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接近尾聲的遊戲
“一月十六日,今天,我的丈夫還在欺騙我。說什麽他要跟伯爵去狩獵,其實是跟情婦去幽會了。我居然還傻傻的相信他!我再也不相信他說的話了!”
“一月十七日,我去參加了一個茶會。那些女人們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這是為什麽呢?我怎麽也想不通呢。原本隻是想出門玩玩,讓自己的心情變得好一點,結果又多了一件在意的事情。”
“一月十八日,我今天終於解開了昨天的疑問。原來我的丈夫不隻有一個情婦!原來那些茶會上的女人們都知道這件事!我的丈夫,他就是一個混蛋!他讓我丟盡了臉麵!讓我淪為所有人的笑柄!”
“一月十九日,今天,我的丈夫又來祈求我的原諒了。我問他,你有多少個情婦?他也如實地回答了我。我多麽希望,這一切都是他的一個謊言。他最愛說謊了,不是嗎?”
“一月二十日,我的丈夫是一個對愛情不忠的人。他玷汙了我們的愛情。我應該怎麽懲罰他才好呢?哦,是的,我應該殺了他。”
“你們看吧,子爵夫人的日記裏已經寫得很清楚了,子爵夫人對子爵是抱有強烈的殺機的。”
喬依依讀完了日記,將它合上。
自己還分析了一下日記的內容,得出子爵夫人就是凶手的結論。
“我寫日記的時候還在氣頭上嘛,我說要殺了我的丈夫,也隻是因為我遭受了丈夫的背叛,一氣之下的胡言亂語。”
何容意立刻為自己辯解道。
“我隻是說我要去殺他,但是我並沒有真的要去殺他。”
“你看我之前的日記,我不是原諒過子爵很多次了嗎?說不定等一下我就又原諒他了嘛。”
蘇瑾萱:“就是因為你原諒過子爵很多次了,才會有這麽深的恨意啊。你一次次地原諒他,他又一次次地欺騙你背叛你。所以這一次你不會再原諒他了。”
蒼葳:“所以這一次你會殺了他。”
“哎呀!我真的沒有殺子爵,我不是凶手!我……”
何容意看著蒼葳和蘇瑾萱逼真的演技,仿佛都要相信自己就是凶手了。
她不知道要從何辯解。
隻能在心裏大喊:蒼葳!我們是一樣的!一樣的空白身份卡!
但是她又不能暴露自己偷看了別人身份卡的事情。
隻能無奈地任由大家懷疑自己。
羅嶽:“子爵夫人的動機很強烈啊。”
呂森:“日記是很私密的東西,裏麵寫的一定都是真話,是心裏話。所以,子爵夫人是真的想要殺子爵的。”
江航:“沒錯。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好啦好啦,子爵夫人也不能光被別人懷疑,先說說你自己懷疑誰吧!”
主持人打斷了嘉賓們激烈的討論。
轉向何容意問道。
“我懷疑男爵!”
何容意幾乎是喊出來的。
喬依依:“終於到最後一個人了!”
蘇瑾萱:“等所有人的故事出來之後,我們就能夠對比一下誰的動機更加強烈了。”
呂森:“沒錯。”
主持人:“那就來吧,大家來聽聽男爵的故事吧!”
蘇瑾萱拿起桌上的一封信。
“這是一封情書。是我在男爵正在看的一本書裏找到的。一封被夾在書本裏藏起來的情書,我一開始以為是男爵夫人寫給男爵的。但是,當我打開這封情書,看清楚裏麵的內容的時候,我真的嚇了一跳!”
“這是一封男爵夫人寫給子爵的情書。”
“上麵寫著:子爵大人,我最親密的戀人,見不到你的每一天夜晚我都無比的傷心難過。我隻能回憶起五年前我們一見鍾情的那個夜晚,和在那一夜之後的無數個和你在一起的夜晚,讓那些美好的回憶帶我進入夢鄉……”
“其實男爵夫人這一封情書,就已經將她和子爵偷情的始末都交代清楚了。”
“他們兩個人偷情是從五年前就開始了,並且這五年裏,他們還無數次地偷情。”
“雖然不知道男爵是怎麽拿到這封情書的,但是,男爵對於自己的夫人和子爵的偷情已經了然於心,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這樣的醜聞就是對男爵的侮辱!”
“已經足以構成殺機了!”
喬依依誇張地演了起來:“哦!親愛的!你都知道了嗎?!”
羅嶽:“沒錯!我都知道了!”
蒼葳:“是你殺了子爵嗎?”
羅嶽搖頭:“雖然我是知道了他們偷情的事,但是我沒有殺他。”
喬依依:“既然我的丈夫知道這件事情了,那我的嫌疑是不是就沒有了?”
何容意:“為什麽這麽說?”
喬依依:“我如果要殺子爵,那原因無非就是子爵要用醜聞來威脅我。”
“但是現在這個醜聞已經被我的丈夫知道了,已經威脅不到我了啊,那我怎麽可能還去殺子爵呢?這不就多此一舉了嗎?”
蘇瑾萱:“你的丈夫已經知道了醜聞,可你並不知道他知道啊。”
呂森:“沒錯,子爵被殺害的時間點之前那段時間裏,醜聞對你還是具有威脅的。”
江航:“男爵夫人的發言有些刻意了哦?有點可疑啊。”
喬依依:“我哪有呀!”
“好了好了,現在我們已經知道所有嫌疑人的線索和殺人動機了。那就讓本偵探來給你們整理一下吧。”
主持人說道。
“伯爵的動機是,子爵拿她篡改老伯爵遺囑的事情來威脅她。”
“伯爵弟弟的動機是,子爵害死了老伯爵。”
“管家的動機是,子爵害死了自己的哥哥,他要為哥哥複仇。”
“女仆的動機是,子爵草菅人命,虐待殘害眾多女仆。”
“男爵的動機是,子爵和自己的夫人偷情。”
“男爵夫人的動機是,子爵要用醜聞威脅她。”
“子爵夫人的動機是,子爵欺騙和背叛他們的愛情。”
“沒錯吧?”
嘉賓們各自做著筆記:“沒錯。”
“那接下來,就輪到本偵探來跟大家說說在凶案現場的發現了。”
主持人站了起來。
“在搜證的環節,你們搜的是自己最懷疑的那個人的房間。而我作為偵探,負責的就是凶案現場了。”
“我在死者的身上發現了很多刀傷,但是仔細一看,那些傷都不是致命傷。”
“那子爵的死因到底是什麽呢?”
“我在子爵房間的桌子上發現了一個茶杯,裏麵還殘留著藍色的液體。”
“據我所知,那是一種毒藥。一種劇毒。”
“子爵麵目猙獰,也是因為服了這種毒藥太過痛苦而導致的。”
“我基本可以確定,子爵是中毒身亡的。”
“凶手不但給子爵下了劇毒,還對他動刀,那就可見凶手是多麽地憎恨子爵了。”
主持人說完,嘉賓們就忍不住開始討論了起來。
喬依依:“在茶杯裏下毒,那凶手就是女仆啊!”
蒼葳:“給大家準備紅茶確實是我的工作,但並不隻有我可以將毒藥下到茶杯裏的。”
蘇瑾萱:“沒錯,把毒下進茶杯,是很簡單的事情。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江航:“其實隻要進去子爵的房間,靠近桌子,抬一抬手就能夠下毒了。”
何容意:“哎!你怎麽這麽熟悉下毒的操作,是你幹的吧?下毒的就是你!”
羅嶽:“江航說的沒有問題的,你先別亂踩人。”
呂森:“我們要不先想一想,有哪些人可以進入子爵的房間吧。”
“第一個是女仆,她給所有人都準備了紅茶,她也可以進所有人的房間。”
“第二個是子爵夫人,她進自己丈夫的房間很正常。”
“第三個是男爵夫人,她是子爵的情婦,她來找子爵,子爵沒有理由拒絕的。”
蒼葳:“管家其實也可以進吧,隻要找一個合理的借口。就比如,查看房間的響鈴有沒有壞之類的。”
江航:“沒錯,誰讓我身為管家呢。”
喬依依:“那其他的人,像伯爵,伯爵的弟弟,還有我的丈夫,他們也隻要對子爵說有事情要和他聊一聊,不也可以進子爵的房間了嗎?”
羅嶽:“我們進是可以進,但是子爵不會對我們放鬆警惕。”
呂森:“對啊,一個人說有事情要進房間裏麵聊,那子爵的警惕心不得提起來啊?”
蘇瑾萱:“所以女仆,子爵夫人和男爵夫人這三個人的可能性相對來說就大一點,因為子爵會對她們放鬆警惕。”
“那麽現在,大家就帶著自己的疑問和懷疑,再次進到古堡去搜索線索和證據吧。”
主持人站起來給大家帶路。
“大家要搜得仔細一些哦,說不定搜著搜著就能解開自己的疑問了。”
嘉賓們在古堡裏自由地分開行動。
他們兩人成組,搜索著自己感興趣的地方。
蘇瑾萱:“我的女仆,跟我去花園找找線索吧。”
蒼葳:“好的,主人。”
花園裏。
蘇瑾萱撿起了一個瓶子。
裏麵裝著半瓶藍色液體。
“女仆,你看看這個。”
“嗯?”蒼葳轉身向蘇瑾萱走去,“這不是那個什麽毒藥嗎?”
“你們找到毒藥了?在哪裏?”
呂森就在附近,他聽見她們的對話之後跑了過來。
“我在花叢下麵撿到的。”
蘇瑾萱將瓶子遞給呂森看。
“你們還記不記得,誰的時間線是來過花園的?”
呂森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