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被他帶回家
想到那二十萬很可能再回到自己手上,丁慧的眼底都在冒綠光,但很快就被南文英一桶冷水兜頭澆下。
“那二十萬,你就先別想了,眼下能把火火的事情解決就不錯了,我還特地跟肖智遠的叔叔打聽了一下,他說那個張校長最討厭學生手腳不幹淨,火火這次的事情很麻煩。”
南文英說完,丁慧立刻惡狠狠地瞪向南月:“都怪你這個臭丫頭,看看把我們家都霍霍成什麽樣了?”
【我好不容易到手的二十萬就這麽飛了,這筆賬我早晚跟你算清楚!】
南月冷笑:“那還不是你們自找的?”
要是剛剛沒聽到丁慧和南文英的對話,南月還不知道丁慧已經把那二十萬退回去了。
難怪丁慧會到學校裏鬧。
“你還敢說?”南振山也從臥室裏出來,舉著拐杖指著的南月:“你就按你姑姑的話去做,現在就去那個什麽肖家道歉,要是人家不原諒你,你就給我下跪磕頭,就算把自己磕死也要得到人家的原諒。”
“那你們不如現在就打死我!”
南月昂著頭,一副不肯屈服的樣子。
“你是真以為我們不敢是嗎?火火不能打你,我還不能了?有能耐你就去報警把我這個老頭子抓起來。”
南振山立刻瞪起眼睛,舉起拐杖就朝著南月的身上打過去。
南月咬緊牙關,眼底滿是倔強。
哪怕是棍子一下一下地打下來,疼的她滿身冷汗,她也沒有求饒。
在場的其他人都一副看戲的模樣。
南振山越打越氣,下手也越來越重,直到最後累的連拐杖都要拿不起來了,才肯罷手。
“你到底聽不聽你姑姑的話去給肖家賠禮道歉?”
“我不去!”
簡短有力的三個字,讓南振山又重重地吸了口氣,“你是非要把我氣死不可?”
南月看著南振山淡淡地:“爺爺,您還是消消氣,我是肯定不會去給肖智遠道歉的,死都不可能,所以您要是再因此而生氣就不值當了。到了您這個年紀,還是要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我聽說您這個年紀的血管都比較脆,太激動容易爆裂……”
“滾,你給我滾,以後都不要再回南家來!”
南振山指著門口的方向怒吼,說完就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南文英和丁慧嚇得趕緊上前查看南振山的情況,也顧不上南月了。
南月冷冷地掃過去一眼,轉身走掉了。
人來人往的大街,一身狼狽的南月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
可她看不見,也不想聽那些或好或壞的議論聲,隻低頭走著,沉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裏,更不知道遠處一道沉沉的視線在緊緊盯著自己。
“停車!”
唐淮把易熠綁上車,要他和自己一起去接沈安心,易熠從上了車就沒說一句話。
好不容易開了金口,竟然還是讓他停車。
“我不停,你今天必須跟我去機場,別想半路逃跑!”
“停車!”
易熠再次丟出兩個字,語氣已經是說不出的冷。
唐淮頓時感覺後背一陣冷風刮過,腳也不由自主地踩在了刹車上。
嘭!
易熠直接甩上車門揚長而去。
“喂,那沈安心怎麽辦?”
唐淮降下車窗大喊。
易熠根本不理他,走的十分決絕。
南月走著走著,突然感覺肩頭一暖,猛地一抬頭,正好看見了易熠那滿是擔憂而又深沉孤傲的臉。
“發生什麽事情了?”
他好像很生氣,從他的眼底迸發著一種不可描述的火光,連她都覺得震撼。
“我……沒什麽,隻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
南月有點心虛,可她不想把南家發生的事情說給易熠聽。
“為什麽不報警?”
他不相信她!
這時他們剛好一起經過一排玻璃幕牆,南月扭過頭去,正好可以清晰地看清楚自己的樣子。
南月默默在心裏歎息一聲,也難怪他不相信,她這個樣子一看就是被群毆過,摔跤怎麽可能摔成這樣子?
前邊就是大馬路,易熠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拉著她一起上車後,直接說了一個地址。
南月聽到他說的地址,低著頭沒敢抬頭,心裏卻砰砰亂跳著。
那是易熠的家!
到了易熠家樓下,她茫然的看著曾經熟悉的地方。
“我……”
該說些什麽呢?正猶豫的時候,易熠已經打橫將她抱起。
南月嚇得趕緊摟緊他的脖子。
他的懷抱是那樣溫暖,她窩在他的懷裏不敢動,也不想動。
她想還是什麽都不要問了吧,有些話,一旦說的太清楚了,就沒有那麽美好了。
雖然她現在和易熠之間的關係很微妙,這其實這種感覺還挺好的,她不想打破。
此時的易熠的家裏對南月來說有點陌生,畢竟這是回到了七年前,那個時候,她還沒進入他的生活,所以他的世界就隻有黑白灰。
但看起來沉悶的色調卻讓人安心。
易熠輕輕將她放在沙發上,然後轉身走向廚房。
沒一會兒他又回來,一手拿著果汁,一手拿著醫藥箱。
“我家裏沒有別的飲料,這個可以嗎?”
南月點頭,怎麽會不可以呢?十八歲之前,她可是不知道飲料是什麽味道的。
“你的身上都哪裏有傷?”
南月穿的是半袖和長褲,腿上的傷看不見,但是她從她走路的姿勢就能看出來她腿上的傷不輕,要不然他剛剛也不會直接抱她上來。
“隻有胳膊上這一點點。”
南月說話的時候沒敢看易熠,因為她心虛。
她胳膊上的傷就很重了,腿上更是嚴重,現在不動都疼的厲害。
別看南振山上了年紀,剛剛用拐杖打她的時候一點不遺餘力,他再用一點力氣,估計她的腿都會斷。
南月說完,易熠沒說話,沉默,一直沉默了好久。
沉默到南月心底發慌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
易熠這才俯身打開醫藥箱拿出一瓶藥水:“這個消腫止痛效果很好,我出去一趟,你自己來。”
南月愣愣地看他手中地藥瓶。
她的手臂和腿確實都需要止痛,但一定要在這抹嗎?拿回家不可以?
正困惑著,就又聽見他低沉地開口:
“需要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