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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良師益友還有那個他

  本來,對徐雅做心理輔導的是一位和善可親的李女士。


  後來,李女士告訴她,其師弟剛從國外留學回來,需要做一些研究項目。


  所以,對方想從李女士這裏選些特殊需要心理輔導的人員,進行考察調研。


  這和她有什麽關係呢?徐雅當時就是這麽覺得的。


  但李女士偏偏說,她是屬於特殊需要心理輔導的人員之一。


  她外表及言行甚至於心理測試,都說明她這個人似乎是沒有什麽特別嚴重的心理問題的。


  可她偏偏就是嗜睡!


  不高興、壓力大、煩躁時、生氣中……


  隻有有任何負麵情緒在她心裏積壓不解決,她便立時就能睡過去。


  徐雅的這種嗜睡,嚴重到她站在那裏正生氣,就突然能毫無預兆地一頭栽倒在地,睡了過去。


  至於那頭上因栽倒而撞出的包,她卻對此毫無所覺,像是得了失痛症一般。


  就這樣,她在李女士的心理輔導室見到了其人師弟。


  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情景,徐雅永遠忘不掉!


  那時,她正在輔導室和一起接受心理輔導的強迫症大叔,看那部名為《奔騰年代》的電影。


  那部電影有段情節是,有一匹前途很好的賽馬因腿腳受傷而不能被治愈,從而要被槍殺。


  它腿腳傷了,便失去了作為賽馬的價值。


  所以,擁有它的人則認為,它活著就是浪費擁有者的金錢和精力,隻能去死。


  她和大叔兩人看到那處情節:救了那匹馬的養馬人,他告訴電影主角之一道:“你不要因為它受了一點創傷,就認為它活著沒有價值了。”


  這話不知為何觸動了她和大叔,總之那時他們的狀態都有點神經病。


  於是,他們兩人看到這裏時,頗有默契地對看一眼,然後就相互抱頭痛哭起來。


  徐雅畢業後是在本地的一建材公司做小會計的。


  後來,她在心理輔導室認識了一大叔,大叔是搞房地產的,前妻和他離婚前還給他帶了綠帽,離婚後,他就患上了重度強迫症。


  大叔和她熟識後,認為她本人認真老實。


  雖她覺得大叔可能對她有些誤解,她認真是挺認真的,但老實則未必。


  但是呢,最後大叔就挖了建材公司的牆角,也就是徐雅,讓她去他公司給他做出納,也就是幫他管錢。


  徐雅當然樂意,因為大叔給了她本行業的高薪,還說讓公司的老會計帶她好好學學財會。


  自此,徐雅跟著大叔鞍前馬後,見識了不少其人在各種灰暗之事上的手段。


  找打手處理非常之事的手段,她就是跟大叔學來的。


  總之,大叔的各種奇葩思維和想法,徐雅總是能不知為何就莫名理解和接受。


  她想,也許她和大叔本就是一類人,所以她才能對大叔產生認同感吧。


  她對大叔,有著亦師亦友的感情——


  言歸正傳,還是繼續說徐雅第一次見意中人的事情吧。


  要知道,強迫症大叔是帶著嚴重潔癖的,平常基本不願碰觸任何人和物體,他從不和人握手,和人握手的事情,都是秘書或者後來跟隨的她代勞的。


  而他那手機一直都放在保鮮袋的真空環境中,就是為了避免接觸外界他所認為的汙濁空氣。


  可是,仔細一想,人或者物哪裏真能在真空環境裏交際或使用呢?


  大叔這強迫症患者也是愛做無用功!


  當時,她以為自己要被治愈了,因為她哭了卻沒出現嗜睡症。


  可當強迫症大叔症狀複發,猛地推開她時,她卻無知無覺地處於闔眼睡去的過程中。


  然後,有位穿著西裝革履白襯衫的年輕人,突然站在了她麵前,伸出修長的手來並喚她:“徐雅,你好,我是沈星澤,很高興認識你。”


  那首老歌是怎麽唱來著,反正就很神奇的感覺。


  沈星澤就像一道光,突然劈亮了她的眼,映進了她心裏,從而讓她對嗜睡失去了興趣。


  她神情惶惑的站起身來——


  雖然那時表麵上,她是大大方方地和沈星澤握了手的,但她心裏卻是尷尬又羞怯的。


  為何是在她哭得如此狼狽時候,和他第一次見麵呢?


  那時,沈星澤絲毫沒介意她的狼狽,而是對她溫和地笑了笑,然後無聲地給她遞了塊紙巾擦臉。


  她近三十年的人生裏,從來沒見到如此氣質清冽又文質彬彬的俊雅男人。


  有人說,一見鍾情就是見色起意。沒錯,徐雅當時對沈星澤就立馬起了色心,她看上沈星澤了!

  就這樣,她對沈星澤把她當作研究對象再無抵觸之心。


  而湊巧的是,兩人還偏偏住在一個小區裏。


  如此得天獨厚的地利之便,她怎麽能不珍惜呢?

  於是,她和沈星澤便借著相互研究和被研究的關係,常常約定一起早起鍛煉,夜晚散步。


  有時候,兩人甚至還會在空閑時候,貓在彼此家裏一起去看電影或談天說地。


  他們很談得來!

  那段日子挺快活的,持續時間有兩年多。


  其後,她的嗜睡症得以改善,沈星澤又去了國外。兩人當時處於“朋友之上,戀人未滿”的狀態。


  就在第三年的快七夕時,一直沒斷了聯係的沈星澤告訴她,他即將要回來,讓她去機場接他,到時,他會給她個驚喜。


  那驚喜是什麽呢?徐雅很期待,也很想知道。


  但,可惜的是,徐雅偏偏就在接沈星澤的前一天晚上,被係統莫名綁定,從而來了這裏。


  試問,這種意難平的倒黴事,誰碰到了會高興的接受呢?

  試問,這種明顯就要確認的戀愛關係,誰被突然打斷,就可以立馬轉身去接受另外一個人呢?

  誰能,反正她不能!


  回憶使得徐雅痛苦難過又委屈無比,繼而淚流滿麵。


  為了避免被堂伯關心探問,一時無法解釋清楚,她埋頭無聲間哭泣不止。


  係統一臉懵逼。


  這會,它真想開啟讀取宿主心理的權限,看看宿主在想什麽,以至於宿主因此都哭了,還哭得如此的悲傷不能自抑。


  徐雅用她奶給帶著的水囊,浸濕了帕子,然後擦了臉。


  如此,她自己看起來就不像哭過的了。


  擦幹眼淚,她決定,從此,她要將沈星澤埋葬在心底,因為她再也回不去現代了。


  那麽如此,她一直惦念著對方也沒什麽用。


  她會盡力去忘記對方,然後攻略在這裏的鄭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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