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收服穿山甲
王小兒從身後提溜出來一隻甲殼蟲一樣的東西來，個頭兒大小有一隻半歲的小羊那樣大。蜷縮在一起是個鱗甲小圓球兒。
那個小東西停了一會兒，從圓球裏探出來一個尖細的小腦袋，睜開小綠豆眼兒咕嚕嚕四下裏看了看。發現他們幾個人的存在，又急忙縮了回去，一動不動地蜷縮著。
“哈哈哈哈，這是隻穿山甲。”聖僧師傅笑著伸出右手食指，撥弄了一下它的小肚子。
“出來！不出來就把你煮熟了當菜吃。”聖僧師傅嚇唬它道。
那個小圓球一個哆嗦，趕緊慢慢舒展開身體，站了起來。王小兒龍三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難道這個也是個小妖怪？還能聽懂人話？
隻見穿山甲舒展開身體，除了頭部，其它地方都蠕動收縮伸長變化著，眨眼之間變成一個有些健壯的六歲小孩兒般大小的身體，身體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鱗甲。
它四處看了看，急忙跪倒在聖僧的麵前，匍匐著使勁兒地磕頭。嘴裏還不停地求饒道：“仙人饒命，仙人饒命啊！”
王小兒和龍三姐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個洞裏，還有這樣一隻小妖？
“你自我介紹一下吧。”聖僧師傅半坐在那個大平台的邊緣處，饒有興趣地看著它。
那小妖看看眾人，見他們都瞪視著自己。看來是躲不過去了，隻好講了起來。
“小妖名叫霆甲，一直住在這個洞裏。小妖還有個兄弟叫雷甲，就在……？”它四處尋找了一下，指了指一個地方。
王小兒走過去，一把把雷甲蜷縮的球兒給揪了起來，拎過來往地上一貫。
那個雷甲嚇得渾身哆哆嗦嗦的，抖得特別厲害。讓它站起來，它死活不肯，身體蜷縮的更緊了，假裝沒聽見。
霆甲是悄悄挪了幾次地方都不敢站起來，怕被殺頭給仙人當了菜。它繼續說道：“我兄弟是那一年，老妖到處找人開山建洞府時，給招過來幹活兒的。主要負責改造這個洞穴，在這大廳周圍建造妖兄妖弟們的住房。”
原來，這大廳四周的那些洞穴，都是他們兄弟二人挖掘出來的。是給群居小妖們住的地方。老妖當時的隊伍不大，也就十幾、二十來隻小妖怪。老妖命令他們挖出很多獨立房間，說是給來投靠自己的小妖們居住的。
那一年王小兒他們，殺老妖和其它小妖精的時候，它倆就在大廳旁邊的側洞裏挖房間呢。聽到砍殺的聲音就蜷縮在角落裏不敢動，躲過了被殺的可能。
後來沒有聲音了，出來一看，老主子已經死了。再找其它小妖們，也都煙消雲散了。他倆不知道該到哪裏去，隻得在掩埋了老妖，和其它死去的小妖們以後，倆人就留下來繼續挖房子。反正也沒啥事做。
“難怪我說呢？那個老妖死了以後，過了兩天。我想起它身上是不是有什麽能輔助修煉用的東西。等我再拐回來找了好半天，連老妖的一滴血都不見了。原來是被你給埋起來了？你埋在哪兒了？”
王小兒回憶起，到後來他獨自再來時，還奇怪那老妖的屍骨呢？
“打死我也不能告訴你。就不告訴你！”霆甲斷然拒絕道。
“你！”王小兒揮拳想揍過去，被聖僧師傅給阻攔了。對霆甲說：“你接著說。”
霆甲看了看王小兒，轉過身子麵向聖僧：“我兄弟倆現在也有四五千歲了。就是修煉的不夠，不能完全脫離妖的形象。”
它對著聖僧開始一個勁兒地磕著頭，說：“仙人若是能搭救一下我兄弟二人，我們一定不會忘記您的大恩大德。我們可以誓死追隨仙人，做您最最稱心的仆人。”
聖僧一臉的戲謔，笑嘻嘻地道：“我不需要挖房子。要你們兄弟也沒用處。不如給我當盤兒菜好了。這個洞裏有鍋有灶有幹柴，還有水，多方便啊？嗬嗬嗬，燉一鍋原汁原味兒的湯，喝起來很香喲！哇哦，好久沒有吃到這麽誘人的口味兒了。”
霆甲沒想到，這仙人還是個很貪吃的人。哪兒有這樣的仙人？你是妖怪修煉成的嗎？動不動就想吃人家？
“你？”霆甲還沒想好用什麽特長去和聖僧交涉呢，那個雷甲跳起來就衝著聖僧的大腿頂了過去。它聽說要把自己做盤兒菜，嚇得是跑都跑不動，隻好咬牙去用頭反抗了。
聖僧伸出手掌頂著它的小腦袋，任它使足全力隨便頂。還是笑眯眯地看著它們。
霆甲還是有些眼力勁兒，叫到：“別鬧了，仙人也是你能鑽動得了的？”
霆甲察言觀色，見仙人並沒有對自己兄弟倆釋放出殺氣，知道他是在逗自己玩兒呢。就對雷甲說道：“過來，咱們一起求求仙人搭救咱們。過來，快跪下。”
雷甲有些不情願地停下來，看了看聖僧，再看看王小兒他倆。見眾人好像真沒有什麽惡意，自己也就安靜下來了。想了一下，也像哥哥似的幻化了，和哥哥一起跪在聖僧麵前。
聖僧故意問他們：“你們這是幹什麽呀？你們求我，我不吃你們就是了。可你們對我一點兒用處也沒有呀？要不然你們倆就還是繼續？繼續在這個洞裏挖房子吧！”
霆甲急忙介紹自己還有的隱藏能力：“仙人，你別小看我倆的能力。我們除了有一塊地兒挖不動，其它任何地方，你隨便指。
“你想挖穿大山，我們就一定能挖穿整座大山。你想挖大海，我們就一定會挖出大海。就是你想把那海底給挖穿嘍，我們都一定能辦到！”
“哦，哈哈哈哈哈！這下子，你家可就有大麻煩嘍！”聖僧對著龍三姐笑了起來。笑得龍三姐尷尬的一臉紅雲：它們就是開開玩笑的，師傅您老人家還認真啦？
“除了能挖地，你倆還會幹啥？別說你們就隻是會挖洞，啊。我不需要隻會挖洞的仆人。”聖僧麵帶微笑、打趣兒地對它們說。
“還能？還……。”霆甲猶猶豫豫地，看著雷甲。
那雷甲忍不住了：“其實告訴仙人也無所謂呀。我倆還能穿城而過，還能引水澆地，還能填海為山，還能改天……。”它也突然停了下來，東張西望，兩隻小眼睛咕嚕嚕地亂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