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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我奶是外掛

  許文哲聽了這話,想起小時他見過的,他許家曾經的富貴輝煌,又想起如今的逐漸沒落直至即將毀滅。他忍不住嗚咽了下,哭出聲來。


  堂堂七尺男兒,若是未到傷心之時,他又怎會哭得如此悲切?


  徐雅看了不忍,勸徐氏道:“奶,事已至此,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鄭同表示感謝地看了她一眼,確實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其後,他幹澀著嗓子,緊張問:“大娘,您可有門路推薦?若有,煩請說出!之後,若事有可成,必有重謝!若不成,許家在朝廷沒下處置之前,家裏還有些浮財。您若不嫌,都可拿出重謝於您的!隻要您給尋個求助的門路就成!”


  許文哲擦去眼淚,附和,“是啊,大娘,麻煩您了!我家實是沒了其他法子!若不然,也不會夜半至此來攪擾於您,還想將您卷進這等能讓人丟命的麻煩事裏!”


  徐氏讓他不要跪了,先起身再說——


  徐雅端了自己屋裏的油燈,出了堂屋,往廚房裏給眾人端了壺開水。


  那開水一直在灶邊燒水鍋裏溫著呢。


  然後她給堂屋裏三人都端了碗,沏了茶。


  此時,許文哲已經坐在了堂屋椅子上,抹著止不住的眼淚,而沒再跪了。


  徐氏說了兩句招待不周,隻能用碗的話,讓他們喝茶解渴,隨後讓他們稍待。


  不久,她從鎖著的儲物間裏取了包東西出來,又進了堂屋。


  隻見她小心翼翼地將那包東西放在身旁的案幾上,然後慢慢打開那包東西。


  嗯?怎麽裏頭還是包著的?

  徐雅疑惑間,走近了去看。


  徐氏這時已經揭開了第四還是第五層的包裹了。


  最後,包裹全都揭開了,卻出現了個鼓囊囊的繡袋。


  看到繡袋,徐氏似放鬆了小心翼翼的緊張心情。


  她舒出一口長氣,然後將之打開,慢慢從繡袋一團軟布中取出了一塊玉佩。


  徐雅再湊近細看,隻見那是一塊潤澤無比的圓行翡翠玉佩。它近似透明,色澤溫潤剔透,看起來水頭極好。


  玉佩上頭雕著活靈活現,張牙舞爪的四爪盤龍。盤龍頭尾相連,中間環繞一字。


  雖說古代繁體字不大都認識,但徐雅還是認出了那玉中間鑲嵌的字,那似是個“晉”字。


  鄭同和許文哲此時也在近前看,兩人因那字,眼裏瞬間迸發出亮閃閃的希望之光。


  晉王封地在龍城附近,王爺府在龍城。那裏曾是當今的封地。


  而為何將自己以前的封地給晉王就藩,則是因皇帝很喜歡這個兒子,說這個兒子英武最類他。


  且晉王還是當今皇後幼子,太子胞弟。


  並且太子和晉王竟然兄弟和睦,並未曾因大位什麽的而鬧出不和。


  聽說是因晉王自己對皇位沒興趣,並不喜舞文弄墨的風雅之事。


  因皇後壽辰,各地皇子藩王都想法進了京為嫡母賀壽,因此才弄出京城的各等事來。


  如果最能跟皇後說上話,除了晉王和太子兩個兒子,還能有誰?


  太子嘛,他們也沒門路接觸,隻能是晉王啦!


  當然,這些個事情,徐雅是不如徐氏這三個土著懂的。


  畢竟,他三人都是多多少少知道點朝廷事的。


  隨後,徐氏解釋了,她便也懂了。


  怪不得徐氏將玉佩包裹的那麽嚴實緊密,這種能救命的東西,再怎麽小心翼翼的保管,那也是不為過的。


  畢竟那是玉佩,屬易碎品,還代表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徐氏給他們看了玉佩,又重新將之小心翼翼地包裹了起來。


  隨即她進左側裏屋,拿了筆墨紙硯和一塊木製圖章出來。


  筆墨紙硯是她平日裏畫花樣使的,而那圖章則是她用於繡品的印戳。


  許文哲看那筆墨紙物不是太好,忙出門喊了慶春,讓其拿了他馬車裏的好紙好墨等物。


  徐氏謝了,多餘話未說,接過了許文哲的東西。


  很快,由她口述,她讓鄭同寫下了一封信。


  她雖認字,但都是強記下的,不會寫的多。若不讓鄭同寫,她自己也沒法寫。


  縣案首和普通人,徐氏當然首選案首寫字。


  最後,她拿了圖章蘸墨,將鄭同寫好的信上蓋上印戳。


  “拿著玉佩,帶著我手書去尋晉王妃。敬告王妃,老身不太會寫字,所以托子侄寫的這封信。老身曾無意中救下過落水的晉王之女。王妃為感謝,就將這玉給了老身,說是有難事不解,自可拿了玉去尋她——


  回返故裏時,老身曾為晚生後輩求下恩典,我家晚生後輩也可拿玉佩去求晉王妃幫忙辦事。


  我將自己的印戳另一半留給了王妃做印證,不會讓人假冒的。


  許公子,你帶著信和玉佩這些都去吧!

  成或不成,老身為你盡力了。其他的,隻能看老天意思了!”


  許文哲激動不已地用袖子胡亂抹了眼淚,看也沒看好友鄭同遞出的帕子。


  他連連點頭,其後從袖中取出一遝子地契,翻找出十來張非許家名下的,塞到了徐氏手中。


  徐雅和係統都為此看呆了。


  係統:宿主以後這是要過富家翁的日子了嗎?


  徐雅:我的外掛是我奶徐氏吧?

  僵直著胳膊的鄭同:“……”


  這時,隻聽許文哲對徐氏說道:“大娘,你拿著這些,到官府過戶就可。這地不在許家名下,你想要過戶,自有人跟你去過戶,官府和朝廷也必不會因任何事而尋你麻煩的。金銀之物,若我家脫險,自還會再奉上於你的。”


  其實是許老爺幾乎帶走了許家全部的家財,許文哲出來的急切,沒帶什麽金銀之物!


  拿了那些地契,徐氏在燈下細觀一時,很快在手裏理順。這玉佩她家元寶太小,還不定什麽時候能用上。到時候,晉王妃這位高權重的,事多煩亂,還不知會記得她這人嗎!

  與其到時候情義淡薄後給元寶用,還不如趁著,這恩情晉王妃還熱乎地記得,這時候先拿出來給元寶換了家產,給徐雅換了嫁妝做依仗使呢。


  “你們且立時去吧,否則,趕不上已經去往京城的許老爺,是要耽擱事的!”


  鄭同兩人也著急,兩人立時提出告辭。


  鄭同為何會去柳家巷,徐氏本有心想問的。


  但這種緊急時候,又是當著鄭同好友同窗的麵,這話問起到底不方便。


  無奈,她隻得讓徐雅先送二人出門。


  徐雅根本就不喜歡人家鄭同,對人家去柳家巷的事好奇一時,就拋去了腦後。


  她一直都沒想著去問的。不在乎的人,她哪管人家幾多他事!


  聽了鄭同的敘述,對許家的事,徐雅心裏有了底。


  在送二人出門後,她單獨叫了鄭同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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