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參選護國秀士
“你看到了吧，這個淨瓶一開始發光，就是師傅出來的日子快到了。這回，師傅要是能得到龍女和龍神的幫助，說不定就能徹底鏟除莽妖，為民除害。”老方丈自豪地說道。
王小兒撓著頭問：“那，白衣羅漢哪天能出來？”
“師傅出來的日子說不準，但隻會比選秀的日子早。師傅太想救那些護國使者啦。就是一次都沒成功過。”
三姐眉頭緊皺：“他們選秀的方法是咋樣的？我想先混進秀女裏去。摸清蟒妖讓人升仙的方式。找到它的破綻咱們一起想對策。”
王小兒急忙搶著說：“我看還是我去更好，男人行動方便的多。”
“嗬嗬嗬，別急。選秀是公開的分幾個階段：先是那些想當使者的人都分批到台上站成排，由上了年紀的道士粗略選一下，把有病的有缺陷的年紀大的年紀太小的都剔除。
“然後初次被選上的人再分批上台，幾個中年道士問問各家的情況，挑出那些獨子呀單丁呀，父母年紀老不能再生育的呀種種，不讓人家滅戶絕根。
“被選中的人裏，道士們挑出最漂亮的幾個秀女先養著，等皇帝有興趣了就進貢到宮裏。明天是初一開始初選，來參選的人太多了。得到十三才能全部選完，十五就是祭天的日子。咱們商量一下該咋做。”
王小兒和龍三姐都搶著去參加選秀，兩個人誰都擔心對方的安危。三姐覺得，自己法力高強法術高超，比王小兒更具除妖自保的能力。
王小兒卻覺得這個應該是男人們去幹的事情，讓女人參與其中就是對女人的保護能力太過低級。而且，男人更容易和別人交流，得到需要的信息。
二人辯論了半天僵持不下，決定幹脆一起去參選，這樣也好相互間有個照應。
卻說第二天是六月初一，龍三姐和王小兒都想加入選秀的隊伍。可看著連夜排起來的人流湧動如潮如海，兩個人幹脆就在一旁觀看選秀的過程。
原來，在大廟前的空地上，早搭好了戲台一樣的高台。在高台周圍還用藍布圍出來很多條通道。有很多道士道姑們在四周圍維護秩序。
台上台下到處插著彩旗，台中央一杆明黃色鑲寶藍色狼牙邊長條旗迎風飄舞，上書“特赦奉旨招選護國使者”幾個寶藍色刺繡的大字。
太陽升到樹梢時開始，那些著意打扮的花男綠女們，絡繹不絕地上台走秀，然後下台走入各種通道。
有些落選的人下台後在高台旁邊擠著看熱鬧。也有哭哭啼啼不願下來想入圍子的。還有些人下來就順著藍布通道進了圍子裏。
人們像搶好東西一樣往台上擠，上台梯口有幾個小道士在嘶吼著理順秩序。嗓子都快喊啞了，聽的人卻不多。
三姐和王小兒等待徘徊了五六天，才隨著人群被擁到台子梯口旁。
一上台就見台中間一條鋪了大紅色氈子的寬道兒。道兒的兩邊雁字形排開十二把羅漢椅。十二個老道士坐在羅漢椅上，有聊天的抽大煙袋的；有拿筷子剔牙齜牙咧嘴的；有翹腿晃腦袋的不一而足。
參選的人扭扭捏捏拿姿作態，在大紅氈子上從中間一對兒一對兒慢慢走過去。分男左女右兩排。在每個道士的麵前都停留一下。兩邊的道士對他們開始品頭論足提腔發問。
走過最後一個道士的麵前時，就走到要下台的出口處了。幾個小道士按照前麵人的指示，為被選中和被剔除的人標記開通道門兒。
他倆隨著人流慢慢走過來。王小兒在左麵第一排的道士麵前站定，那個道士斜了他一眼，問：你兄弟幾個？王小兒答一個。又問：家裏都有誰？答隻剩一個娘在家裏。
那道士琢磨了一下道：按道理你是不能被選上的。你看你趕緊回家吧，誰讓你是單丁呢。他見王小兒沒有要走的意思，就擺擺頭說向後走。王小兒就走到第二個人的麵前。
第二個道士讓他轉了個圈兒，看看身體沒毛病，還挺健壯的，微笑著說不錯不錯。擺擺頭說向後走。王小兒又來到第三個人的麵前。
第三個是個灰衣老道士，正端著個小白色磁壺吹嘴兒呢。他問王小兒生沒生過病，家裏人誰得過什麽病。王小兒道俺爹前幾年也不知道是啥病沒了。那老道士就擺擺頭說向後走。
來到第四個道士麵前，他直接就擺擺頭說向後走。到了第五個道士麵前，他站起來把藍布條掛在了王小兒的脖子上。第六個道士見他過來，直接擺擺頭讓他通過。
等王小兒到了台後快出門的地方站下來，就看見龍三姐也從右麵走了過來。看是那右邊的最後一個中年道士，把一根紅布條掛在三姐的脖子上。
兩個人隨著要下台的人們來到出口兒。那些脖子上沒有掛布條的人，小道士都發了個木牌子給他們，說讓回家裏去等著，然後開了右邊門全放了出去。
等見到他們二人過來，急忙恭恭敬敬地開了左邊門，讓他們直接順著通道走進了藍布圍子。立刻就有小道士過來，把他倆引進道觀裏一個很大的偏殿。裏麵已經有二十多個年輕男女坐在那裏喝茶。
王小兒東瞅西瞅，揪住個道童問：“為啥我們掛布條的可以進來，他們拿木牌的就要出去？”
道童說：“你們是頭一道就被選中的人，不用參加後麵的海選。進殿裏先歇幾天。等後麵全部選完了，再一起參加儀式。那些拿木牌的人回家，是等著後麵的二選三選時再過來。其實他們基本是沒有機會被選上了。”
三姐拉著王小兒找了個角落坐下來，立馬有個烏黑頭發瓜子臉細眉大眼白淨麵皮的小道姑，端著盤子送來兩杯熱茶。
她俏皮的媚眼死死盯著王小兒打量。末了還問：“餓了嗎？這兒有蔥油餅，我去給你拿來？”王小兒忙說不餓不餓。
二人正琢磨著，那個小道姑端了兩碗粥和一摞蔥花油餅一碟鹹菜放在麵前。看到別人也正吃飯，知道到午時了。
三姐假意要去方便，叫小道姑帶她進裏麵，又了解了很多情況。回來說：今天走不了了，晚上我再探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