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你和那個鄉巴佬是不可能的
時曈站起身,說:“你們盡情玩,吃好喝好,我頭有點疼,先回醫院了。”
秦影臉色非常難看,但她不敢對時曈發火,低聲下氣說:“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
徐明幾人也不太敢挽留,畢竟時曈現在還受著傷呢,“那你回去好好治療,我們等你回學校,咱們再好好喝一場。”
時曈笑說:“好。”
陳末囑咐大家:“你們先喝著吃著,我送完時曈就回來接你們。”
秦影目送時曈出門,悶了幾秒鍾,也拔腳往外走,徐明問:“哎,秦影,你怎麽也走?”
“不玩了,我回家。”秦影冷冷淡淡的。
“你沒有車,怎麽回?”
“我叫人來接。”
秦影說著,開門就走,一邊給家裏司機打了電話。
回到遠遙山的家,已經十一點,秦影換了件家居服,就直奔秦捷的臥室。
“咚咚咚”,秦影猛拍秦捷臥室的門。
秦捷現在屬於服刑期間,雖然是監外執行,但臉算是丟盡了,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去和那些狐朋狗友花天酒地,這個時間,正窩在臥室裏打遊戲呢。
“誰呀?”秦捷癩唧唧問。
秦影聲音含怒:“我!”
“姐?這麽晚了,你怎麽回來了?”
秦捷拉開了門。
秦影揚手,對著秦捷的臉就是狠狠一巴掌。
秦捷被打得兩眼冒金星,頭嗡嗡的。
半天,秦捷才反應過來,惱恨已極,“姐,你……你幹什麽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和你那個小三媽幹的好事!秦捷,你們怎麽那麽狠的心?”
秦影憤怒難抑,揚手又要打,秦捷堪堪躲開,目露凶光,“秦影,你把話說明白!我和我媽幹什麽了?你憑什麽罵我們?”
“憑什麽罵?就憑你們把時曈害得那麽慘!”
“時曈?”秦捷恍然大悟。
他和秦影讀同一所大學,雖然是大一生,但是對秦影和時曈的事,還是有所了解的。
秦影喜歡時曈,而時曈對秦影避之不及。
全海城大學的同學都知道。
秦捷冷嘲:“姐,你和那個鄉巴佬是不可能的,他根本就配不上你!你不會到現在還惦念著他吧?”
秦影尖聲斥責:“我和他的事你少管!秦捷,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枉我還對你這麽好!我媽還把你和秦本接回來住!你給我滾出秦家!”
秦捷反倒冷靜下來,陪著笑臉,說:“姐,我們才是有血緣關係的姐弟,時曈算什麽?他是任流年的弟弟,你想,任流年能允許你和他在一起嗎?那肯定不會!任流年隻會從中作梗,破壞你和時曈的關係!”
“你趕我出秦家對我來說根本就無所謂,我可以去李家,我姥爺姥姥還有舅舅,都會歡迎我回去的,我依舊會過著錦衣玉食的富豪生活。可我不希望去李家,因為這裏才是我的家,我愛爸爸和大媽,也愛你和哥哥弟弟,我們才是一家人。”
秦影冷聲:“收起你的花言巧語!給我滾!還有,你在網上放的那一段視頻,最好給我撤掉,如果你明天還沒有撤,我就報警處理。”
“你們姐弟吵什麽呢?大半夜的,怎麽還不睡覺?”
樓梯口響起倪蘭好的聲音,緊接著,樓下傳來秦永林的聲音:“誰在吵吵?”
倪蘭好忙打圓場:“沒什麽,是小影和小捷在說話,沒事了,老秦你先睡吧。”
“讓他們趕緊睡覺!”
“好,你睡吧,沒事的。”
秦永林再沒說話,倪蘭好走到秦捷臥室門口,壓低了聲音:“你們吵什麽呢?”
秦影瞪了秦捷一眼,說:“沒什麽,媽,你去睡吧,我們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
秦捷無懼秦影的警告眼神,裝作一副可憐相,說:“大媽,是姐姐要趕我離開,不讓我住這裏了。”
倪蘭好瞪秦影:“秦影,你這是在幹什麽?”
秦影惱怒地瞪了秦捷一眼,咬牙說:“秦捷,你給我等著!”
秦影拔腳離開,甩給秦捷和倪蘭好一個憤怒的背影。
倪蘭好安慰秦捷:“她就這樣的脾氣,被慣壞了,你別和她一般見識,安心住著,有大媽在,她不能怎麽樣你。”
“謝謝大媽。”
“早點睡吧,少玩點遊戲。”
秦捷答應一聲,嘴甜地道了聲“晚安”,回屋睡了。
倪蘭好望著關上的門,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幾秒鍾後,她到了秦影臥室門前,叩了叩門,秦影沒有應聲。
倪蘭好又敲了幾下,秦影依舊沒有應聲,倪蘭好隔著門說:“小影,開門!”
秦影賭氣:“我睡了。”
倪蘭好沒叫得開門,心裏憋氣,卻又無可奈何,在客廳裏緩了一陣子,心平氣和了,才回臥房。
*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任流年上網看了幾眼,發現熱搜已經沒了。雖然帖子撤得不是很幹淨,但在明顯位置已經看不到。
手法不是很利索,說明不是陳連彭撤的。
過了一會兒,秦影打了電話過來。
“任流年,熱搜已經撤了。”
任流年沒什麽情緒,“嗯。”
秦影掙紮了一會兒,才說:“任流年,對不起,我沒想到是秦捷幹的。賴在你頭上,是我太魯莽了。”
“嗯,我接受你的道歉。”
“任流年,你別以為我跟你道歉就是與你和解了,我告訴你,你永遠別想進秦家的門。”
任流年懶洋洋笑了一聲,“嗯。”
秦影被她的態度激怒,“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重要嗎?”任流年冷笑了一聲,“秦影,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低聲下氣求你?或者,你想看我暴跳如雷?秦影,實話跟你說吧,是你哥哥追求我,此時該暴跳如雷的,是你哥哥,而不是我。”
任流年氣死人不償命地說道。
那邊秦影直接沒了聲,氣狠狠掛了手機。
任流年對麵,秦濬嘴角勾著笑,任流年的話盡入耳中,他始終笑著。
任流年掛斷手機,朝他睨了一眼,“沒生氣?”
“什麽?”
“剛才說的話。”
“不是事實嗎?”
任流年:“……”
也是。句句實話。
任流年低下頭,嘴角情不自禁上揚。
秦濬看在眼裏,沒吱聲,心裏卻是跟著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