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千古女帝,1V4修羅場24
當權酒再次向鳳灼透露,治愈腿傷的把握有五成時,一向沉穩的男人居然主動提出讓她醫治。
權酒早在剛穿過來的時候,就有十成十的把握治愈他的腿傷,隻是怕他懷疑才故意藏拙。
現在好不容易鳳灼願意配合治療,她興衝衝定好治療的方案和時間,準備給他針灸。
可誰都沒有料到,就在治療前幾日,千秋國突然出了一件大事。
“稟告陛下,今日城門外又多了三例體溫異常的流民。”
宰相上前一步稟奏。
權酒有些頭疼,她沒想到自己剛好趕上了古代的瘟疫。
傳染的源頭是離皇城五百公裏外的長河縣,地方官.員一開始沒上心,等到感染的人數越來越多,完全超出衙門的控製時,長河縣縣令才後知後覺的亡羊補牢。
可為時已晚,整個長河縣十之八九的百姓幾乎都感染了瘟疫,更糟糕的是,早些沒有症狀的長河百姓已經四處流竄開,短短三日,京中就出現了六名疑似瘟疫症狀的感染者。
鳳灼坐在權酒的右下方,抬眸看向她。
“陛下,長河縣地勢特殊,離京極近,快馬加鞭一日便能抵京,如果瘟疫不能控製,恐怕遲早會危及皇城中人的安危。”
權酒自然也明白他說的理。
“瘟疫一事事關千秋國的江山社稷,此行凶多吉少,危險重重,不知哪位愛卿願意以身涉險,還我千秋百姓一方安寧?”
她話音落下,周圍卻沒有一個人主動請纓。
長河縣現在就是一個封閉的萬毒窟,誰去誰死,朝中大臣誰也不願葬送自己的大好前程。
權酒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正準備強行指派時,左側方突然走出一抹瀲灩紅衣。
景川堂雙手行禮,彎腰道。
“陛下,臣願領命。”
“堂兒……”
一旁的宰相不讚同的看向景川堂。
景川堂目不斜視,望著權酒的眼睛:
“還望陛下成全。”
權酒一點也不想成全。
瘟疫這麽危險,景川堂要是就這樣嗝屁了,她還怎麽完成任務?
可放眼望過去,除了他以外,再沒有其他人主動請纓。
她倚著龍椅無奈開口:
“朕準了。”
……
第二天清晨,景川堂就帶領一萬精兵去了長河縣。
權酒在宮中等了五日,久久不見有消息傳回,最終終於按耐不住,決定親自去尋景川堂。
臨走之前,她還特地去了一趟國師府,找胥燭給自己算一卦。
胥燭知道她要去前線的消息,先是一驚,可最後還是取出占卜竹簽,給她算了一卦。
“下下簽,大凶之召。”
誰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胥燭將簽放回竹筒中,認真看向權酒。
“陛下此行凶險,隨時有殞命的風險,為了千秋國的社稷,還請陛下斷了出行的念頭。”
權酒最終還是決定去長河縣。
景川堂不能死。
可就當她做了決定,收拾行囊,準備出發的前夜,宮殿外又多了一道人影。
鳳灼推著輪椅進入:“陛下非去長河不可?”
權酒:“鳳灼,你知道我醫術尚可,如今百姓有難,我作為一國之君,斷然沒有退縮的道理。”
她沒有稱他為愛卿,也沒有自稱為朕,一年多的相處時間,兩人的君臣關係早就變質。
鳳灼教她權禦之術,她替他鑽研醫術,每逢雨天,她都會準時找到他,替他上藥。
鳳灼點頭,沒有阻攔她:
“既然陛下非去不可,還望陛下準許微臣一同前往。”
權酒卻沒有同意:
“國不可一日無君,我如果真的出了事,那這千秋國就隻能靠你了。”
鳳灼和她對視了許久,這才開口。
“好。”
………
權酒帶了五百名士兵和十幾位太醫去了長河縣。
剛入城門,就被街頭各種各樣的慘狀震驚。
原本繁華的街道蕭條冷寂,路邊躺了一排排的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陛下,離他們遠一點。”
太醫捂著鼻腔,遠離街邊的人。
權酒看向一旁的縣令:“都是死屍?”
縣令:“都是傷口已經潰爛發癢的重度感染者,太醫說無力回天,於死屍無異,就等著今晚入土活埋。”
權酒:“活埋?”
縣令也為難:
“這實屬無奈之舉,如果不處理這群人,隻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被感染。”
權酒有些好奇:“是景川堂下的令?”
“不是,景將軍身處城東的重災區,根本沒有時間處理這群重症患者。”
輕症患者更好醫治,如果必須選擇一方治療,那肯定是首選痊愈機會更大的輕症患者進行治療。
權酒:“先把這群人找個房子隔離起來,帶朕去見景川堂。”
見到景川堂的那一刻,男人正埋首於桌前,和一眾太醫討論著今日的改良藥方,俊美的眉眼多了幾絲冷峻肅穆。
景川堂一抬頭,就看見一席男裝的權酒掀開簾子,走進了帳篷。
他立馬變了臉色,大步朝著權酒走去:
“長河縣如今岌岌可危,陛下貴為一國之君,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他伸手想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出去,可中途想到瘟疫一事,他又將手收回,和她保持距離。
他和權酒對視,態度不容駁斥:
“回去。現在,立刻,馬上。”
權酒頂著他冷厲的視線不疾不徐往裏走:
“朕身體尚可,你來了這麽多日都沒事兒,朕又怎麽會輕易病倒?”
來都來了,她想試試能不能研究出這瘟疫的解藥。
景川堂看向她的眸光有些複雜。
權酒如果在長河縣出事,對景家來說反倒是百利而無一害,鳳灼明顯無心稱帝,景家此時趁虛而入,這千秋國的皇位穩穩就能收入囊中。
他爹謀劃數十載,為的就是這一刻,可偏偏某人此時仍舊沒心沒肺,嬉皮笑臉對著他。
“愛卿,給朕捏捏肩膀,連夜騎了一天馬,朕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她語氣含笑,說話的時候沒有命令的語氣,紅唇微勾,反而像在撒嬌。
景川堂走過去,重重捏住她的肩胛骨。
“嘶……”
權酒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這個力度,陛下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