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原氣

  這群孩子，畢竟隻有十歲左右，到了這會，似乎都有些膽怯，相互之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勇氣第一個踏上祭壇，最後，阿吉鼓起勇氣，成了第一個踏上祭壇的人，雖然他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打著鼓，但是，他沒有忘記對母親的承諾，選擇了，就要堅持走下去。有第一個孩子踏出了那一步，其它孩子也就紛紛走上祭壇，在上麵盤腿坐了下來，當阿吉坐下來之後，他發現，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左右拉扯著他的身體，讓他坐得不是很穩，險些摔倒，這時，已經聽見左右孩子們不斷發出驚奇的叫聲，摔倒在地的聲音也此起彼落。青年男子的聲音在此時響起：“拋去雜念，靜下心來。”


  男子的聲音雖然不是很響，但卻帶著一種莫名的震撼力，孩子們終於漸漸的靜了下來，端坐於祭壇之上，時間慢慢的過去，太陽快要下山了，這時，東麵一道柔和的白光亮了起來，月亮漸漸升了起來，當月光和日光同時照在祭壇上，圓柱四方體上的金色果實，發出一片金蒙蒙的光籠罩著整上祭壇，這些光穿進孩子們的身體，又透出來，如此往返，大都一樣，隻有兩個孩子，與眾不同，一個是胖虎，隻見那光進入他的身體後，每次出來都比進去的時候淡了一些。而另一個，正是阿吉，金光入體，卻不見出來。太陽下山的速度很快，一刻鍾轉瞬即逝，金色果實的光芒也慢慢褪去，孩子們都睜開了眼，青年男子道：“不錯，沒想到這次竟然有兩個孩子覺醒了原氣。”


  兩個！孩子們聽了，都有點興奮起來，誰都想成為原氣師，因為在這片世界裏，原氣師就是每個孩子心中的向往。青年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好了，你們都隨我出去。”


  孩子們跟著男子離開祭壇，來到外麵，孩子們站到了各村村長的身邊，青年男子對各村的村長說道：“此次有兩個孩子覺醒了原氣，就是這兩個，把你們的名字報給我。”說完，男子指了指邱吉和胖虎。這突如其來的結果，讓阿吉和胖虎這兩個十歲的孩子，有點不知所措。胖虎道：“我，我，我，阿吉，他指的是我們嗎？”


  阿吉也很緊張：“好像是。”


  胖虎對阿吉道：“你打我一巴掌。”


  “啪！”一聲脆響，胖虎一聲哀號：“痛死了，你不能輕點嗎？”


  阿吉道：“輕點怕不起作用，看來真的是我們，不是做夢。”


  青年男子在一旁，微笑道：“就是你們，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其它的人可以先走了，除了這兩人村子的村長。”


  胖虎看著大熊灰溜溜的離開祭壇，心中那個得意啊。老村長來到兩人身邊，激動的道：“沒想到我們村，終於出原氣師了，你們，你們快點把名字報給大人。”


  阿吉和胖虎這時才反應過來，忙對青年男人道：“我叫邱吉，我叫同子虎。”


  青年男子道：“好，我也很高興，這次竟然會有兩個帶原氣的孩子，現在，我要測試一下，你們的原氣等級。”說完，男子拿出剛才那枚金色果實。道：“你們分別把手放在果實上。”


  胖虎一掃之前的膽卻，似乎發現自己是原氣師，讓他有了一往無前的勇氣，胖虎把手放在果實之上，隻見金色果實閃現九色光芒，紅橙黃綠青藍紫黑白。最後，停在了綠色光芒上，光芒之中，有一片樹葉形狀的薄片繞著光芒旋轉著。青年男子道：“一階四級，還可以。你來試試。”說完男子把果實轉向阿吉。


  阿吉把手輕輕放在果實之上，果實上光芒急速閃爍，最終，停在白色光芒上，周圍還閃現著另外八色光芒，光芒之中，同樣有一片樹葉形狀的薄片繞著光芒旋轉著。男子驚道：“一階九級巔峰，沒想到，太好了，你們好好準備一下，三天後，再到這裏來，我帶你們去學院報道。”


  阿吉帶著疑惑道：“大人，一階九級是指什麽？”


  似乎因為阿吉的原氣等級讓青年男子有點興奮，話也多了起來道：“原氣分階，九九歸一，原氣分為九階，每階九級，達到九級巔峰，可以進階到第二階，但並不是非要九級巔峰才能進階，你可以選擇降級進階，就是在九級入門時進階到二階，那麽之後的每階等級都要比上一階少一級，，就算你最終練成九階，也隻能是九階一級。而一階九級巔峰，就代表，你有可能達到九階九級，九九歸一的境界。”


  阿吉問道：“那不是每個人都要等到九級巔峰才去進階嗎？”


  青年男子笑道：“原氣修煉並非你所想的那麽容易，很多人雖然有原氣，但一階修煉到九級卻不是可以輕易達到，如果你花了五年時間，還無法達到，那麽悟性擺在那裏，一階五級去降級進階的也是有的，那至少他以後能成為五階原氣師！雖然終其一身不能突破六階，但五階原氣師，也是很強的。畢竟進階後，原氣倍數增長，就算五階一級，而對四階五級，六級，都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阿吉道：“原來是這樣啊。”


  青年男子道：“好了，你們回去好好準備吧。”說完，男子帶著黃金果實，離開了祭壇，留下老村長和一群孩子，老村長因興奮而發紅的臉，讓人感覺像一個喝醉酒的人：“太好了，兩個，竟然有兩個原氣師，這回，誰也不敢看不起我們村子了！”說著，老村長興奮得大笑起來。


  胖虎在一旁小聲的道：“阿吉，老村長不會笑岔氣了吧。萬一笑出個三長兩短，回頭我老爹不得打死我。”


  阿吉笑道：“胖虎，別亂說，你現在不緊張了。”


  胖虎道：“大人走了，比較不緊張了，沒想到這回，我們總算出了口氣，看來以後大熊見到我們，要繞路走才是，嗬嗬。”


  阿吉道：“不說這個了，我們快和老村長回去吧，不是說要準備一下，三天後還要去什麽學院呢，學院是什麽，你知道嗎？”


  胖虎道：“我也不知道，我老爹也沒說過，估計也是不知道吧，你也曉得，我們村就沒出原氣師，都是覺醒儀式結束，就回村該幹嘛幹嘛。”


  阿吉道：“好吧，反正也不急，三天後就知道了。”


  阿吉一行孩子，跟著興奮的老村長回到了村裏，胖虎的老爹，也就是現任的村長，聽到這個消息後，也高興得不行，決定第二天晚上村裏好好熱鬧一下，阿吉也忙著回到家，給母親報喜。進門時母親正在做飯，阿吉來到母親身邊：“娘，我是原氣師了！”


  母親小玉聽了突然一陣發呆：“真的嗎？”


  阿吉興奮的道：“當然了，而且我還是一階九級最高的原氣師。”


  母親輕輕拉過阿吉，把阿吉抱入懷中，輕聲道：“如果你平凡一點，也許更好！”


  阿吉沒聽清楚母親的話，問道：“娘，你說什麽呢？”


  母親忙掩飾道：“沒有，去洗手吧，一會就可以吃飯了。”


  阿吉不疑有它，洗了手把碗筷備好，與母親兩人，圍著燈火吃起了晚餐，吃過晚飯，阿吉對母親說：“娘，大人說，三天後要帶我們去學院報道，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


  母親小玉道：“嗯，既然你是原氣師，去學院學習也是正常的。”


  阿吉道：“學習，學習什麽，娘，你怎麽知道的？”


  母親小玉忙道：“沒什麽，我也是以前聽外出的村裏人回來說的，好像是去學習怎麽使用原氣吧，我也不清楚。”


  阿吉道：“哦！娘，我累了，想先睡了。”


  母親道：“嗯，你去吧。”


  夜裏，母親為阿吉整理好東西，正靜靜的坐在阿吉的床邊，嘴裏呢喃著：“小吉，你知道你選的這條路，會有多難走嗎，如果，如果你爹！”說著母親小玉歎了口氣：“也許這就是你們命運吧，你既然選擇，我也不能幫你避開，因為，我的人生已經選擇了錯誤，我無法代替你的人生做選擇，隻希望你能平安。”母親落下了淚水。


  次日村裏大大的熱鬧了一場，第三天，清早，胖虎的村長父親親自帶著胖虎和阿吉出發了，來到原氣覺醒的地方，阿吉的母親小玉並沒有跟著，隻是為阿吉準備好隨行物品，東西都是最簡單的生活必須品，反而是村民自發的拿出東西，讓阿吉和胖虎帶著出門，畢竟村裏從來沒出過原氣師。


  正午，為阿吉他們覺醒的青年男子，如約而至，村長忙給男子行禮道：“大人，你好，這就是我們村裏兩個孩子，以後就要麻煩你了。”


  青年男子道：“嗯，你把他們交給我吧。”


  村長道：“好，好，多謝！”說著他回頭對胖虎說道：“小虎，你和阿吉跟著大人，不要惹事，知道嗎，好好聽大人的話。”


  胖虎和阿吉同聲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