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對她感興趣
“這次的燕窩,就算我知道裏麵有問題又怎麽樣,裏麵的東西來源於誰,是誰準備先害誰,你,應該心裏更有數。何清雅,狗急咬人也不是你這樣的咬法。”
何清雅氣到渾身顫抖,聽清黎這樣說,她又何嚐不知道,清黎就是知道事情,就是故意做的!
她把自己杯子裏的藥粉,神不知鬼不覺換到了她的杯裏!
可能清黎想搞的人是她,意外變成了貪嘴的甜甜。
可是,那東西又確確實實是何清雅讓甜甜拿去害清黎的!
“至於我們過去的恩怨,不用你提醒,我回來後的時時刻刻都記著你過去對我的那份情意,你當初是怎麽害我的,每一個細節我都記著。”
“你們王家現在勢力大了,依靠著我爸媽留下來的錢起來了,甚至還扶持你舅舅家一塊起來,我都知道。那個刁蠻的熊孩子,甜甜是吧,我告訴你,她出事,那都是她自作自受。今天還隻是個小的下馬威,以後,不僅是甜甜,所有的一切我都會一步步拿回來。”
她說到最後一句,何清雅不自覺就往後退了一步。
手指已經發涼到極致。
何清雅早就知道清黎的心思,她這個節骨眼回來絕不是玩玩而已,肯定是要報複。
隻是這還是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地聽她說這些。
內心說不震懾是不可能的。
她能感覺得出,現在的清黎不一樣了,她不再是曾經那個任他們拿捏的何清黎了,她不知道做了什麽改變,變得成熟又知性,還有自己的魅力。
麵對陷阱,她還能反設計回來一波。
何清雅甚至第一次覺得,自己會栽在對方手裏。
可這種想法隻是一閃而過,很快何清雅又振作了起來。
就算她這樣說又如何?
說到底,她清黎不也僅僅是一個剛回圈的新人,沒有資源沒有資本,更沒有背後撐腰的勢力,她不過就是有點小聰明。
像這樣自大狂妄的新人自己都整垮多少個了。
何清雅冷笑了聲:“是嗎,那你就盡管來,看我怕不怕。”
這一次甜甜的事確實是她先拿的藥想去害清黎,被她反坑了回來。
誰知道清黎又留了多少後手,所以,她不能繼續拿這件事做文章,甜甜這次事件的氣,隻能她一人咽下,沒別的辦法。
“這一次算你狠,我們下次走著瞧。”
何清雅說完轉身就走。
清黎懶洋洋地靠到邊上的柱子邊,道:“別什麽下次,你叫那個孩子辦事都沒辦好,藥的包裝盒都落下了,回頭做事多少穩固點,別到頭來搞個蠢事,我都懶得跟你玩。”
何清雅的背影有那麽一瞬的僵硬,很快恢複如初,踩著高跟鞋走了。
待她走後,清黎麵上的笑才漸漸褪去。
低哼了聲。
昨晚確實是她暫時切斷監控設備去把藥換到了何清雅的杯子裏。
不管是何清雅還是誰都不會發現,有人去衝燕窩放著,要麽是何清雅喝,要麽是甜甜喝,反正清黎更希望的是何清雅,這樣讓她自己嚐嚐中槍的滋味兒。
沒想,那孩子嘴饞,自己偷喝了何清雅的東西。
即使那孩子挺討人嫌,但清黎的宗旨是能不傷到孩子就不傷到孩子,隻是情非得已,也沒辦法。
那藥估計藥效也不強,就是人折騰了點,估計這段時間孩子都得折騰個夠。
也算是讓她長個記性,就算被家裏人寵壞了,以後做事也知曉其中度量。
總是惡作劇欺負人,終歸懲罰會落到自己頭上的。
想著,清黎站起身,隨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
海邊還有倆幹淨小奶狗等著她去調教呢。
正準備過去時,眼角餘光突然閃過一抹紅光。
清黎腳步停了下來。
她們說事是在屋子側邊說的,有個窗台,但那個房間節目組沒有用,基本這裏不會有人知道。
可是那抹紅光……
清黎心中陡然一驚!
那是微型監聽器。
她伸手,把那東西拿了下來仔細打量,確實是用來監聽的無疑。
估計剛才她和何清雅的話都被監聽了去,再說昨天一天還有沒有哪些東西被人給監聽,都說不準。
但是,也無妨。
清黎彎了彎唇。
能輕易伸手進節目組搞這些安排的,不是尋常人。
看來,有人對她很感興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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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宅書房。
深灰調的裝修,冷色調的頂燈,整個書房恢弘大氣,書架滿滿的鋪了一麵牆。
謝雋笙坐在辦公桌前看文件,管家走了進來,遞上一疊資料。
男人抬起眼,視線落了上去。
“雋爺,那邊來了消息,是清黎小姐的近況。”
“她怎麽了?”
“也沒什麽……就是這兩天網上關於她的風波挺多的,她進了個節目組,這兩天行事高調,一點遮掩也沒有,而且,也絲毫不在意自己在圈裏的風評,但是很多熱度她把控得很好,這一次雖然有許多黑粉,但也吸了不少粉。”
想到這兩天的事,管家都感歎著加了句自己的評價:“清黎小姐,果然是特立獨行啊。”
謝雋笙視線平平,麵色沒什麽變化。
他知道,清黎在節目組幹的何止這些,她不是為了熱度去的,而是為了何清雅去的。
短短兩天時間,大概,她把人搞得也天翻地覆了。
而且她確實很會帶,不管是節奏還是流量,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這是個很聰明的女人。
聰明到,連他都忍不住下意識去關注。
謝雋笙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抬手去碰手腕上的腕表。
“所以,她確實回來隻是為了報仇?”
“不清楚。”
謝雋笙大概能想到,何家五年前傾覆,同年,王家突然崛起,一躍進入行業前列,估計,當初何家的事和王家那群人有關。
也許,這個女人潛伏五年現在回來,確實隻是為了家仇。
但是,孩子呢?
想到孩子,謝雋笙的眸色這才有了隱隱變化。
他去了謝予辰的房間,昏暗的走廊,整潔的房間,謝予辰小小的一團坐在地毯上玩著積木卡牌。
繼之前把他帶回來他狀態不好昏倒後,這段時間孩子醒了,但是,很自閉,不願意說話,不願意交流。
曾經的他好歹在家還能好好的,麵對謝雋笙,麵對甜甜,有正常孩子的樣。
現在比以前更嚴重,明明那麽稚嫩的一張小臉,端的卻是高冷的姿態,把自己關了起來。
這幾天他隻對謝雋笙說過一句話:“三爺,我想要一個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