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起航

  “你在逗我呢？”帕爾看向漢庫克，“我和你都不夠無風帶裏一個海王類塞牙縫。”


  “你不是會造船嗎，像海軍軍艦一樣弄個海樓石船底。”漢庫克一臉輕鬆地說。


  帕爾整個人的臉都要拉下來了。


  “你怎麽不讓我直接從一群海王類中殺出一條血路。”


  “要是你可以，那也沒問題。”


  “……”


  “這是我們的合作，你送我到亞馬遜，我護送你收集材料，明白嗎？”


  漢庫克再次強調兩人的合作關係。


  帕爾真想斷了這個麻煩的關係，安安心心躲在這座小島養老。


  但現實不允許，海賊時代已經到來，到時候他沒有本事保住自己的財物，那躺平養老計劃從何講起。


  “……我知道了。”帕爾勉強答應，點點頭。


  船到橋頭自然直，先走著看吧。


  “我們什麽時候出發？”漢庫克問。


  “淩晨，今晚我收拾一下要帶走的東西，畢竟是個遠航。”


  漢庫克有些麻煩地望了望四周，這個簡陋的屋子，“放在這兒也沒人要，很多人出海時都會一把火燒掉自己的房子，以絕後戀。”


  “我又不是海賊，我幹這種事情幹嘛？”帕爾白漢庫克一眼。


  漢庫克奇怪地眨眨眼睛，有些驚訝：“你不是海賊？”


  “我什麽時候說自己是海賊了？”


  一晚上，帕爾都在收拾自己的木屋，再也沒和漢庫克說過話。


  漢庫克安靜地坐在門前的椅子上，一時望著山腰下被月光照耀、粼粼發光的海麵，一時望向木屋收拾的帕爾，實在難以理解為什麽眼前這個男生要這麽精細的收拾這間屋子。


  帕爾把所有的家具和東西都放進地下室，並在地下室的入口木板上鎖上三個鐵鏈，在木板四周撒上一些灰跡，掩蓋入口的方位。


  財物方麵，他把穿越以來賺到的三十萬貝利一分為二，一半也放進地下室，一半帶在身上。


  畢竟這次不知能什麽時候回來，要是和漢庫克的關係搞破裂了，兩人分手，他也能回到這裏，憑借這些東西東山再起。


  他辛苦地擦了擦汗，望向漢庫克，“走吧。”


  漢庫克點點頭，她唯一的東西是幾件衣服，已經放在帕爾的行李裏了。


  兩人走向喀秋莎號——一艘停泊在海邊的小漁船。


  船艙小得可憐，最寬才兩米，兩人加上行李在船艙裏坐下，頭蹭頭，腳蹭腳的。


  “這船真小。”漢庫克動了動身子，已經碰到船艙的邊。


  “才進化到第四階段。”


  “已經第四階段了？”


  “嗯，一開始隻是條木板，然後是三根綁在一起的木板，竹筏，現在是漁船。”


  “這果實…一言難盡。”漢庫克嫌棄地望船一眼。


  被漢庫克這樣說自己的船，帕爾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回複。


  換其他人他已經開懟了，但對象是漢庫克，他直懟她還是得斟酌三分。


  船艙裏，漢庫克和帕爾對視一會兒，漢庫克在黑暗中的雙眸四周彌漫起青色的氣場。


  “怎麽使船？”


  “這年頭誰還人工使船啊。”帕爾叫出毛子，指了指下一個目的地，毛子點點頭，烏拉一聲，再次融進船裏。


  漢庫克見到船靈毛子，眼睛對船的嫌棄少了許多。


  “蠻可愛的。”


  “當然。”


  “他真的會使船嗎？”


  “有路線就行，先按照我知道的路線走一段。”帕爾解釋。


  不久，兩人都困了，漢庫克有了睡意，腰肢倚在船艙邊，雙腿並起，忍不住眯起眼睛。


  剛闔上眼睛，她立刻又睜開望向帕爾。


  “為什麽不睡？”


  帕爾坐在她對麵，因為船艙麵積窄小，兩人的距離隻有半米不到，漢庫克一直赤著足，兩隻美足就在高杉原的鞋子尖前。


  “你在裏麵。”


  帕爾忍不住白她一眼，真是攤上一個大麻煩了。


  這船艙麵積就三平方米，他想離她遠一點都做不到。


  自覺地離開船艙，他到外邊的船頭守夜去了。


  漢庫克望帕爾的背影一眼，他的身影被月光鍍上一層淺白的光膜，倦意襲了上來，慢慢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