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朝堂上的混亂
“啟奏聖上，兵器庫業已盤查多次。因很多器械都年久失修損毀嚴重，需要擴充更替。兵器的更換需要內務府撥款銀兩，國師也都早有批複同意更換。到現在一年有餘，兵器庫仍未見分文。如今烽煙四起，軍隊急需整改勤邊，望聖上催促內務府盡快撥款。”
話說，負責兵器庫的兵部侍郎把事情捅出來讓皇上去處理。
那內務府大臣急忙撇清自己的責任，趕緊奏稟道：“啟奏聖上，內務府並非不肯撥款，而是現在內帑幹涸，國庫空虛無錢撥款。”
“啟奏聖上，如今各藩屬國貢稅連年遞減，言道旱盜齊發，民不聊生。根本無法提供充足的帑銀充沛國庫。因此所收貢稅的繳納量上，也隻有往年的三分之一左右。”左相國急忙插話道。
內務大臣開始發泄不滿哭窮了：“啟奏聖上，現今藩屬國的貢稅花樣翻新。本來就越來越少的稅賦中，還夾雜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前他們都是納金錠銀錠，或者納織造的彩緞布帛類的。現在都找借口改為納銅器鐵器奇巧玩具的，有納寶玉彩石的，亦有納五穀雜糧的。五花八門！
“更可氣的是，他們藩屬國內流通的錢幣都是自行鑄造的。可納稅時愣是說沒有金銀錠，就用他們鑄造的銅幣充當替代品，強行納入中央內務府來充當稅幣。他們的錢幣是隻能在他們小國內交易使用。九州之間往來的商賈貿易，基本上是隻認金銀或者中州鑄造的錢幣，其它小國鑄造的錢幣並不認可相互貿易用。
“所以，那些既占地方需要保管、又不能使用很是雞肋的各國銅幣，隻有在聖上賞賜他們各個小國的時候，才能再次當做禮物折價還給他們。實際上他們占了大便宜，一點好處也沒有到咱們這裏。
“故此，臣懇請聖上頒發聖旨昭告四方，不容許他們隨意更改賦稅的繳納物。如若實在是沒有金銀錠獻上，也應使用咱們中州流通的銅幣繳納。這樣至少，朝廷需要的各類物資購買，也不會捉襟見肘，困難重重啊。”
“嗯～。這個～相國，這件事你是否已經解決了？”皇上也覺得中央朝廷吃了啞巴虧。
“是這樣的：因為當初秉著體諒他們收稅艱難，為他們著想的原則，允許他們暫時可以這樣繳納一次。誰知一旦開了頭，諸國就愈演愈烈，發展到現在也禁止不了了。事到如今，暫時還沒有相應的策略和解決辦法。”左相國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確實是當前很嚴重的問題。
“你這相國是怎麽當的？啊？”皇上頓時心中大怒，措辭有些強硬：“這才幾年的時間，連個賦稅都收不上來啦？你讓朝廷拿什麽給大臣們發餉銀？就拿那些藩屬國的銅幣給你們？可朝廷還要到海外去買東西，能用那個嗎？虧你們還能一直忍著。這個情況有多久啦？”
“啟奏聖上，已經有兩年啦。隻不過剛開始沒有這麽嚴重，隨著災情的越來越厲害，眾藩屬國的膽子也就越來越大，逐漸有發展成想長期這樣納稅的趨勢了。”左相國灰頭土臉地沒敢再說話，這時候站出來說話的是右丞相。
右丞相繼續道：“臣以為，內務府秦提的很有道理。如果中州的銅幣能夠統一流通在九州各郡及各個藩屬國，廢除各藩屬國自己的錢幣。則咱們中央朝廷就能夠集財權於一體，在很多地方可以拘束藩屬國，勒令他們服從中央的統一政策，聽從統一調遣。如若再實行統一文字統一語言統一度量衡，則九州大同，唾手可得也。”
皇上略想了一下，對右丞相點頭微笑道：“愛卿可是有了好辦法？”
右丞相道：“聖上，隻需頒發聖旨昭告天下，廢除各藩屬國鑄造錢幣的權利，將權利歸集於中央朝廷，由中央鑄造統一式樣的銅幣，使之暢行於天下，流通於九州四海各郡。
“嚴令各藩屬國將鑄造銅幣用的黃銅，連同他們已經鑄造好的錢幣，全部都上報並繳納到中央統一安排重新再造。藩屬國如需中央銅幣在其域內流通，則必須用金銀錠按等比兌換。
“如此一來，朝廷就憑這一點兒，在沒有人納稅的情況下，也能增加國庫收入。今後，如若再遇到各方麵財政困難的時候，中央隻需增加錢幣鑄造數量去平衡即可。中央朝廷的實力也能被提升到最大。”
“嗯！嗯！”皇上點點頭，剛想誇讚右丞相幾句，看了看左相國，又憋了回去。
……
“啟奏聖上，軍隊裏因連年大旱，糧草不足；兼有軍將士官的糧餉已逾一年之久未曾發放，人心渙散。如今將士們減員嚴重，十不存五六。如若對外開戰，朝廷勢必會損失巨大，難以應付。前段時間裏，朝廷大張旗鼓地招募兵丁，卻無人肯加入。”有負責征招人員的將軍啟稟道。
“打住！”本來心不在焉的皇上，聽到這裏有些急眼了。他媽媽曾經特別對他強調過，軍隊就是皇帝的生命。如若連保衛自己的強大軍隊都沒有，那些妄想謀反的藩王，說不定什麽時候出其不意地，很輕鬆的就把他給趕下台了。
“為啥招募不到人？以前不是都按戶抽丁嗎？怎麽現在不按舊製征招？”他坐直身子，急聲追問。
兵部尚書急忙道：“啟奏聖上，現如今連年大旱，京城附近的百姓尚且難以為繼，其餘各州府縣的百姓們，十不存三啊。留下來的都是年老體弱病殘走不動的，壯丁們無糧可就，都流落他鄉，或聚集山林為匪為患。各郡也都據實陳情來報，他郡亦餓死大量的人丁。若還按舊製抽丁征招，卻招不到可用之人。”
“啟奏聖上，按舊製應在大旱災年之時，由各郡各州府衙門代替聖上賑災，發放餘糧救濟百姓。現如今是州府也自顧不暇，收不到年稅，拿不出餘糧賑濟百姓。請聖上定奪，盡快撥出朝廷皇倉的儲備餘糧發往各郡各州府，以救百姓性命。”
“啟奏聖上，按朝廷舊製，皇倉的儲備糧不能隨意調動，那是要預備一旦邊境有事，給戰時大軍儲備的糧餉。若…就…”連負責倉庫的太倉令也擠了進來。
“啟奏聖上，……”
“啟奏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