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為她著迷
媽的,他折騰這麽半天,就為了問這個玩意?
搞得她還以為他是要對自己做什麽!
清黎驟然想到上一次也是這樣,自己被捆著,他探究一般地想去看什麽,自己以為他要做什麽,結果沒有,他也隻是看了她的腰。
上次是右腰,這次是左腰。
什麽檢查,不會是……
短短幾秒,清黎在頭腦風暴,拚命想謝雋笙到底是為了什麽事,自己要怎麽應答。
謝雋笙道:“說話。”
她一咬牙,說:“那是闌尾炎!手術痕跡!”
“你騙人。”很輕易就被男人拆穿了。
“手術痕跡一般是疤,且痕跡會很深,你的位置也不對。何清黎,你確定要繼續騙我?”
清黎緊緊盯著他,低喘著氣。
她感覺這男人這次是來真的,他在玩她。
謝雋笙問:“你這是不是有個粉色胎記。”
清黎心裏咯噔了聲。
他怎麽知道?!
她從小到大,腰上確實有個梅花烙,狀似梅花,還很好看,那幾乎是她這個人標誌性的東西了。
隻是,生了熙寶以後那裏總是灼燒一樣的痛,盛南權是和她關係最近的人,出於保險起見,他認為這個胎記對自己無異,所以當時讓她點了掉。
清黎去做了個小處理,淡化了那裏的痕跡。
白天看會不明顯,到了夜晚還是會有個淺淺的痕。
謝雋笙是……剛好撞上了!
可是他好端端地問這個幹什麽,她有沒有胎記,關他屁事?!
清黎咬牙道:“我怎麽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反正我就一句話,這不是胎記!這就是很簡單的手術疤痕!”
殊不知,謝雋笙根本不信她的話!
於他而言,清黎滿嘴謊言。
她真的和當晚的那個女人有點關係。
謝雋笙又將她摁回沙發上,問:“五年前,十月三十號那天晚上,你在哪?”
清黎被壓製了半天,這會兒喉嚨疼得要死,都嗆得說不出話。
腦袋裏一片混亂。
什麽五年前,什麽十月三十號。
她永遠忘不了那一天,那是她永遠的痛!
她寶貴的貞潔就是在那一天沒的。
可謝雋笙為何突然提起這個,他逼了她這麽半天,又是動手動腳,又是侵犯隱私。
他到底要幹什麽?!
她看得出來,謝雋笙很在意這個!
清黎道:“那天晚上,我在謝懷禮床上!”
謝雋笙的眼眸裏明顯劃過一抹質疑。
他不信,並且在遲疑。
“你騙人。”
“我能騙你什麽,說假話你說我騙人,現在我說真話了,你還不信!”
“那天夜裏,懷禮病發,被送去醫院了。”謝雋笙道。
清黎冷笑了聲:“是啊,你的侄子病發去了醫院,可是你壓根就不知道,他暗中被人設計了,送到了一個地方,還有一個被下了藥的女人被送了過去,那個女人就是我!我當初是被人害的,我能不清楚?!”
那一晚,清黎就算是死也不會忘記每一個細節。
很多事都是她事後意會的。
現在,終於有機會發泄。
謝雋笙無言,緊緊盯著她。
清黎來勁了,說:“你還想問什麽?問我和懷禮是怎麽翻雲覆雨的?還想知道細節不成,那我就告訴你,謝懷禮是殘疾,那天晚上還是我主動的,我們之間相處得特別好,想不到吧。”
話音剛落,她的後背陡然撞到墊子上。
謝雋笙鬆手了,放開了她:“可以。”
“何清黎,天一亮你就給我走,不要在我眼前多留。”
清黎倒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內心那種緊迫的感覺慢慢褪去……
她知道,這個男人放過自己了。
她又躲過了一次。
清黎覺得他有病。
可是這個有病的人實力又確實強大,壓根就不是她想在他眼前晃,是他非要逼著她!
她慢慢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折騰了這麽半天,她身上出了點薄汗,衣服也有一處在剛剛的混亂裏被他撕破了。
清黎輕緩著氣,說:“怎麽,把我衣服都撕了,不道歉就這樣走人?謝雋笙,你都是這樣做事的。”
謝雋笙冷漠地回過眸,道:“一會兒我會讓人帶你去換身衣服。”
說完,他上樓了。
再沒回頭過。
一瞬間仿佛剛才那個決絕狠戾的男人沒出現過。
清黎盯著他的背影還有些後怕。
清黎坐在原地又緩了會,沒多久,有人過來請她過去:“清黎小姐,給您的衣服準備好了,您跟我去洗浴間吧。”
清黎嗯了聲:“知道。”
她跟著那人去二樓,到了地方推開門進去。
然而在她進去的後一秒,主臥的門開了。
謝雋笙倚靠在門口,手指捏著煙管,輕吐出一口煙霧,視線在女人纖瘦的背影上。
她的身子很瘦,沒幾兩肉,每次他掐她脖子的時候,她都會用很倔強的眼神回視他,就像一隻帶著刺的刺蝟,然而和她接觸下來的感覺又很好。
他總是表麵冷漠,實則,是情緒隱藏太深。
她總是讓他想到五年前的那個女人,接觸越多,這種感覺就越深,特別是剛剛,看到她腰上的粉色印記時,他差點抑製不住內心的那種激動感……
可這件事還是出了一些端倪。
謝雋笙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了,要不然怎麽會接二連三地為她著迷。
他不會忘記,她可是懷禮的人。
事實上他一直清楚這點所以和她保持了距離,可如同那天戲裏的台詞一樣,為什麽是他的侄子,不是他?
那天他進入戲的狀態,難道就沒代入一點真實的自己嗎。
有些時候他竟然心有私心,希望她和懷禮沒什麽關係,或者,她和他之間……
思緒驟然回籠。
謝雋笙眼底漸漸變涼。
也深知,自己不該有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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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黎進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熱水淋過全身的時候,她腦袋裏下意識想到曾經那一晚。
她今晚撒謊了。
其實那一晚的男人,並不是殘疾,隻是她為了氣謝雋笙故意找的理由。
這個男人親手揭開她的傷疤,還企圖她有好臉色?做夢。
既然他在意這個,那她就故意說那些話刺激他。
隻是,清黎其實也一直疑惑一個點。
既然那一晚的男人很健全,那麽是謝懷禮的殘疾是假的,還是說,那晚的人有誤?
要不然謝雋笙為什麽突然問她這個。
隻是這個念頭剛劃過就瞬間打消。
太荒誕了。
怎麽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