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合歡宗:社恐師尊v病嬌徒弟16
一股毛骨悚然的觸電感從權酒的尾椎骨穿梭而過,她渾身緊繃,閉著的雙眸緩緩睜開。
不對勁。
今天的季霄怎麽這麽溫柔?
居然沒提著她扔來扔去?
她忌憚繃緊爪子,站起身想要溜,可剛起身,就被男人輕輕摟入懷中。
季霄單手抱著她的後腿,讓她能緊貼著他的胸膛。
權酒在他懷裏呆了兩秒,就鬧著要走,季霄大手按向她的腦袋,用巧力將她塞回懷中。
古人的衣服都有好幾層,季霄扯開外袍衣領,將她塞在外袍和中衣之間,還不忘拍了拍她的腦袋。
權酒:“………”
這兒子發的什麽瘋?
季霄:“近日宗門大會,天下英才集聚,你一身靈氣,長得如此可口,如果隨意走動,保不準被人捉去燉湯。”
權酒不滿的哼哼唧唧:
“咕嚕咕嚕。”
騙鬼呢。
她身上帶著鎖靈圈,正常人都知道她是有主之物,又怎麽會隨意把她捉去煲湯?
然而一開口,又是熟悉的豬叫。
季霄聽著她的叫聲,抬手抵在唇邊,掩飾自己上揚的嘴角。
他不明白怎麽會有人把自己變成一隻豬。
這斷手斷腳,憨態可掬的模樣和平日裏清冷的美人師尊反差太多,讓人莫名產生一種窺探到真相的愉悅。
權酒窩在季霄懷中,鼻腔間全是他雪鬆般清冷的味道。
一開始,她警惕看向四周,打算找個機會逃跑。
可季霄將她揣在懷中,在宗門裏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她根本找不到機會逃跑。
一下午的時間,半個宗門裏的人都知道季霄養了一隻靈寵。
還是一頭豬。
迎麵走來一群弟子,興致勃勃盯著她,想看看靈寵豬和普通豬有什麽區別。
權酒一臉悲憤,猛地將腦袋紮入季霄的懷中。
五十六個人。
短短一下午,她就見了56個人,比原主過去三年見的人加在一起還要多!
“季霄兄,這就是你養的靈寵?”
湘山派弟子停下腳步,盯著權酒虎頭虎腦的圓潤後腦勺。
權酒在心裏呸呸呸。
她才不是季霄養的靈寵。
季霄巧妙避開這個問題:
“你們這是去哪兒?”
來人成功被誤導,以為季霄默認這是他的靈寵:
“在房間裏閑著沒事,我們打算去比武台切磋切磋……”
季霄點頭:“點到為止,注意安全。”
“放心,這又不是比賽,我們不會真的動手,季霄師兄,你的這隻靈寵,都有什麽技能啊?”
湘山派弟子一臉好奇的盯著權酒。
一般來說,靈寵都有技能,有的可以噴火,有的可以加速,有的戰鬥力爆棚,就是不知道這一隻豬,到底能有什麽技能……
“技能……”
季霄垂眸盯著耷拉著腦袋,一臉生無可戀的權酒,眼底若有所思。
“特別能吃算嗎?”
在他懷裏窩了一天,她吃了不下十種糕點。
湘山派弟子麵麵相覷,特別能吃算什麽技能?
對敵的時候,把敵人吃窮嗎?
“難怪這麽胖,原來是吃出來的。”
權酒:“………”
她忍。
“我可以摸摸它嗎,它看起來還沒睡醒……”
又有弟子笑著開口,伸出手臂朝她摸去。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豬也能做靈寵……”
季霄瞥見他的動作,眸光一凜,眸子又有化為黑色的跡象。
他掌心悄然運功,正對著湘山派弟子的胸口……
眼看就要摸上權酒,權酒突然一個機靈,手腳並用往季霄懷裏使勁鑽,小豬蹄掙紮的厲害!
這倒黴兒子!
他今天敢讓別人摸她,他就死定了!
她才不想別人摸來摸去!
一瞬間的功夫,她就從胸膛鑽進季霄的小腹處,利用男人的外袍,將自己遮蓋的嚴實,一根豬毛都不露。
季霄眼底流動的黑霧一頓,三秒以後,又緩緩散去,露出黑白分明的清冽眼眸。
“它這是害羞了?”
湘山派弟子絲毫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興奮指著季霄懷裏凸起的一團。
季霄怕她掉下去,單手托著她的身子:
“嗯,他怕生,不喜生人。”
一天的工夫,他也算明白了,這位名義上的師尊極其害怕人群。
每次有路過的弟子停下來同他打招呼,“他”就四肢僵硬在他懷裏裝死。
碰上格外熱情的好事者,“他”甚至會低頭往他懷裏鑽。
“他”拚命躲避其他人和極其依賴他的行為形成格外鮮明的對比,就好像他是“他”世界中的例外。
沒有人不想成為例外。
季霄想。
他或許也沒能免俗。
“既然它怕生,那我就不逗它了。”
弟子識相收手,沒能摸到權酒,臉上閃過一抹遺憾之色。
“我們就先去比武了,季霄兄先忙。”
季霄:“嗯。”
………
一直到深更半夜,季霄才故意找了個借口,把權酒放走。
權酒立馬回到房間,變回了人形,在房間裏瘋狂暴走。
“我她媽明天一定要把季霄這臭崽子子打一頓,整整57個人,57個人!!!”
艸!
其中還一堆想要抱她摸她的死變態!
她夾緊的豬尾巴整整一天都沒放下過!
001長袍一揮,房門無風自動的打開:
“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此生待明日,萬事成蹉跎,我建議你現在就去。”
權酒暴走的動作一頓,邁開的腿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001看熱鬧不嫌事大:“怎麽不去了?”
權酒:“………”
她默默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仰頭喝下,溫茶入肚,大腦清醒許多。
她理直氣壯道:
“腿被截肢了,走不動。”
揍人總得要理由。
季霄又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半夜突然上門把人揍一頓,反而成了她理虧。
她默默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脫下外袍準備休息。
剛熄滅房間裏的蠟燭,房門就被人敲響了。
“師尊。”
季霄清冷低沉的嗓音從門外傳來。
權酒:“………”
我不找你麻煩,你還自個兒送上門來?
“何事?”
她坐在床上抬聲道。
季霄盯著熄了燈的房間,黑眸深不見底:
“徒兒最近內力流失的厲害,橫豎睡不著,想來找您練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