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千古女帝,1V4修羅場62
一副你不做皇帝,我就囚禁你到天荒地老的決絕模樣。
權酒歎了一口氣,被迫坐上了這把龍椅。
兩年不到的時間,分裂了三百多年的天下四國正式統一,女帝改國號為昭。
昭國女帝在位僅三年,可卻留下了不少流傳甚廣的傳說。
就比如。
女帝終身未立皇夫。
又比如。
風華絕代的攝政王,一世風流的景將軍,銀發藍眸的雍國三皇子,清冷出塵的國師大人,都成了女帝的入幕之賓。
再比如。
小皇帝的生父至今是個未解之謎。
傳位那天,權酒摸著自家寶貝兒子的狗頭,心情舒暢。
“寶貝,你以後就是至高無上的九五至尊了。”
她最終還是心軟,等到奶團子八歲的時候,才將皇位傳給了他。
奶團子穿著貼身定製的小版龍袍,坐在金光閃閃的龍椅上,奶乎乎的小臉水嫩有光澤:
“娘親,那以後是不是所有人都得聽我的話?”
經過三年的相處,奶團子終於願意改口,叫她一聲“娘”。
“那當然!”
權酒手癢癢,揪了揪他彈性十足的小臉。
奶團子眼底若有所思,似乎下了某種決定。
當天晚上,當墨溪走進權酒寢宮,準備一如既往將奶團子丟出去時,奶團子穿著金燦燦的龍袍雙手緊握,終於爆發了。
“墨,墨愛卿,朕命令你現在就出去!”
他終於站起來了!
娘親是他的!
他的!
墨溪奇怪盯著他,仿佛在看什麽稀有的智障生物:
“剛才的話,你再說一遍?”
奶團子立馬哭唧唧臉,鑽進權酒的懷中:
“QWQ嗚嗚嗚嗚,他好可怕。”
四個“爹爹”裏麵,墨溪是唯一會動手打他屁股的。
鳳灼不屑對小孩子動手,景川堂溺愛孩子,胥燭佛係當爹。
唯獨墨溪軟硬不吃,每次都認真和他搶人。
在他四歲的時候,墨溪就警告他:
“你又打不過我,我憑什麽要把姐姐讓給你?”
然後就請他吃了一頓竹筍炒肉,給了他一個完整的童年。
作為成年人,他絲毫不以欺負四歲小奶娃為恥。
從那天開始,奶團子幼小的內心就埋下了一顆想要變強的種子。
打倒墨溪,成了他最終目標。
可沒想到,他就算當了皇帝,還是幹不過這個老男人。
“砰——”
寢宮大門在他眼前緩緩合上。
奶團子揉著發疼的屁股,拳頭緊握,不甘心盯著緊閉的大門。
“我一定會回來的!”
第二天。
奶團子霸占權酒的計劃又雙叒叕開始了。
隻不過今晚的男人,換成了鳳灼。
“我還是個寶寶,我今晚要和娘親一起睡!”
他改變了策略,打算打感情牌。
鳳灼點頭,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然後,一開口卻是——
“《出師表》背了嗎?”
奶團子原本強硬的氣勢弱了三分。
“沒背?那《蜀道難》呢?”
奶團子:“………”
“《離騷》?”
權酒看不下去了,替自家兒子說話。
“鳳灼,他今年才八歲。”
鳳灼不以為然:
“我八歲的時候,已經駐守邊關,上場殺敵了。”
奶團子:“………”
懂了。
我是個廢物QAQ。
毫不意外的,他又雙叒叕被扔在了寢宮門口。
沒關係。
等他背完了唐詩宋詞,他一定還會回來的!
……
權酒“退休”以後,奶團子特地給她修了一座浣酒宮,供她頤養天年。
她入住浣酒宮當日,四個男人扛著床和枕頭,跟在她屁股後麵果斷入住。
權酒:“………”
救命。
她真的吃不消了。
本以為退休以後,她的小日子會更加滋潤,可沒想到不用上早朝以後,幾人男人更是沒了顧慮,她第一晚入住浣酒宮,就整整一個星期沒有出過門。
好在浣酒宮極大,後花園,小涼亭,溫泉池一應俱全,像個小型的度假山莊,她每天就算不出宮門,也能賞花賞月。
一眨眼,奶團子就已經到了弱冠之年。
他集齊了權酒的所有優點,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狹長深邃,束發及冠風華絕代,可不同於權酒的冷豔邪魅,他身上多了一層禁欲的清冷孤傲,唯獨在麵對權酒時,淡漠的眸光會染上一絲暖意。
權酒第一次養崽子,看著奶團子長得比她還高,後宮卻依舊沒有動靜時,她開始發愁了。
“二狗,這孩子不會對女人沒興趣吧?”
001:“可以試試男人。”
權酒第二天塞給他十個男人,有柔弱的,有強壯的,有能文能武的,有善於詭辯的。
當天晚上,十個男人就被連夜發配邊疆,永世不得回京。
權酒:“破案了,這便宜兒子對男人也不感興趣。”
總結來說,他對人都不感興趣。
“麻煩大了啊。”
她把問題說給幾個男人聽,結果四人的反應一個比一個淡定。
鳳灼:“那是他自己的事情,阿酒,你應該讓他自己解決。”
景川堂:“隻要不是娶頭豬回家,我都能接受。”
權酒:“嗬嗬。”
萬一是條狗呢。
……
奶團子的終身大事,到權酒五十歲那年都沒能解決。
小柚子收養了一個孩子,打算培養他為下一任皇帝。
權酒終於死了抱孫子這條心。
不得不說,小柚子是個天生的帝王,在四個爹的魔鬼訓練下,他隱隱有了青出於藍勝於藍的勢頭。
唯一不變的,是奶團子的媽控屬性。
整個昭國人都知道,昭國誰都可以惹,唯獨不能惹太上皇。
惹了皇帝尚且有活路,可惹了權酒,一定會有四個男人排著隊給你一場生不如死的“愛的教育”。
……
幾十年間,權酒在鳳灼的熏陶下,已畫得一手絕妙丹青。
她一襲紅衣獵豔,倚靠在鳳灼懷裏,一朵朵金燦秋菊躍然紙上,墨筆生花。
景川堂靜坐一旁,替她研墨:
“阿酒想要題什麽詞?”
權酒歪頭一想,飛快下筆: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正是秋高氣爽的九月,題這首詩也算合適。
墨溪將畫攤平,筆墨晾幹以後,將其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