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易澤一直把你當兄弟
何雅婷這次是真的暈倒了,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黑。
房間裏亮著燈,但卻是陌生的環境。
“你醒了,需要喝點水嗎?”
保姆阿姨剛好進來看她,見她睜開眼睛就問了一句。
何雅婷皺皺眉頭,看到保姆阿姨才知道自己在哪裏,想到自己來這裏的目的,趕緊起身下床。
“易良平呢?”
“老先生在客廳!”保姆阿姨回答。
何雅婷趕緊走出去,發現易良平和易熠、南月三個人正在看電視。
南月靠在沙發上,身上蓋著一個毯子,一副嬌小姐的模樣,易熠坐在她的身邊,時不時給她拿塊切好的水果。
憑什麽她就能收到這樣的待遇,她和易良平在一起的時候也很年輕,可是易良平卻從來沒這樣嗬護過她。
越想越生氣,尤其是她都快走到客廳了都沒人注意到她。三個人一起看電視看得倒是投入。
何雅婷加重了腳步走過去。
“嗬嗬,真是土雞也有變鳳凰的命,沒想到你們易家的男人也有這樣低三下四的時候,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不敢相信。”
何雅婷陰陽怪氣的聲音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尤其是南月,仰頭很耐人尋味地看了她一眼。
但她沒說話,要是隻有她和何雅婷兩個人,她肯定會毫不客氣地懟回去,但這畢竟是在易良平的麵前,易熠也在,她總要考慮到他們的麵子。
何雅婷和她對視,更加生氣:“你看什麽看,我說的不對嗎?你一個小丫頭,就這麽躺在沙發上,像話嗎?”
這話說的,就跟媽教訓自己不懂規矩的女兒一樣。
可實際上呢,眼神裏滿滿都是嫉妒。
南月抿了抿唇,何雅婷本來以為她這個時候應該趕緊坐下來,結果她一動沒動。
“雅婷,南月腰上有傷,是我讓她躺在那裏的,你沒必要把話說的這麽難聽。”
其實南月也覺得自己這樣挺不合適的,但是易良平對她說了,讓她當這裏是自己的家,因為他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來看待。
易良平都這麽說了,她要還是扭捏就沒意思了。
聽易良平這麽說,何雅婷心裏更不舒服。
“合著是我耽誤了你們一家其樂融融了是吧?我來這裏就是多餘的。”
“何阿姨,您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您心裏應該很清楚,跟蹤這種事情可不是什麽光彩的把戲。”易熠握著南月的手,說話的時候也沒看何雅婷一眼。
在他的心裏,始終有道坎過不去。
“哼,你這是在教訓我?跟蹤不光彩,那你背地裏調查易澤就光彩了?”
易熠冷冷笑道:“原來阿姨喜歡把所有事情都混為一談,不過也好,既然提起易澤的事情,我也想跟您說一下,這次易澤被帶走,是我一個人的意思,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我希望不要再發生。”
“你什麽意思?我是你長輩,長輩啊!這是你跟我說話應該有的態度嗎?我看你自從遇見這個南月之後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在何雅婷的心理,她和易良平終究是沒有離婚,所以易熠理所應當尊重她。
所以易熠跟她說話,她當然接受不了。
尤其是易良平坐在一邊還什麽都不說,一副很讚同易熠的樣子。
這家人真是太欺負人了。
“我覺得何阿姨有時間的話還是應該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兒子,畢竟他現在被關在裏麵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全世界都欠了他的樣子,他做的那些事情證據確鑿,掙紮有用?”
“證據,什麽證據?”何雅婷深吸一口氣,突然臉色一皺,趕忙抬手扶住額頭。
可是她的這個動作沒有惹來任何一句關心,易良平隻顧著低頭喝茶,仿佛根本不看到她不舒服的樣子。
何雅婷放下手,雙手緊緊攥著:“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些都是你偽造出來陷害易澤的,我告訴你,你這麽做事會遭報應的。”
看著何雅婷用手指著自己疾言厲色的樣子,易熠冷哼一聲,本來不想多說,但是何雅婷這種人不見棺材不掉淚,什麽事情必須給她講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行。
“何阿姨,其實我知道當年的事情和您也有關係,我隻是不想讓大家都難堪,您要是覺得易澤受了冤屈,您自己去自首也可以。”
何雅婷皺眉道:“你又想胡說八道什麽?”
“當年我們一行人去釣魚,其實是您教唆易澤設計想要害死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您計劃的,易澤隻不過是一個執行者。要不然在那個年紀,易澤怎麽可能把事情計劃的那麽周祥?”
易熠的話說完,何雅婷不用看也能感覺到易良平看著自己的時候眼神有多冷。
“你胡說,根本沒有的事情,易澤一直把你當兄弟,怎麽可能害你!”何雅婷努力保持鎮定,可是她閃爍的眼神已經體現了她的心虛。
易熠輕笑一聲:“把我當兄弟?何阿姨是忘了你們來到易家之後,他是怎麽把我推入遊泳池的?當時我還不會遊泳,如果不是有人及時發現?恐怕我那個時候就已經死了。”
易良平的眼神更冷了一些,因為這些事情他之前根本就不知道。
“那個時候不是你們瞎鬧,易澤又不是過意的,我不是讓他給你道過歉了,當時你也表示原諒了易澤,那麽多年的事情,為什麽你還要翻出來舊事重提?”
“如果我沒有知道初魏的真正死因,這件事情我或許一輩子都不會提起,但是您知道我為什麽會去學遊泳嗎?即便當年我爸堅決反對我也堅持要學,因為我怕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被推下水!”
易熠說這話的時候雲淡風輕,仿佛是在說著別人的事情。
可是南月聽了,心就像是被刀割一樣的疼。
易熠小時候生活的該有多擔驚受怕?
上一世,就算是他那麽小心翼翼的活著,可還是沒能逃出這對狠毒母子的毒手。
“這根本就是兩碼事,初魏那個小子死了那是他命短,和易澤有什麽關係。”
何雅婷說話的時候,根本不敢去看易良平的眼睛,畢竟之前易良平才給她聽過那些錄音,她說這些話分明就是狡辯,這連她自己都知道,可是她還是要說,因為不說就等同於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