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逼迫
係統也笑了,“那是當然,現在發現我的作用了吧?既然發現了,那就給我起個名字吧,別總係統係統的叫我了。”
給它取個名字,是係統一直以來的願望。
徐雅隻需勞心而不用勞力,她心情挺好,就隨意給係統起了個小畫筆的名字。
係統想了想,對此名字也認可了,並沒提出反對。
此後,一夜無話,係統幫忙徐雅畫出了小半套的兵營玩具,許多像馬兒,兵營等的玩具都是能拆解重新拚裝的。
這是個費腦子的活計。
雖說是係統幫忙畫的,但畢竟它不是徐雅,無法將徐雅想的完全畫出。
徐雅將它畫的拿過去,還需修改到她自己滿意的程度的。
不過,這也已經讓徐雅十分省力了。
隔日裏一大早,吃過早飯,六點不到七點時候,徐雅駕著驢車出了家門,打算叫了栓子堂伯往鎮上去。
結果,她卻看到大伯家的妮蛋以及一陌生的圓臉姑娘跪在她家門前。
兩人年紀看起來都比徐雅年紀大些。
徐雅看了看身後,此時徐氏正在車後送徐雅出門。
徐氏看到兩人,她走上前來問道:“這麽一大早,你兩個跪在我家門前是要做什麽?”
問完這話,還沒等兩人回答,她便催著徐雅離開,“你且叫了你堂伯立時去鎮上吧。”
徐雅好奇這兩人想幹什麽,便道:“奶,離我和錢姐姐約好的時辰還早,我等會走。我想知道,這兩位姐姐跪在咱家門前,是想做什麽?”
她話才落,妮蛋就哭求道:“老姑,你就讓俺們跟著你學繡藝吧!求求你了!”
她旁邊的圓臉姑娘雖沒哭,但其人和妮蛋說的話大同小異。
“老姑,念在俺三叔是你家嗣子的份上,你就收下俺們吧?俺們一定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妮蛋:“是啊,老姑,你收下俺們後,你家的活計俺們都能幫你幹了,不會讓你和徐雅妹妹動一點手的!”
此時,徐雅這才想起,昨晚她奶收繡徒的事情她忘記問情況了。
而如今這又是個什麽狀況?
那個圓臉姑娘,難不成是徐氏家裏那個戰死的嗣子,也就是她如今名義上的父親,其人本家的姑娘?
她正疑問間,先是五毛她娘劉嬸兒來了家裏做工,接著幾個鄉鄰也接連來了她家賣核桃。
隻聽徐氏先是請劉嬸子先進屋去照看元寶,別讓元寶睡得掉下床。
然後,她當著眾鄉鄰的麵對妮蛋兩人說道:“收繡徒前,老身事先就說好了,我精力不濟,教不了太多孩子,所以隻打算收三個繡徒的。
因此,最終因學的人不少,我便顧忌著同鄉的份上,就勉為其難的多收了兩個繡徒跟我學繡藝。這是老身我能教導人數的極限了。
你二人且不要跪求於我了,收了五個繡徒後,我不會再收任何人了。我顧不上,也沒那麽多精力教導旁人。”
徐雅皺眉,這是想學繡藝,才跪在她家麵前逼她奶收徒嗎?
想著這問題,她又想到其他關鍵性的問題。於是,她下了驢車,上前幾步問妮蛋兩人。
“兩位姐姐的父母為何沒來?你二人想學繡藝,不得父母同意,交了束脩才能學嗎?”
有位鄉鄰倒是看得明白,她笑話兩人道:“她二人父母不來,還不是想讓你奶免束脩收下她二人嘛!你這傻姑娘,難道沒聽到之前兩人說的話嗎?她二人打算給你家白做活計來抵束脩。”
徐雅眉頭皺得更緊,她正待再說什麽,徐氏卻催著她趕快走,“你快些去吧,你作工,昨日裏就去晚了,今日還一直去晚。這可說不過去!”
看了看天色還早,徐雅便堅持不走,而是問那個圓臉姑娘,“你是不是我養父本家的姑娘?”
那姑娘畏懼地看了眼徐氏,也不知她在害怕什麽,她這才對徐雅莫名畏怯地點了點頭。
徐雅不滿皺眉,她和她奶又不是魔鬼,又沒欺負這姑娘,這姑娘這些表情動作是幾個意思?
此時,賣核桃的鄉鄰在徐氏門前越聚越多,徐雅便想要快刀斬亂麻地了結此事。
“那你二人聽好了!妮蛋堂姐是我大伯家的女兒,我因戶籍的事情,和大伯家產生嫌隙。所以妮蛋堂姐,別說我奶不收你做學徒,就算收,我也會因那些嫌隙而阻止——”
徐氏隻怕再讓徐雅說下去,會讓眾人發現,徐雅事實上是個好強潑辣且愛憎分明的性子,她便攔住了徐雅話頭。
好強潑辣又愛憎分明對一個女子來說,其實算得優點,起碼如此存身於世,不好受人欺負。
但女戒書裏以及在大部分當婆婆的婦人眼裏,這樣性子的姑娘卻不是個好兒媳婦的人選。
她家孩子已經有了克親的名聲在身,那麽別的不利於說親嫁人的因素,她也要趁早讓其被遮掩了,以便等孩子嫁了人後再說。
“你叫什麽?”徐氏問那圓臉的姑娘。
“老姑,我叫棗花。求求你收下俺吧!俺父母說了,若是你今日不收俺,就讓俺跪死在你家門前,不許回家!俺真的是沒了辦法,才厚著臉皮來求你的!”
棗花說完,妮蛋開始附和,“老姑,俺爹娘也是這麽說的!你就行行好,收下俺們吧!你連俺堂妹這樣的身世都願意過繼收養,難道就不能看在親戚的麵上,收下我二人嗎?”
徐雅嗤笑一聲:“聖人言,以德報怨,以何報直?意思就是說,以美好的德行報答恩怨,那又以什麽來報答旁人的恩情呢?
你們兩家,一家是曾捏著我戶籍向我奶要錢,一家是讓我家裏差點絕嗣,你們兩家和我家如此恩怨,我奶憑什麽要收你們?”
“好了,雅雅,行了,別說了。這事奶會處理好的,你別管了。”
徐氏喝止徐雅再繼續說下去,其後她對人群後才來了這處的徐栓子說道:“帶了你侄女離開,不然你二人今日上工就遲到了,如此的話,對主家那裏也不好交代!”
徐栓子憨厚的點頭,但是卻不想立馬離開。他走出人群,站在了徐氏身後。
徐雅看時間不好再耽擱,就對徐氏說了最後幾句話,這才離開:“奶,咱家雖做著這各種小買賣,但錢隻見出卻沒見收回的,如今已經沒什麽錢了。那免費再收兩個繡徒顯然不合適?你不要收——”
徐氏嘖了一聲,打斷她,語重心長地催著她離開:“奶心裏有數,你別管了,趕緊走吧!”
這時,妮蛋跪著撲身上前,拉拽著徐雅哭求道:“堂妹你如今日子過好了,就不管俺這姐姐死活了嗎?姐姐為何想學繡藝,俺不相信你不知!俺就是個姑娘家,家裏的事情俺又能不能做主,你怪俺做什麽?”
這話誅心了,明顯是想暗示徐雅心硬,不管他人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