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再救媽媽

  另一個人應了一聲說：“哎，曉得了。”


  這一個又說：“你把她家都搜了個遍也沒找著？他家那麽大的一所院子呢。正房裏沒有，東西廂房裏也沒有嗎？那你再去套套看，是不是她兒子拿著呐。”


  那個又問道：“二哥，這都弄得追問了一天啦。要是她再不肯老實交代，就讓我動動手唄？我手早都癢癢的想抽人啦。正想找個沙棍練練呢。”


  這時，從遠處有人探頭探腦地看過來。立刻有人高聲地叫著：“師爺師爺，縣太爺回府啦。他正在二堂上發脾氣呐，派人四處找你都找不到。你還不快過去。”


  “哎～。這就過去！”這邊的人高聲答應了一聲，轉身剛要走。想了想又回過頭囑咐說：“四弟，別人要是問起來，就說那老太婆做的飯菜特別好吃，是專門請過來給縣太爺做廚師的。你哄她開口時，注意動靜小點兒，別讓外人聽見。


  “還有，可別給打死嘍！身上有點兒小傷倒是不礙事，要是死了就麻煩了。還想從她兒子身上要東西呢。”


  三姐聽出來他們說的人，正是王小兒的媽媽。那個瘦子二哥搖搖晃晃地走了。


  見那個滿口答應的四弟，自己一個人往後院兒走。就跟在身後悄悄飛過去。


  那人到了左邊後院兒，去廚房領著個小丫環端著盤子，拐了幾道彎兒，進到旁邊的一個小雜物院兒裏。不一會兒的功夫，丫環空手空腳地退出來走了。


  三姐趁附近沒人注意，落到雜物院兒的牆頭。張目一看，有一大兩小的三間雜物間。在哪一間裏呢？她飛落在中間雜物間的窗台上。


  正猶豫呢，就聽從窗戶裏麵傳出來聲音說：“老太婆，我都問了你大半天了，你倒是吭一聲呀。哎，真是拿你沒辦法。我是……，”有嘎啦嘎啦的聲音傳出來。


  “青天白日的，俺又沒犯法，為啥抓俺來這兒？得給俺個說法。”王小兒媽媽的聲音傳出來。


  “說法？縣太爺聽說你做的飯菜好吃，把你請過來來衙門幫忙。可弟兄們以為是抓犯人，動作粗魯了些你別見怪。來來來喝口水。”


  就聽到豁朗朗一聲打爛碗的聲音，“啪啪啪！”一串兒連聲的打臉響亮聲。


  “哼哼，不知好歹的家夥。老不死的東西！”那個四爺獰笑地聲音。


  “老實交代，你家隻有倆人，咋能在那麽短的時間裏做出那麽多的好菜？是不是家裏藏著寶呢？有寶就得交出來上貢到官府，不得私自藏匿。不交就是謀反。”


  “俺家啥也沒有，就是一個莊戶人家。家裏平常是自己種菜自己吃。你們那麽多人去俺家裏，吃了俺那麽多的東西。到現在還沒給錢呢，沒挄（guǎng)你要就已經是夠好的了。”


  “嗯嗯～，莊戶人家？不能吧？莊戶人家再有錢，能起的了那麽好一座院子房子？你老實交代，你家是不是用寶珠的法力蓋的？是不是用寶珠作出好飯菜織出好錦緞的？寶珠放在哪兒了？是不是你兒子拿著呢？說！”裏麵又劈裏啪啦叮裏啷當的傳出來打人的聲音。


  撲通重重的一聲，連帶著嘁哩喀喳亂紛紛的響聲一片。


  就聽見媽媽罵道：“你們這群不要臉的強盜！強闖民宅，強搶民財。這世道還有王法嗎？”


  “哼哼哼，王法？縣太爺就是王法；我，就是王法。你不老老實實交出寶珠來，就別想安生。說，寶珠到底在哪兒？快說！”裏麵又傳出劈裏啪啦豁朗朗的聲音。


  三姐在聽到裏麵媽媽被打的聲音一傳出來，就開始急的亂蹦亂跳。飛來跳去，轉來轉去的不知道怎麽進去。


  她落地站起來就使勁兒撞門。那道門被從裏麵鎖死，推也推不動，拽也拽不開。


  她飛起來四處觀望，附近啥也沒看到。於是，展翅飛到旁邊的高簷上。附近連個鬼影都沒有。她發出“滴瀝瀝……”的鳴叫聲，白頭燕子聞聲飛了過來。


  “王小兒呢？”“他在那邊的院子裏找媽媽呢。”


  “你馬上把他領到這個院子裏來。我找到他媽媽了，打不開們。”


  “好，我這就去！”白頭燕子立即飛離這裏，向遠處竄過去。


  龍三姐又飛回雜物間，落在窗台上，裏麵聽不到什麽聲音了。


  她急中生智，立馬晃了晃身子，變成剛才那個小丫鬟的模樣落在地麵。


  她使全力咚咚咚地大聲敲門：“四爺，四爺，快快去。師爺叫你趕緊到大堂那裏一趟。快著點兒。四爺，四爺，聽見了嗎？”


  “好，知道了。”那個四爺在裏麵懶懶地答應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他打開門，看了那個丫鬟一眼說：“我馬上過去。（回頭對著媽媽）一會兒回來，看我怎麽收拾你！”嘴裏嘟嘟囔囔罵罵咧咧地鎖上門走了。


  三姐在他身後磨磨蹭蹭地跟著。等他一走遠轉身急忙回來，對著門鎖吹了口氣兒，鎖一打開掉到地麵上。


  她推門進去，黑黢黢暗沉沉的。隱隱見一個身影倒在一堆碎雜物之間。她連忙心疼地上前扶起媽媽說：“媽——，咱們走吧。”


  媽媽掙紮著說：“要拉我去哪兒？俺兒子回來一定跟你們沒完。”


  三姐急忙說：“媽媽是我，我是三姐呀。快跟我走。”


  媽媽認出三姐來，一下子抱住她老淚縱橫了：“孩子，可把你們給盼回來啦。”


  “媽，媽，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咱們先逃出去，有啥事回到家再細說。啊？”三姐用手扶起來媽媽，幫著她連連摢擼著後背，拍了拍衣服上的雜草灰塵。扶著她一瘸一拐地走出雜物間。


  三姐領著媽媽順著小路，走到早已看好的路線——縣衙的後側門。


  她口中一個呼哨兒響起，就看見白頭燕子已經領著王小兒從另外一個方向繞過來。


  “媽——。”王小兒一看，立刻撲到媽媽身邊。看著媽媽紅腫的臉龐，頭破血流染紅了側臉。


  正想再仔細去看看媽媽身上是否還有其它傷口，“回家再說！”三姐的聲音傳來。


  幾個人走出側門門外，三姐掏出兩個剪好的紙馬，吹了口仙氣兒。紙馬霎時間變成兩匹真的精壯高頭大馬，母子倆上馬飛奔而去。


  三姐又變回鴿子，和小燕子在旁邊跟隨著往回家的路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