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係統
【提示：你擊殺了深淵生命，你的深淵抗性增加0.001%】
【提示：你的非深淵異常狀態抗性增加0.5%】
【提示：你擊殺了大量深淵滋生物，你的深淵抗性增加0.0009%】
“深淵化生命單位會感染周圍正常的生命單位，使其在被心底的深淵侵蝕前，墮落為深淵滋生物。”
“深淵滋生物極其弱小，不及深淵生命單位的百分之一。”
蘇汐撤去眼前的係統提示，低頭看了眼腳下炸開的一攤猩紅與黃白，眼神冰冷。
蓬！
腳上燃起黑炎，妖冶的黑色火焰將穢物灼燒得一幹二淨，自然也包括那腳邊的那具無頭屍體。
這些較鶸的深淵化生命單位，不需要黑洞能量也可以擊殺，對於蘇汐來說，他們不過是一群帶了點沒有效果的毒素的螻蟻罷了。
“深淵化生命單位的強度取決於深淵化前的生命單位強度。”
“不過，也有例外。”
蘇汐說著，轉頭看向躲在教堂角落的一個小女孩，這位才是今天的正主。
小女孩的名字蘇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可以確定，蘇汐剛剛腳下踩碎的是對方的父親，而教堂的牆壁與神像上，沾染的，是對方家中的保鏢們的血。
那些保鏢裏有80%以上已經墮落成了深淵滋生物，剩下的，敢衝上來就殺了，沒什麽好說的。
不過，與小女孩的父親不同，雖然同位深淵化生命，但小女孩身上的能量反應，已經堪比一頭成年的貝蒙斯坦。
但是，對方“生前”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幼女，而對方的父親雖然有病，但也正值壯年。
“奇奇怪怪的強化幅度。”
隨意吐槽一句，轉身，蘇汐緩步向角落那個不斷抽泣的小女孩走去。
小女孩身上穿著一條潔白的公主裙，雖然現在看上去滿是血汙與嘔吐物，遠遠的聞上去氣味也是奇奇怪怪的，但這掩蓋不了這裙子原本的美麗。
隻不過……
蘇汐皺眉，目光下移，小女孩身前是一攤嘔吐物，剛吐的，還在緩慢地散開，不過熱氣應該是已經散完了。
目光回移，停在小女孩臉上，那是一張精致、漂亮的臉蛋，不過，現在已經被恐懼與淚水淹沒。
“你……吸……你這個壞人……為什麽……為什麽……”
看著對方眼中無限的恐懼與悲傷，蘇汐的眼神依舊冰冷，毫無波瀾。
“嗚嗚……為什麽……吸……要殺死爸爸……吸……和叔叔他們啊！？他們明明什麽都沒……”
“裝夠了麽？”
蘇汐緩緩開口，直接打斷了對方的控訴。
“誒？”
小女孩的眼中有那麽一絲的錯愕，不過很快，就再次被憤怒與悲傷掩蓋。
“嗚嗚……你這個壞……”
砰！
眼前劃過一張不可置信的臉，蘇汐目光冰冷，收回了自己的腿。
碰！
一聲巨響，牆壁破碎，煙塵彌漫。
遝，遝。
“下次裝可憐的時候記得把殺意和惡意收起來，而且，一個普通小女孩的身上可不會有那麽強的能量反應。”
蘇汐站在彌散的煙塵前，緩緩開口，她身上蒙著一層薄薄的黑色屏障，這是用於阻擋煙塵，避免待會白費力氣“翻新”身上的衣服。
“你這個……臭婊°子！”
銳利的風刃瞬間破開煙塵，直直刮向站在原地毫不設防的蘇汐。
同時，煙塵被迫散去，露出裏麵的一頭可怖的巨大蜘蛛。
全身蒸騰著幽綠色的氣息，十二隻猙獰的複眼雜亂無章地鑲嵌在麵部，閃著寒光的口器還不停滴落著讓人皺眉的綠色液體，四對長得過分的步足嵌入地麵，另外，對方頭部還插著半截子的幼女果體。
“對，罵，再多罵幾句……”
伸手拍碎兩道風刃，蘇汐表情玩味。
“畢竟，以後你就罵不了了。”
手中幻化出一柄長刀，黑炎侵襲後蘇汐持刀，踏前斬。
………………
計劃中，迪迦需要休整，於是，大古便不至於分身乏術，他得到了足夠的休息時間。
同時，一天的時間下來，正木敬吾與桐野牧夫二人已經是身心俱疲，甚至到最後，二人都是任憑攻擊落在自己身上。
於是，小澪在蘇汐不在時自我改進後，決定提前結束訓練。
不過，由於小澪隻是可以治療傷勢和恢複體力，正木敬吾和桐野牧夫現在心裏隻有一個聲音：
餓……
所以，此時，正木敬吾以及桐野牧夫二人已經在齊傑拉和小澪的見證下，吃掉了蘇汐一整天的基本飯量。
“啊哈……好滿足……”
正木敬吾滿臉愜意，嘴角泛著一抹若隱若現的微笑，而一旁的桐野牧夫則是在放下餐具後，拿紙巾擦了一下嘴。
見此，正木敬吾故作威嚴地咳了兩聲，然後接過了齊傑拉遞過來的紙巾和一記暴力單推。
於是乎，一聲重物落地成盒的聲音後，正木敬吾便半躺在地上擦起了嘴。
“誒，桐野，話說……大小姐去哪了？”
“小姐她有自己的事情，就像我們也有我們自己的事情，而且……”
說罷，桐野牧夫低頭看向正木敬吾，兩人四目相對，一高一低。
“而且什麽？”
正木敬吾手中拿著的紙開始漫無目的地遊走，顯然是已經心不在焉。
“正木，你……不，沒什麽。”
然而，桐野牧夫欲言又止讓正木敬吾有些煩躁。
“他媽的，又是這樣！啊！那個……小傑拉，你陪著小澪玩一會，我和桐野出去一趟。”
“出來說。”
喊了一嗓子後，正木敬吾利索地從地上爬起，拍了拍桐野牧夫的肩膀就往外麵走。
而桐野牧夫也是默契地起身，有些事情，朋友之間，戰友之間，隊友之間，說出來總歸是好的。
“誒！你們剛吃完飯出去幹嘛呀？”
“飯後運動！”
正木敬吾頭也不回地叫了一聲，隨後便走出了大門，消失在了齊傑拉的視野中，於是，齊傑拉轉頭。
“桐野？你們……”
“嗯？嗯……正木說的對，飯後運動。”
轉身敷衍兩句，桐野牧夫也消失在了齊傑拉視野中。
“正木……桐野……小姐……”
對此，齊傑拉下意識地喃喃，不過一個激靈便反應過來，看了眼進入休眠狀態的小澪，然後便去收拾碗筷與桌椅。
正木敬吾剛才的暗示她聽的明白，總結一下，便是看好小澪，別讓小澪出去。
不過……
將手中的盤子疊到一摞髒盤子上，齊傑拉又轉頭看了眼門口。
“小姐……”
街頭，桐野牧夫買了包小店裏最便宜的煙。
看也不看正木敬吾一眼，就那麽點燃，然後，呼……
他很小就會抽，但後來不抽了，以前是因為沒錢，現在，是因為他有了更多的追求。
“你想說些什麽，不能在小傑拉麵前說的？”
正木敬吾看著桐野牧夫手中的煙，他想去買包高檔的，但對於桐野牧夫的尊重，他沒去。
朝桐野牧夫伸了伸手，桐野牧夫低頭一瞥，隨後便會意，取了一支煙遞過去。
兩縷白煙在慘白的路燈下緩緩升起，十分明顯。
“正木，你會拋下小傑拉，跟隨小姐離開地球麽。”
………………
五指猛地收攏，一望無際的黑暗天幕也隨之瞬間收攏。
光明再次照耀大地，殘破的教堂已經幹幹淨淨，除了斷壁殘垣，就隻剩下一座孤零零的神像。
那隻破蜘蛛已經被蘇汐關進了美塔領域，全麵壓製住了行動。
本來蘇汐是想殺掉對方的，畢竟對方的嘴是真的賤，真不知道深淵化之前是個什麽鬼東西。
不過，出於對深淵的敬畏，蘇汐留了對方一命。
雖然，她對於如何獲得她心裏麵那個‘蘇汐’的認可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但那畢竟隻是想法，對方的危險程度仍不可忽視，稍不留神，方才的蜘蛛便是下場。
所以，她依舊需要搞清楚“深淵”的特性。
“深淵”的來源、底細、目的，她才懶得去管，當然，以她現在的實力，肯定也管不了。
而現在這隻蜘蛛，就是一個大好的機會，之前沒在意，不管現在蘇汐在意了。
拿回去給百特星人看一看，切個片，過個油……咳，泡福爾馬林裏麵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解構”深淵能量。
緊握的手驟然放鬆，掌中刀柄自然下落，在半空中化作黑暗粒子消失。
習慣性地拍了拍手，蘇汐抱起了胸，身上猩紅氣息升騰，惡意磅礴。
周邊這一塊地區已經被蘇汐隔絕，普通人會不自覺地繞開，有些超凡力量的存在在感受到蘇汐身上傳出來的惡意後也會自覺避開。
所以……
“這算是網戀奔現嗎？”
靜待幾秒鍾後，蘇汐皺了眉頭，身上那怖人的惡意猛地一滯，緊接著齊齊朝同一個方向衝去。
那個方向，是那神像！
轟！
煙塵席卷，神像瞬間被湮滅。
見此，蘇汐挑眉，控製著體表那層能量的標準的同時，突然莫名其妙地開口道：
“沒想到，這裏也有天主教徒，我一直以為這邊的人隻會是佛教徒。”
聲音落下，蘇汐嘴唇自然閉合，幾秒後，雖然蘇汐沒有開口，但她的聲音還是符合時宜地響起。
“信仰這種東西，你知道的，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就像狗改不了吃屎，貝蒙斯坦改不了吃光線，沒辦法。”
“不過，我這邊有一個信仰，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蘇汐聽著，背後不聲不響地多了些許柔軟，同時，大堆的係統警告再次跳了出來。
抬起手，抓住已經環抱在自己腰間的雙手，蘇汐有些無奈地閉上了眼睛，搖了搖頭。
“嘛，深淵麽……實話實說，我會和深淵走到一起，但不是以信仰與被信仰的關係，你也知道……”
蘇汐挪開背後那人的雙手，轉身看著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所謂信仰，不過是無能者的欲求不滿罷了。”
“但是，這裏畢竟是一個擁有超凡力量的世界，已經不是我們以前那個唯物主義世界，這裏存在著，即使是現在的你也無法對抗的存在。”
感受著臉頰上的陰冷，蘇汐麵不改色，眼神依舊平靜。
對於對方說的話，如果說不行的話，那麽，現在也就隻有一個不知底細的係統可以試試看，畢竟曾經係統救過她。
但，蘇汐對此並不抱多大的希望，因為她早就對於係統有一些猜測，無論是底細，還是能力。
不過，還不等蘇汐開口，對方就搶先一步說道：
“別以為係統就是個角色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就是個究極生命體，但你覺得究極生命體戰鬥力很強嗎？”
聽此，不知道為什麽蘇汐莫名其妙就想起來雷布朗多和塔爾塔洛斯……
哼哼……（早年王思聰談鹿晗演技jpg.）
拋開腦子裏那些亂入的想法，蘇汐瞳孔微縮。
她曾經也猜測過係統的本質，但的確是沒有想到係統可以算作一個究極生命體。
既然如此，那麽也就怪不得係統會在一開始那麽高冷，卻又如此貼心了。
對方本就是一個生命。
可還是有一個問題，一個穿越者們老生常談的問題，為什麽係統會找上門來。
對此，蘇汐的信息嚴重不足，不過，她心底的‘自己’看上去知道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
是因為在心底……
還是因為深淵……
蘇汐再次皺了眉。
“他們不過是有那麽一兩項專長罷了，你自己想想，在你覺醒那個黑洞核心之後，係統有無償給過你什麽讓你的實力發生質變的東西嗎？”
蘇汐繼續沉默，的確，係統幾乎隻是提供一些能力，但那些能力前期還有些用，後期都是在對波，比拚質量和數量，還有特性，而技巧似乎已經失去了意義。
而覺醒黑洞核心後那些真正牛逼的所謂“係統獎勵”也都是蘇汐通過吸收別人的能量或者接受別人的饋贈得到的。
不，不對，係統從一開始就沒有說是“獎勵”，隻是“提示”。
但那一切起源的黑暗洛普斯眼鏡又是……
“而且，我告訴你，黑洞核心的覺醒，係統不過是輔助，真正的大頭是你自己的身體和等離子火花。”
“還有……”
“好了。”
見對方還要繼續說下去，蘇汐直接開口打斷。
拋開係統的事情不談，到目前為止蘇汐聽了這麽多，她現在已經知道了對方的立場。
“你到現在還非得繼續侵蝕我麽？”
蘇汐歪歪頭，眼神玩味。
聞聲，對麵的‘蘇汐’翻了個白眼，隨後，蘇汐的臉上感受到了溫熱的觸感，以及……
“嘁！tnnd！”
她的臉被掐了。
【提示：你抵抗住了來自深淵的侵蝕，由於某未知原因，你的深淵抗性不變】
【提示：你在意誌、靈魂方麵的負麵狀態已被清除，你的意誌力增加12%，你的靈魂強度增強7%】