院長,我可是真心實意想要感謝你的。”
鬥不過就找幫手?這是什麽小孩子的邪惡行為?
任流年無語地哂笑一聲,“我也應該好好感謝顧院長的,對我弟弟照顧有加,剛才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