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又是如此
他那堂伯徐栓子,因昨晚回得晚,家裏人都休息了,所以讓他托徐雅幫他大哥尋工的事情,昨晚眾人都沒問起他。
早起,家裏人便問起了這事。
徐栓子則道:“俺姑家裏昨早起發生了那等事情,妮蛋和棗花兩家已經讓俺姑不省心了。雅雅昨日在鎮上也忙的不行。所以,這事俺沒幫著問。
俺看還是算了,別問了,若是姑姑和雅雅想讓家裏人幫忙,她們會主動提起的。”
就因著他這話,家裏又吵作了一團。
而作為事件的中心人物,徐大河則批判徐栓子這弟弟沒良心,不管他這大哥死活。
徐栓子氣得不行,這和他有什麽關係?還不是他大哥讓人看不上!
後來,大哥大嫂都說他自私自利,他也吵嘴不過這對夫妻,就說,不行今日他幫著問問。
結果他大嫂卻不答應了,說怕他糊弄了事,不好好問,便催請徐老爹出麵去問。
對此,徐栓子更是氣得不行,本來他想什麽都不說地就去尋徐雅上工的。
但當時眾人都在院裏收拾準備去地裏,而他那大嫂子也不知哪裏來的那麽大的氣,舉了身邊的鋤把子就掄在了他背上。
然後,他閃避不及間就跌趴在地,絆倒在鍘豬草的鍘刀上,隨之將腳踝給崴了。
不一時,他那腳踝處就腫起來了。
就這,明明是他被欺負得受了傷,他那大嫂子卻還拿住了勁,仍然指摘他自私自利。
大嫂子劉氏道:“既然你腳崴了,那今日就讓你大哥送雅雅去鎮上,順便也正好讓雅雅給你大哥找個工做。”
徐栓子氣恨大哥大嫂的自私自利,氣恨他們硬要勉強徐雅,忙喊了他娘攔住了大哥和大嫂。
就因此,他家又吵成了一團。
而這會子,他家正鬧著要分家呢。
想要分家的主要是徐栓子和他娘兩個人,其他人包括徐老爹都不願這會分家。
徐老爹不想因過繼了孫兒元寶給徐氏,從而就帶累了徐氏這個堂姐。可如今他眼見著堂姐徐氏家裏過得還算紅火,有各種買賣在手,還明顯缺人手。於是,他就想讓徐氏帶契一把他兒子。
他想著,那是自家親戚的買賣,隻要他約束好自己兒子,讓兒子幫忙作工也不是不成的。
當然,徐雅和徐氏是一家的,她幫忙和徐氏幫忙,在徐老爹看來是沒多大區別的。
他覺得,他這要求並不過分。
其實,他這要求,和妮蛋以及棗花兩家非要免費跟著徐氏學繡藝又有什麽區別呢?無非都是借著親戚同族的關係,逼迫徐氏和徐雅罷了。
就像徐栓子說的那樣,若是徐氏和徐雅有心找徐大河幫忙,那人家肯定會主動說的。人不說,肯定是看不上徐大河。
徐雅托付郭大年做了一百個木托子。
郭大年這幾日高興,看到徐雅來,就忍不住向她炫耀自己的學徒在跟著他幹活,他那師兄弟還羨慕他能掙到錢,求他帶契。
最終,郭大年炫耀說,他那裏一百輛賞玩的小車完工時候還能超數量。
於是,徐雅就又從他那裏拿了賞玩的小車和嬰兒車各三套。嬰兒車是需要拚裝的。
郭大年那裏嬰兒車如今做出了六七套。
他舉一反三,將嬰兒車也進行了標準化生產。
因此,如今他做嬰兒車的產量也逐漸提了上去。
徐雅上次賣給孟澤林小車時,是按個賣的,她還留下了不能變形的三個竹編小車在空間裏。
空間昨日突然關閉,就將裏頭她放著的東西都給轉移到了她那背著的包裏。
好在,空間沒將那些東西都給吞了。
也幸好,她因著上工顧不得看書,書都在家裏放著。
空間裏的東西轉移到她背著的包裏,東西並不十分之重,也讓人不大看得出來。
離了郭大年家裏,徐雅就去了徐栓子家。
她到徐栓子家時,那家裏還是像上次那般,在外頭院裏吵得歡。
她隱約聽到裏頭的人提到她和徐氏,可她又著急去上工,便沒細聽他們都吵了什麽。
徐雅很快敲響了門。
結果,門內靜止一時後,徐老爹打開了門。
見是她,徐老爹立時就拜托她給徐大河找份工。
徐雅想都不想地就回拒了。
“老叔,很抱歉,我這裏沒適合大河堂伯的工呢。我能給栓子堂伯找到工,那也是因湊巧人家主家也看上了栓子堂伯。所以我開口,人家才答應栓子堂伯在那裏作工的。”
徐老爹沒想到,徐雅二話不說就不留情麵地拒絕了他,他愣在了那裏好一時沒反應過來。
上次,徐雅偷聽到徐栓子一家人吵架,回去就告訴了她奶徐氏。
結果,徐氏告訴她,讓她少和栓子堂伯家裏那兩房打交道,還說自己看不上那兩房人。
徐雅當然要和她奶統一陣線,因此她便直覺拒絕了徐老爹的請求。
徐栓子抱歉地看著徐雅。他這些家人有些無禮的要求,讓他十分不好意思麵對徐雅。
大嫂劉氏走上前來,指著坐倒在地的徐栓子腳踝,對徐雅要求道:“你看到沒,你栓子堂伯腳崴了,不能走路。
那——今日就讓你大河堂伯送你去鎮上好了。你不好開口幫忙你大河堂伯尋工,那就讓他自己去求主家好了。”
徐雅低頭嗤笑一聲,覺得哪哪都是逼迫她和她奶的人。
難道這些人就不想,她和她奶明顯缺人用卻不找他們,那是為何?
其後,徐雅心思一轉,想著自己拒絕徐大河,對方肯定會心不甘,也不知會不會起什麽旁的的心思。
那不如她就帶著徐大河去一趟丁巷,讓蘇嬤嬤看看此人可得用。
至於許錢氏,徐大河就肯定不必見了。
看一個人得用不得用,蘇嬤嬤顯然也是能的。不能用,她自然會回稟給許錢氏知道。
雖說她和她奶對外幫頂著這琥珀核桃的買賣,但在村人鄉鄰麵前,她們是不會這樣說的。
如此,無非是她家想要保持低調,不想讓村人看她家能做成這個買賣,眼紅自家還要托請各種人情罷了。
隻要她和她奶不暴露琥珀核桃買賣的真正主家,她認為那就沒問題。
今日,她過去,就把這事和許錢氏說說,相信許錢氏不會不理解的。
她不會像鄭同那般,為了旁人,還要搭上自己。
老話說的好,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丁巷那裏一直都在招人,徐大河得用不得用,讓他幹兩天活也就知道了。
這樣,徐大河能不能被雇傭,看人家主家怎麽說,如此,這夫婦二人總不能指摘她和徐栓子什麽了吧?
她剛才來時,好像還聽到徐大嫂在抱怨徐栓子不幫他大哥尋工。
“那好,大河堂伯既然這麽說,那你今日就跟我去一趟,到人家那裏試工上幾日,看看人主家怎麽說吧。”
徐雅前世,二十七年的人生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學校裏讀書度過。
雖二十三歲她畢業旅行,使得她遭遇過一次綁架,可到底她家裏親戚少,人情往來少,她又一直在讀書,工作也隻工作了不到四年功夫。
這使得她生活環境相對單純,繼而讓她隻知防備,卻還是不識人心到底有多險惡。
徐雅如此,卻還是不能令徐大河夫婦滿意,最終還讓這夫婦兩個動了旁的歪心思……
徐大河夫婦托求徐雅尋工,作為一家人的徐二柱,自然是知道的。
他本來是想看看這事的結果再行事的,可如今他看徐雅答應了徐大河找主家試工,他便也要求跟著去。
徐大河兄弟幾個如此,無非是他們都覺得種地太累,又不見什麽錢,所以都想尋工掙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